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颖她的名字和她这人还真是挺般配,显得那么文静与世无争的。
我问胡颖接下来打算怎么办,真的要去杀了那赵豢吗
不是我临阵脱逃,只是感觉赵豢如果能布下这种天罗地网,甚至连这种修行出人形的狐妖都不放在眼里,那么不是他有过人的本领那就是他身边有高人。
高人不代表好人,就胡颖这件事来看,他们都是狼狈为奸甚至可能更狠的事他们都做得出来,
说实话,胡颖现在也犹豫了,因为她也没有把握这次去找赵豢就一定能亲手血刃他。
我见她这般拿不定主意,真正恢复自由身以后倒更瞻前顾后了,所以便替她拿了一个主意。
“胡颖,你看这样好不好你躲进我这女娲石里,然后我带你去跟赵豢谈判,我看这一场场的布局,赵豢应该也是个聪明人,如果他不惧怕你就不会设下这天罗地网防止你逃脱找他复仇,可若说他惧怕你也不全是,只能说是现在鱼死网破谁都没有把握说出胜负。”
胡颖秒懂,立马点了点头,就在我以为她答应了的时候,没想到胡颖再提条件。
“不知道姑娘刚刚在上面说的话可还算数”
我有些不解,“什么”
我不是装的,而是真的忘了,这么多事,一次次挺而冒险的,心都吓飞了八百回了,就别提什么刚刚在上面说的话可。
在上边说的太多了,我实在不知道她指的哪一句。
“就是姑娘说若是我愿意,今后可以跟着姑娘,姑娘能保我无虞。”
嗐她也真是够认真的,我这句话很明显刚刚就是用来稳住她的,因为就她刚出现时那个状态,我要是不稳住她恐怕现在早死了。
但她不跟着我恐怕今后也难以立足,不过我也不能给她什么啊
“姑娘这是反悔了”
见我沉默不语,胡九娘继续问到。
“胡颖,我跟你说句实话,我自己现在已经是自身难保,并且我都已经分不清这里是现实还是幻境,我怎么保你”
胡颖不以为意的勾了勾嘴角,“对于姑娘来说可能分不清,但对于我们来说这就是现实,不过不管是现实还是幻境,我都觉得姑娘能护我周全,只有跟着姑娘才能有更好的未来。”
“你为何这么肯定”
我有些不解,而且她对于我说的话都没有丝毫质疑。
“就因为你身上这股熟悉的气息。”
我眉头微微一蹙,“那你又是怎么和女娲娘娘扯上渊源的”
“在我很小的时候女娲娘娘曾点化过我的爷爷,那时候我火狐一族也是雄起过,只是到了我们这一辈就有些”
说到这胡颖停顿了一下,抬起头异常坚定的对我说道“不过姑娘我们只要逃脱这一关,今后都会好的。”
算了算了,她愿意跟着就跟着吧,最起码我身边多了一个会法术的人,以后也方便一些。
只是我不知道如果我回到过去的话,胡颖会不会跟着我一起回去。
最后我和胡颖商议的是直接找赵豢谈判,只要胡颖躲在我这女娲石里,任凭谁有多厉害也动不了她半分。
而赵豢也想不到我会把胡颖放出来并且安全的带了出去,所以我们谈判的胜利几率还是挺大的。
我们走出揽春殿的时候,看的出来胡颖眼睛里的复杂情绪,有念念不舍也有伤心欲绝,各种混合在一起,让她不禁驻足观望。
“我将血滴在你额头上,这样你进女娲石的时候就不会被反伤到,等你今后慢慢练出真身就好了。”
胡颖无奈的撇了撇嘴,“还能吗”
“肯定能的。”
我将手指轻轻用小刀子划了一下,然后将血点在了胡颖的额头上,果然胡颖再冲进女娲石的时候,就像当初的墨修染一样毫不费力了。
我问她在里面怎么样,她说一切都好,并且总感觉有一种灵气围绕着她,让她的法力在无形恢复。
这是自然了,否则当初墨修染为什么一受伤就跑去女娲石里躲着疗养呢
我带着胡颖出了揽春殿得院子又走了很远,才碰见了一个下人,几经询问才知道刚刚带我们来的那个侍卫所在地,但他们不允许我动,让我待在原地等着那个侍卫大人来见我。
再看此时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马上就要天亮了。
我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那个侍卫大人才来。
见到我先是一阵惊讶,随后玩味得问了一句,“解决了”
我表情异常坚定,“解决了。”
“李老爷和他的管家在哪”
侍卫冷笑,“想一起上路”
“侍卫大人说笑了,我还没见到你家主人,怎么敢贸然上路而且你说的解决和我说的解决,可能不是一个意思呢”
那侍卫听闻,立马变了脸色,一副震怒的表情瞪着我,咬牙切齿的但却不敢动我,“你在耍花招”
“不敢,还请侍卫大人通报,将我原话转达,并且我的朋友们若是出了事,我不敢保证这官府上下不跟着陪葬,否则我又怎么能平安出来”
“你将九夫人放出来了”
侍卫压低声音问到我。
“这个就不归你过问了,还请代为通传给你家主人。”
侍卫最后盯着我看了许久,实在没有办法了,冷哼一声一甩袖子大步离去。
但那些看管我的人并没有离开,意思是还让我原地等待。
这时胡颖小声的问了我一句这样真的可以吗
说实话我也不确定,所以也没有回答她。
又是等了一个多小时,那个侍卫才回来,这次他脸上的表情依旧是不悦,但说话客气了几分。
“姑娘,请吧,我们老爷让您别院谈话。”
呵呵,看出来是见不得人的事了,还得移步到别院商议。
但也不保准这个时间段里,赵豢不找什么高人研究对策,所以我们也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应对赵豢这个混蛋。
所谓的别院也是典雅精致,走了很久才绕到这里,甚至我怀疑一会要是事出有变,我们逃跑都会找不到路的。
正在我研究路线之时,一道声音从里屋传了出来。
“这位就是楚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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