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掐死你的温柔
    薛林瞒着老婆私存了一笔小金库,现在差不多有一个整数了,他把这笔外快分成三份不同数额来支配:1、他自己留下五分之一,和同事朋友做个小东什么的也不用总请示老婆,这年头,男人没钱心里就短。2、给老爹老娘个零花,他媳妇小雪不能说不孝顺,可每月只给固定的金额,总让他感觉有点儿不服气,争论过几次,可每次总被牙尖嘴利的小雪批得哑口无言,嗯,就给上五分之二吧。3、另外的五分之二,嘿嘿,要留给他亲爱的小情,可儿,想想这个名字,就让人骨酥筋麻的甜。

    可儿是前一阵子老婆出差他混上的小蜜,他们在朋友的酒会上相识的。可儿自己一个人在这个城市打工,满可怜,人长得水灵灵的,举手投足间有种我见犹怜的情态,更是她若有若无迷离的眼神,掀飞了他薛林的魂儿,以前也有过逢场作戏,可这次他沉沦进可儿迷离的眼神中,打定主意这次一定要进行一场旷世的爱情,方不虚此生。从相识到现在,他还没给可儿买过什么东西呢。想了想,他又从另五分之二中抽出了几张。

    三天后,周五,他有了个机会。小雪打电话说她加班晚回来会儿,孩子送到了奶奶家。

    薛林心里乐开了花,真是正渴睡呢,老天爷就送来个枕头。

    他从藏匿小金库的地方取出那个送可儿的信封,揣了起来。摁摁鼓囊囊的上衣口袋,他想像着可儿销魂的微笑。

    自然,可儿是高兴的,为了他的到来。当他拿出那个信封时,可儿生了气,撅着嘴巴说他在把她当成街上的坏女人。害他说尽了好话,才让她同意把钱收下,特别强调是暂存在这里的。

    很晚了,他才从可儿那里回来,可儿缠着他的脖子,央求他今晚不要走了。

    “不行啊,过两天,等小雪出差了,我天天住你这儿。”

    “哄我,你连孩子也不管了吗。”

    “保证不哄,孩子大了,送奶奶那儿两天没事的。”

    一直消磨到凌晨四点,他才拿出力气离开,一路上他早想好了,如果小雪问怎么彻夜不归,他就说和朋友打麻将,平时到也有几个麻友常约他,周五玩个通宵也说得过去。

    小区的街灯昏暗着脸色,似还沉浸在昨夜的梦里没有醒。

    薛林在自家单元里跺了下脚,楼道的灯亮了,他拿出钥匙去开防盗门。插进了钥匙,却开不动,使劲转了转,还是没反映。借着楼道的灯,低头瞄着锁眼儿,怎么,像是新换的样子?锁孔周围不是以前那种黄铜色,是不锈钢的白色了,他打量着周围,是自己的家啊。

    猛然,他晃到门上塞着一张纸,扯下来一看,老婆小雪的笔迹:本旅店已停止营业,店主因家事,已搬离。

    什么事啊,这是?

    老婆小雪常搞些诸如此类的玩意,有什么好玩儿的啊,这次大概又是在和他使性子。他没敢拍门,怕让邻居听到,拨响家里的电话,听得真真的,家里的固定电话响了好久,可没人接听。又打小雪的手机,“对方已关机”。

    他开始心慌起来,隐隐约约感觉有些不妙。看看表已经快六点了,匆忙他往父母家打电话,接电话的是母亲。

    “妈,文文醒了没有?”

    “没有呢,孩子正睡着呢。我说,小雪是感冒了,还是你和小雪吵架了?昨天晚上很晚了她打来电话,听声音不太对,她说她要出差,文文先放这儿两天。儿子,小雪身体不好,单位老出差,你可得照顾好她,可不兴和她呕气啊,俗话说,家和万事兴……”母亲在那一方开始喋喋不休的上起政治课。

    薛林可是听不下去了,心里疑疑惑惑的,怎么说出差就出差走了?连个电话也不通,家门的锁也换了。

    “妈,小雪有没有往你那儿留钥匙?”

    “这个不知道,也许文文那儿有。”

    “哦,哦,哦。”薛林答应着,挂断了电话。疑团未解,现在进不去门,母亲家离的也远,算了,还是回可儿那儿吧。

    不知为何,能重返可儿那里,本来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可他心里像压了块石头。

    “可儿——”

    “啪。”可儿开了门,劈头把一样东西摔在他的脸上,“哐”又关住了门。

    “可儿……”可儿的门,死活不再打开。这女人们,都是怎么了?

    薛林莫明其妙的有点儿气结。他翻开可儿扔给他的东西,是他给她的信封。里面,不是他事先放进去的那五分之二外快,而是用细皮筋扎得整整齐齐的一叠信纸,有字迹,他打开其中之一“亲爱的小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