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还跟她在一起？”
程夕没想到云曜寒竟然这么淡定。
“据我所知你以前也是不起眼的小人物，应该尝过被人欺负的滋味儿吧？那你就更应该明白。”
“我明白什么？”云曜寒反问。
“你…”
“打住打住。”
云曜寒淡淡道：“她是怎样的人我比你清楚，包括以前，我和她一起上过学，她的为人还要你告诉我？”
程夕惊讶的看着他，“你明知道她那么可恶，却还跟她在一起，你疯了吧？”
“我看是你疯了才对，她是我老婆，你在我面前说她的坏话，这不是疯人行为又是什么？”
云曜寒绕了一圈儿到脚踏车前，“你以为你感觉的就是真的么？被人利用了还当出头鸟，蠢不自知。”
他把菜放进篮子里，骑着车离开了。
程夕回过身，“利用…”
她咬了咬手指，云曜寒的话不能信，他明显已经被季暖暖收服了，当然为她说话。
只是许可呢？
他不应该是这样的人啊…
见他也见不到，电话也打不通，真的要跟自己分手？
他的确是一个很干脆的人，可也是由于太干脆，都怀疑他到底喜不喜欢自己。
那些温柔和眼神不是装出来的，只是现在变了…
说起来都怪季暖暖，可真的是这样吗？
程夕也走了，她有必要弄清楚。
-
回到家，程夕做好饭菜，等着程维阳回来。
爸妈在一个单位上班，说今晚老板请吃饭，晚些才回来。
‘踏踏踏…’
程维阳开门进来，“小夕？”
“嗯，洗把手就过来吃饭吧。”
程维阳应了声，很快就洗好了手，然后坐到餐桌前。
“哥，之前听你说季暖暖很可恶，还伙同别的小孩儿一起打你，当时都有谁呀？你还记得名字吗？”
那时候自己也问过他相同的问题，他的回答是由于太小不记得了。
程维阳眼神闪了闪，道：“那么久的事了，都不记得了。”
程夕微笑，他还是一样的回答，可神情却不自然了许多。
“我问过季暖暖，她说她没有欺负你。”
程夕注意着他的表情。
程维阳摇摇头，“小夕，我说过了，以前的事就过去吧，不要再提了，每次你一说，我就会想到，这是在伤口上撒盐，不对吗？”
依小夕的固执，就算季暖暖说再多的话她也不会信，所以他并不担心。
“可是，你要记住她的可恶啊，都说坏人会有报应，可我看她不仅过得很好，还有云曜寒这样的富少爷喜欢。”
“小夕，我们就不要再提别人了。”
程维阳脸色已经有些变化。
程夕转瞬笑了笑，“好。”
欺骗我的到底是别人？还是你？
现在我知道了。
吃过饭后她就回了卧室，桌上摆放着许可之前送她的礼物。
她转头看了一眼，然后回归平静。
几分真几分假，她都想弄清楚。
如果…你都骗了我，那么…
程夕眯了眯眼，终究是自己的亲哥，还能怎么办？
应该先弄清楚为什么要这么骗人。
而且偏偏说是季暖暖，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不对。
她不能因为程程维阳是自己哥就是非不分，黑白颠倒。
她开门走到客厅，然后转去程维阳的卧室。
“嗯，今天没空了，我妹妹在家，明天见吧。”
“……”
他在跟谁打电话？
想去哪儿？
“我也爱你。”
“……”
程夕皱眉，他对谁说？
他之前不还说这些肉麻话没意思吗？
“小夕回来啦！”
程夕听见声音，向门口看去。
嫂子回来了，那么…
哥就是在跟别的女人说这话。
他竟然出轨了…
平时看着这么沉稳的人！
“嗯，我哥也回来了的。”
“我买了晚饭要做的菜，小夕，你有时间吗？我们去逛街吧。”
她嫂子，也就是郁小小说道。
“嗯。”
程夕同意了，看了一眼卧室的门，两人就出去了。
在车上，程夕问，“嫂子，你觉得哥最近状态怎么样？”
“挺好的啊，”
郁小小笑了笑，“他笑容也多了，有时候我还以为是我的错觉。”
程夕感到苦涩，“是吗？”
郁小小是程维阳的高中同学，原本程维阳的状态是没有人愿意跟他在一起的，但郁小小不介意，说什么都要喜欢他，再后来，这两人就成了。
“嗯，日子渐渐好起来了，上次他还来学校门口接我，那一刻我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
郁小小讲着他们鲜少的温馨时刻。
程夕别过眼，怕自己流泪。
同时她也想到了许可，说实话，许可对她是真的很好。
如果没有中间这些事，她是愿意和他在一起的。
“其实在跟你哥结婚之前很多人都来劝过我，但我就是喜欢他，他虽然不出众，也不完美，可在我眼里就是最好的。”
程夕仰头，看着车顶，哽咽，“嗯。”
这么好的嫂子他不珍惜，背地里却出轨，还诬陷季暖暖…
“小夕，你怎么了？”
郁小小仔细看她，“怎么哭了？”
“想到前男友了…”
一半一半吧。
“那个男孩子我见过，看着挺可靠的，分手的话确实可惜，还能和好吗？”
“应该…可以吧…”
只要她主动，他就会同意的，对吗？
可他绝情的时候也不是在开玩笑。
他可以为了季暖暖他们跟自己分手，这说明在他心里，自己没有他们重要。
“我喜欢他。”
程夕低低哭了出来，“是他先提的分手。”
“双方谁都有缺点，只要讲清楚就好了，你们可能缺少沟通。”
郁小小安慰，“而且你这么好的女孩儿，就算不是他也会有别人珍惜的。”
“不，“我只想要他的珍惜。”
这一刻十分想见到他，想说有多喜欢他，可他不在，也不会听见。
“他对我很好，是我自己搞砸了。”
“既然还喜欢，那就努力一下？不然等彻底失去了，后悔都没用哦！”
郁小小笑起来的有两个可爱的小梨涡，她是温柔善良的，当初第一次见到，程夕就喜欢她，这样的人喜欢她哥，她真的觉得很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