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间,顾思似乎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
好像是赫北冥在叫她
可为什么,他喊得是宋星夜
是梦吗
清晨,首都机场,一架越洋航班落地。
赫成钧揉着惺忪的睡眼取了行李,身后的人才姗姗来迟。
一男一女,都很引人瞩目。
女人身材高挑曼妙,长长的波浪卷发斜在肩头,一副名牌黑色墨镜,配意大利定制小羊皮斗篷,竟明星范十足。
而男人西装革履,五官俊朗端正,和女人无比般配。
“你的行李取好了。”
赫成钧将行李往两人面前一放。态度很差。
赫安宁取下眼镜,嘴角一勾“仔细拿好了,我的东西都很贵,怕你赔不起。”
赫成钧噎了一下“凭什么要我给你拿行李,我又不是你的佣人”
“不是你给我拿,难道还让我自己拿”
见赫安宁与赫成钧针锋相对,霍亭迟马上道“还是我来拿行李吧”
“不许你动。”赫安宁挡下了霍亭迟,看着赫成钧道“赫成钧,你别忘了,是你三请四邀我才回国的。”
“”
赫成钧一阵暗恨,半晌,还是低头将行李接了过来。
他就知道,赫安宁这个野女人,和赫北冥那个丧门星,根本都是一路货色
车子早就在机场外等候,赵孟亲自来接人。
“大小姐,您总算回来了。我和老夫人,都很想念您。”
赫安宁瞥了赵孟一眼“赵管家,您不会希望我回来的。咱们之间都这么熟了,别这么客气。”
赵孟脸色白了几分,无言“”
上车后,霍亭迟看向赫安宁,女人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仿佛一切都很平常。
他也没有说话。
车子很快开到一处海滨别墅。
赫成钧累了几天,直接回房间补觉。
而赫安宁和霍亭迟被单独带到会客厅,片刻,瞿三梅才在赵孟陪同下进来。
看到瞿三梅,赫安宁站起身,没有说话。
“回来了。”
瞿三梅淡淡看了赫安宁一眼,同时发现她身旁年轻的男人。
霍亭迟立即自我介绍“老夫人好,我是安宁的未婚夫。”
“未婚夫”瞿三梅疑惑的打量着霍亭迟“我怎么不知道安宁什么时候有了个未婚夫。”
“我的事你就不用管了,说正事吧。”赫安宁打断瞿三梅和霍亭迟的对话。
瞿三梅也没有异议“你跟我过来。”
霍亭迟留在会客厅,赫安宁跟随瞿三梅,单独去了卧房。
最近赫家发生的事情,赫成钧已经告诉了赫安宁。
但瞿三梅还是又说了一遍,她沉声“在赫家,他只信任你。”
“你是要我去劝赫北冥,履行和南门家的婚约”
赫安宁玩着头发,面色淡漠。
“没错。”瞿三梅说“他现在听不进去我的话,但是你可以。”
赫安宁抬头看向瞿三梅“老实说,我不相信赫北冥会喜欢上一个陌生丫头。他心里有人,我知道那个人是谁。”
“今时不同往日,那个女人已经死了。”
瞿三梅的话让赫安宁微惊。
半晌,赫安宁低低自语“那他一定很伤心”
“他伤不伤心我不关心,我只要他兑现对赫家的承诺。”
赫安宁无语一阵,才道“如果我帮了你,你真的会告诉我他的下落吗”
瞿三梅盯着赫安宁,点了下头“我以赫家的名誉担保。”
“”
和瞿三梅聊完后,赫安宁一秒也没多待。
她从赫成钧新买的跑车里选了一辆,带着霍亭迟去了赫家庄园。
路上,两个人都没说话。
赫安宁注意到,霍亭迟一直在看手机,屏幕亮了又灭,灭了又亮。
“想去见她就去吧。不必陪我。”
赫安宁终于开口。
她的声音似乎让霍亭迟醒过神来,霍亭迟立马将手机收起来。
“见了也没用,不如不见。”
“”
顾思这边。她早上醒来以后,赫北冥已经离开了庄园。
早饭后,顾思就被许白璐接去培训班。
今天课程结束的早,回到庄园的时候,还不到傍晚。
顾思邀请许白璐进门坐坐,可许白璐似乎有事,直接拒绝了。
“你就是顾思”
顾思刚进别墅,一个女人就出现在了眼前。
女人大约长她十岁,长得尤其漂亮。
顾思愣了下“你是”
“我是赫北冥的姐姐,我叫赫安宁,你好。”
说着,赫安宁大大方方朝顾思伸出了手。
赫家庄园戒备森严,不是旁人可以随意出入的。
更何况,赫北冥还不在。
顾思没有怀疑女人的身份,立即握住她的手“哦。你好。”
就在此时,霍亭迟也走了过来,朝她道“顾思你好,我是安宁的未婚夫。”
“”
顾思点了点头,不明白这是哪一出。
打完招呼后,霍亭迟就去外面抽烟了。
赫安宁熟门熟路吩咐佣人上了茶点,又拉着顾思坐到一起,聊了起来。
“顾思,我听说,你已经和北冥结婚了”
“嗯。”
顾思尴尬的点了点头。
赫安宁笑了笑“你们结婚,怎么也不办婚礼”
女人看上去很亲切,可顾思总有种毛毛的感觉。
“我们都觉得,婚礼只是个形式”
“这样啊。”赫安宁点头,看了眼顾思,继续又问“你今年是,18岁”
顾思点了点头“没错。”
赫安宁沉默片晌,又问“你喜欢北冥哪一点”
“赫指挥官哪里都很好,我都喜欢。”顾思小心翼翼的回答。
但对这个回答,赫安宁却似乎不怎么满意。
“都喜欢你了解赫北冥吗”
“我”
“你知道在和你结婚以前,赫北冥喜欢过一个女人吗”
赫安宁打断顾思的话,她忽然收起笑意,眼神犀利的盯着她。
顾思像是明白了赫安宁的来意。她怔了下,莞尔道“知道。”
赫安宁又道“那你知道,他有多喜欢这个女人吗”
顾思摇摇头“我也不想知道。”
“他喜欢了她七年。”赫安宁无视顾思的话,自顾自的又道“整整七年,他连告白都不敢,默默守护在她身边。生怕一个风吹,她会受凉,一个草动,她会受惊。七年间,他杜绝所有的女人,只为她喜而喜,她忧而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