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提着手里的菜向厨房走,眼神若有似无的躲着墨修染。
“没有,只是刚好到门口”
“站住”
墨修染将我喊住,然后从我身后走了过来。
“你听到了也无妨,正好心里有个准备,没有我,你只能是死路一条,又或者你认为花辞夜能保护你他若是能保护你,你就不至于现在落在我的手里了,懂吗”
最后这一句话,他是附在我的耳边说的,呼出来的热气喷洒进我的耳蜗,有一种若有似无的挑衅感
“说完了我可以去做饭了吗”
我看都没看他一眼,最起码花辞夜再怎么不济,也比他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强吧
“我不想吃饭了,跟我出去”
我
他不想吃饭那是因为他是神明体质,可以不用吃饭,也不饿。
但我是个人啊人是铁,饭是钢,他这是又想变相折磨我
算了,比起他那种床上的折磨方式,我倒宁愿饿着。
所以最后我将菜放到了厨房里,什么也没问,更是什么也没说的,就跟着墨修染离开了芭蕉镇。
他就一直顺着芭蕉镇的山路往下走,具体去哪他也不说。
走了大半天,我感觉自己的双脚都磨出来了泡,腿都快断了,他仍旧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果然,变,态就是变、态,不经意间的一举一动都是在折磨人。
一直到下午的时候,我们都快走到城里的时候,突然看见了一个女人。
那女人双眼凹陷,浑身瘦的没有一点肉,脸色也非常难看。
至于我为什么会注意到她,那是我出于当初医护人员的专业判断,这个女人是吸毒的,并且现在处于一个神志不清的状态
“你你看那个女人”
我一边盯着那个女人,一边回手去拉墨修染衣袖,也是这时我才发现,原来墨修染不知何时已经褪下那一身红袍,换然是现代人的装束。
乌黑的短发层次分明,打理精致,高领的黑色毛衣打底,外面是一件深灰色的风衣,休闲的西裤趁的他的腿更加修长。
“她不是邪祟”
墨修染的一句话将我拉回了现实,刚刚那一恍惚间,我还以为自己身处过去,而他依旧是那个细心温柔的爱人呢
“不,不是,我是说这个女人不对劲,她好像吸食毒品了”
“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墨修染一脸不在意,说完就要继续走
我也懒得理他,直接跑向了那个女人。
果不其然,我的判断没有失误,在这偏僻的小路上,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会出现在这里,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她吸食过量,导致神志不清,就在我跑到她身边的时候,她就晕了过去。
我急忙探测她的脉搏,心跳,双瞳反应。
见只是晕过去了,这才想着到路边拦一辆车,将她送到医院。
这时墨修染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你还是和从前一样,这无用的善心用之不竭”
他的话颇有讽刺之意,我的本性如此,可能也不是一天两天能改过来的吧
“她如此不堪,本该去死”
我抬头诧异的看着墨修染,“你想干什么”
这碰毒的人是该死没错,甚至我心里想的他们也是该死。
可如果都这样让他们去死的话,那些奋战在一线的缉毒人员又有什么价值
我不是可怜碰了毒的人,而是希望今天救他们一命,他们能改邪归正的将一切知道的都交代了。
或许他们的交代就能挽回一条一线人员的命,就能挽救一个家庭。
不过这些我和墨修染这样一个没有感情神明说个什么劲他又听不懂人话,也讲不明白人的道理
不过,最后好在有一辆车愿意载我们,破天荒的是墨修染没有再阻止,也没有发挥他的兽、性,倒是跟着一起上了车,去了医院。
我不可思议的看了他一眼,可能是因为在凡间吧,他不敢轻易动手,毕竟这三界内的神明又不止他一个,他也不敢太过放肆。
一直到了医院,医生给那个女人检查完了,我才打算走。
只不过,在听说那女人肚子里还有孩子的时候,不知为何心里就动荡了,莫名的激起一抹涟漪,久久不能平静。
“还不走”墨修染的语气有几分不耐烦。
而我则是默默地走到那个女人面前,伸手摸向了她的肚子。
但下一秒,被墨修染猛的攥住手腕,将手卡了回来。
并且压低声音在我耳边说道“你疯了这里是医院,你是一个男人”
我这才回想起来自己现在的身份,对啊,我是一个男人,就刚刚那个举动,一定会被人认为是涩狼吧
可偏偏这个时候女人突然醒了,她依旧万分惊恐,就像刚刚在外面晕倒时一样。
“有鬼,有鬼,有鬼啊”她开始疯言疯语,大夫也急忙走了过来。
据主治大夫说,这个女人没有丈夫,孩子多半是乱搞来的,之前也是被人送来住院的,医院知道她碰毒,所以一直控制着她,让她为了孩子也要戒掉,甚至还有戒毒所同志过来协助,最后还是被女人跑了。
医生的话一般不迷信,尤其市里的医生,都是相信科学。
但我和墨修染听闻,却是奇迹般的对视了一眼,就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
于是我们就留了下来,等着单独问问那个女人。
趁医生检查完了出去,女人也平静了下来,我走了过去。
“你遇见什么了可以跟我们说说,或许我们能帮你”
墨修染再怎么泯灭人性,可保护凡间那是天帝交给他的责任,如果真的有邪祟,他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女人质疑的看着我们,一开始有些不太相信我们能帮她,最后又像是孤注一掷似的,突然开口道“我看见她了一个女鬼孕妇她找我要她的孩子”
我听着她说就觉得头皮一阵发麻,“那你认识她吗或者得罪过她还是害过她”
女人激动的瞪大双眼,立马回绝,“我没有,我也不认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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