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旧阴沉着眸子,没有半分要放开我的意思。
“夕,夕,如果今天你真将我按到锅里了,以后你就折磨不了我,而且我还会面目全非,你每天面对的就是一个像鬼一样的女人”
没等我说完,墨修染卡着我的脖子将我往旁边一扔,我正好撞到水缸的边缘,顿时腹部传来一阵疼痛。
我扶着水缸勉勉强强的可以站着,也庆幸刚刚没有被墨修染按到那个烧开水锅里。
“楚姑娘,你不是一向很倔强吗如今这番作为倒是有点不像你了”
墨修染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依旧对我冷嘲热讽。
不是他变了,而是我从一开始就瞎了,才会被他蒙蔽双眼,天真的以为那是爱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用双手扶紧水缸,努力压制腹部这股疼痛。
“你看你,现在是个什么鬼样子”
墨修染揪着我的头发,将我的头强行按到了水缸的上方,顿时水面上就映照出一副女人的面孔。
若不是还保持着一丝清醒,我真不敢相信,这水面上的人就是我
蜡黄的面容,左脸颊上有一道长长的血印子,双眼布满红血丝,嘴唇发白,此刻在头发凌乱的被墨修染揪着。
这就是一个鬼啊妥妥的活女鬼
“看看这个曾经试图生下我孩子的女人,啧啧啧,真是可怜”
墨修染说着伸手抚摸到脸上的那道伤口。
没错,曾经我真的是试图生下他的孩子,甚至以为那是爱情的结晶,是我们两个人幸福的见证。
然而后来我才明白,这一切都是笑话,与爱情无关。
但此刻在墨修染的心里,得到的是另外一种信号,一种我就是坏人,十恶不赦的恶毒女人的信号。
“墨修染,我怎样做你才能放了我”
墨修染没有说话,只是放开了我,转身出了厨房。
走到门口时他停了下来,声音无比淡定,“做好早饭端进我的屋子里,别试图耍花招,你还太嫩
还有,我的名字叫夕,而你也只能称呼我为夕神。”
说完他一甩袖子就离开了。
我颓废的滑坐在地上,心里一阵又一阵绝望的向我涌来。
这才第一天,我真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几天,又或者能不能坚持到花辞夜发现我,救出我。
做好早饭以后,我给墨修染端进了他的卧室,这里整体都和我昨晚住的那间差不多,简陋却不简单,该有的都有。
放下托盘以后我转身就要走,但墨修染又怎么会这么轻易放过我呢
“站住”
我微微扭过身,“怎么了”
墨修染阴沉着眸子,抬头看了看我,又低头看了看桌子上的粥和小菜,眼神复杂让我一时间有些肝颤
“楚姑娘自打昨天也没吃饭,不如请楚姑娘一起吧”
我身子猛的一僵,连连摆手,“不不不,我不饿,你自己吃吧”
“过来”
这一次他的语气毋庸置疑,根本容不得拒绝。
我胆战心惊的慢慢挪向圆桌,有些不知所措。
“坐下”
他的话不是在商量,而是命令。
我又坐在了离他一人远的地方,低头一直傻手指。
“吃饭”
墨修染将那个托盘推到了我面前。
我又紧忙推了回去,“不,我早上不吃饭的”
“现在我让你吃”
夕没有给我任何反驳或者商量的机会。
“我”
“怎么楚姑娘,难不成你在这粥里下了毒”
我整个人一愣,犹如被人按了暂停键一样。待反应过来以后紧忙解释,“没有,没有,我怎么敢否则怎么死的怕是都不知道”
墨修染冷哼一声,“你最好不敢,所以今天的早饭赏你了,全部吃完。”
我看着桌子上的粥菜一瞬间蹙紧眉头,但为了活命我还是硬着头皮将那些食物都吃了。
只不过,这一整天我都没有出厕所,就差住厕所里了
我万万没想到,墨修染的鼻子竟然这么灵。
煮粥的时候我特意弄了一点巴豆碎放在里面,又做的咸味粥,根本吃不出来的,但我一端进去饭菜,墨修染就给发现了。
导致的我现在都出不来这个厕所,而这一切应该承受的是墨修染。
墨修染也正是用这种方式告诉我,不管怎样,我都斗不过他
本来就一天一夜没有吃饭,这下子拉的整个人直接脱水了。
而早饭过后,墨修染再也没有找我。
因为他知道,就算他不找我,我也半死不活了。
我拖着绵软的双腿,艰难的挪步到厨房。
不行,我不能脱水
于是我用水兑了一点点盐,让自己尽量多补充水分。
就这样一直持续到了后半夜,我才不用上厕所跑。
整个人也感觉像是被人扒了一层皮似的,眼皮越来越沉。
可就当我倒在床上准备睡一会,明天再和墨修染斗智斗勇的时候,门突然被人踹开了。
紧接着屋里的烛光瞬间亮起,一抹红色映入眼帘。
他半夜的不睡觉,还来我屋里干嘛
“怎么我来看看楚姑娘可还好”
原来是看热闹来了
我挣扎着从床上起身,尽量让自己坐直,“托夕神的福,一切都好”
但谁知下一秒他猛的闪现到我面前,狠狠地捏住我的下颌,迫使我正视于他。
“错了就是错了,为什么你总是这么嘴硬”
面对他突然的变脸,我不知道该怎么应对,甚至不知道他这股怒火又是从何而来。
不过对于年的手段我却是相当佩服的,她竟然能把一段完全不属于墨修染的记忆强行植入他的脑子里
“不说话嗯怪不得年说你很卑鄙,即使做了凡人你依旧这么恶心”
我一直都是凡人,他这句话又是从何而来呢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嫌你恶心”
他一把甩开我,将我狠狠地甩在床上。
我以为这次他突然的发疯就这样结束了,但却没想到只是开始。
我在不知所措的时候只会选择沉默,可墨修染却突然冷声说道“把衣服脱了”
他的声音毋庸置疑,就像之前在那个充满刑具的屋里一样,残酷又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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