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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你总该向着我多一点吧
    江裕把水瓶放到面前的矮几上,身体往沙发后面一靠,两条大长腿交叠在一起,姿势……相当惬意。



    然后阮江西就听到了他特欠抽的回复语:“你不用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就行。”



    阮江西:“……”



    回答你大爷!



    江裕开始一本正经问她:“秦央第一次出现第二人格是什么时候?”



    阮江西支支吾吾的:“大概,可能,也许是……你订婚那天吧。”



    其实阮江西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时候,因为在江裕订婚那天秦央就消失了,等她再出现,她已经不是原来的她了。



    至于消失的那两个多月,秦央到底去了哪里,都经历了些什么,没人知道。



    阮江西的话让江裕一双眉几不可闻皱了皱。



    心里不禁猜想,难道那天,她上去给他送捧花的时候就已经是另一个人格了?



    “那……那个她知道自己有不同人格吗?”



    阮江西老实答:“知道。”



    “两个人格都知道?”



    “嗯。”阮江西点头。



    江裕一怔。



    证实了他之前的猜想。



    所以,现在的她,一直知道自己只是其中一个人格。



    江裕从震惊里回过神,深吸一口气,“在这期间,我的意思是,从她的第二个人格出现后,之前的秦央回来过吗?”



    阮江西眸子里闪着精光,心里五味杂陈。



    江裕问她的问题,让她有些害怕了。



    感觉……她知道得太多,很有被灭口的可能。



    江裕淡淡看她一眼,“你放心,你今天和我说的,我绝对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包括秦央本人。”



    阮江西:“……”



    额,您这也太了解我了吧?



    除去某人的顾虑,江裕又问了一遍:“所以,除了这一次,最原始的她在第二人格出现期间有出现过吗?”



    “……”所以,江裕知道现在这个秦央就是那个喜欢了他十年的秦央?



    阮江西慌兮兮的点了头。



    “什么时候?”



    “我们从徽城回来那天……”



    江裕眼眸微眯,“哪次?”



    毕竟她和杜希文也去过一次徽城。



    阮江西理解了他的意思,“你也去的那一次。”末了,又补充:“我们一起在华光酒店,当时她和你一起上了顶楼。等她从顶楼下来时,好像人就变了……”



    虽然她确认她变了是在第二天早上,但阮江西却觉得在酒店的时候,她其实就已经变了。



    这一次,轮到江裕陷入了回忆。



    脑海里浮现出那天在电梯里发生的一切。



    那次的徽城之行虽然距今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但江裕对那几天发生的事情却算得上记忆犹新。



    从徽城吃夜宵看秦央和苏辰逸秀恩爱开始,到晚上他和辰逸互揍到破相,到后来他给她发信息让她下楼,她却放了他鸽子……



    回到南城后,她和他一起在电梯里时,因为她那句“对立关系”让他失去理智,言不由衷说了些难听的话,然后她满脸愤怒挥了他一巴掌。



    那是他第一次被女人打脸。



    而她那一巴掌,成功把他的旧伤撕裂渗了鲜血。



    他被愤怒激得完全忘了他留她在电梯里的目的,直接摁了电梯门便甩手出了电梯,把她一个人留在了电梯里……



    可是江裕不知道为什么那天她会突然转换人格。



    “她们之间出现的原因,知道吗?”也许江西知道。



    可这一次,阮江西摇了头。



    “我也不知道。基本上都是睡了一夜,第二天就变了个人。”这也是实话。



    江裕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问:“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她有多重人格分裂障碍症的?”



    阮江西抬起头来,迎上那双探究的眼睛。



    脑子里在飞快搜索着,自己是什么时候知道秦央患有多重人格分裂障碍的。



    然后,她突然想到自己最开始找到叶临溪的时候,叶临溪和她说的话。



    其实那个时候,她就已经猜测秦央患有多重人格分裂障碍。



    只不过,那时候还没有出现另一个人格,所以她一直不确定。



    直到最开始的秦央出现时,她才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当然,后来叶临溪也向她证实了这一结果。



    “也是在那次之后……我发现她和之前的秦央有些不一样,然后带她去看了心理医生。”



    江裕:“是叶临溪吗?”



    阮江西震惊:“你怎么知道?”



    然后下一秒,又压住了好奇。



    因为他刚刚才说的“你不用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就行”。



    江裕瞥她一眼,语气还是那么冷淡:“秦央第一次出现不同人格时,你就没有怀疑过什么?”



    “没有。”



    她刚开始以为她是被江裕气到失忆了。



    “那么反常的一个人站在你面前,你就不怀疑?”



    这话阮江西不爱听了。



    什么叫那么反常的一个人站在她面前她不怀疑?



    反常吗?



    除了忘记江裕,秦央简直不要太正常好吗!



    况且,能够忘记江裕,何尝又不是一件好事呢?



    阮江西拧开矿泉水瓶盖,轻轻抿了口,应着头皮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出了口:“表哥,其实我觉得吧……你现在,好像也没什么立场问我这些吧?”



    听完她说的,江裕先是愣了一秒。



    旋即就笑了起来。



    突然端正了身姿,交叠的大长腿也换了个方向,一双修长的手扣在一起,“那你觉得,谁有立场?”



    阮江西瞄了眼对面的人,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一丝渗人的声音传来——



    “杜希文吗?”



    阮江西:“……”



    江裕忽略她脸上凝固的表情,语气惯有的清冷:“江西,我是你表哥,你总该向着我多一点吧?”



    言外之意:你向着一个外人就是你的不对了。



    看着他一脸皮笑肉不笑,阮江西立马呵呵笑着,装傻充楞。



    她什么也不知道,她什么也没听出来,她什么也没理解……



    可江裕不给她机会,直接点明道:“所以,那些不是很了解的人,就不要在秦央面前提起了。”



    阮江西面上应着,心里却吐槽:什么叫不是很了解的人?



    在另一个秦央眼里,你才是那个不了解的人好吗?



    所以,她是绝对不会在她面前提起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