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
银时骑着他的小电驴在路上行驶,“前两天我刚下定决心,要从ju毕业了的。我怎么又去买了啊喂”
随即他又自问自答,“嘛毕竟周刊连载总是抻着你,这一抻就忍不住想看下一卷。而且漏掉一话后面就看不明白了。”
“不对,正因为如此,我才应该戒掉的啊。真是造孽啊少年ju”忽然从转角窜出了辆汽车,银时一时没刹住车,嘭的一声撞了上去。
医院。
有跑步声从走廊另一头传来,随即是声音。“大家怎么样了”
神乐抬头,“新八。”
新八赶了过来,“银桑,银桑他没事吧”
登势环胸大声道,“你在医院里吵吵什么啊,蠢货”
神乐侧头也大声道,“你也是啊,老婆子”
凯瑟琳更大声道,“你也是啊,死小丫头而且我也一样”
语心一手扶着腰,另一手抚上肉眼可见凸起的肚子,头顶井字,“你们给我闭嘴”
登势想抽烟,但见到一旁的语心便放弃了,轻哼了声,“哼,不用担心。你们以为他是撞个车就能死得了的”
神乐举起手中的ju,“他好像是去买ju的时候撞车的,老大不小了还读这种玩意儿,所以才会倒这种霉的。”
凯瑟琳:“希望这次机会,能让他稍微成熟点啊”
登势:“就是啊。况且语心还怀着身孕,再这么下去可不行啊”
“哎呀你们能这样说,我这个当事人心里也能觉得好过点,真是非常抱歉。”看上去便吊儿郎当的人,很敷衍的前来道歉,“我正聊着电话呢,没仔细看就过去了。”这态度立马惹怒了众人。
神乐一脚踹过去,“就是你啊,你这混蛋银桑要是死了,我就用你的尸体当手机挂坠”
登势补脚,“欧拉你给我躺下”
就在新八额后滴汗时,他转头看到一旁的语心缓缓抬起她的伞,上膛的声响咔哒响起。
语心一脸看死人的表情,伞尖指向那个危险驾驶的司机,“西内下地狱忏悔去吧”
新八慌忙拦住她,“喂喂语心姐你冷静点”
病房门哗的被拉开,护士的怒吼传了出来,“吵死了你们当这是什么地方闭上嘴”
里面的医生:“不,你也很吵。”
银时醒了,正愣愣的坐在床上,也不知道是被撞懵了,还是没反应过来现在的情况,看起来乖巧了很多。
登势:“什么啊,这不是挺好的吗”
神乐:“害人担心,以后可不会让你去买什么鬼ju了。”
新八:“我真的吓坏了啊,银桑。你真是够倒霉的啊”
凯瑟琳:“孩子还未出世,爹就没了什么的你不会那么过分的吧”
语心盯着银时,总感觉他不对劲,“阿银,你怎么了,是有哪里不舒服么”
银时缓缓抬头看向他们,“谁”
众人:“嗯”
银时:“你们到底是谁啊是我的熟人吗”
五人呼吸一窒,心脏骤停。
语心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表情,只知道在银时问她是谁的时候,大脑空白了几秒,随即是一团乱七八糟的东西,与银时相处的那几十年间的片段在脑海里快速闪过。
难以言喻的难过与酸涩从心底蔓延,胸口堵塞涨的难受,眼前阵阵发黑。
语心摇晃了下,身旁的新八立马扶住了她,“语心姐你没事吧医生”语心连忙拦住他,“我没事”这句话她说的疲惫不已。
“事故前后短时间的记忆消失倒是常有的事,不过他这好像是把自己是谁都忘了,这就有点麻烦了啊。人的记忆就像树枝一样,交错复杂,摇动其中一根树枝,其他树枝也会跟着晃起来的。”
语心垂目盯着银时的脸。失去记忆,总比失去他来的好。
医生道:“好了,不要心急,先慢慢养着吧。”
站在万事屋的楼下,银时仰头念出二楼门牌上的字,“万事屋阿银这里就是我的家吗”
新八:“是的,银桑就是在这里经营万事屋的。”
银时:“万事屋不行,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新八和神乐担忧的望了眼一旁的语心,从银时出院起,她便什么也没说。
神乐道:“当然,虽然是叫万事屋,其实是万事没有事,你就是个无业游民阿鲁。”
银时:“无业游民这个岁数还是无业游民”
神乐:“而且你的眼睛一年到头都是死鱼眼,你就是一个浑浑噩噩,行尸走肉一样的男人。”
登势:“是连房租都不付的人。”
凯瑟琳:“而且还抢过登势婆婆的钱。”
登势一巴掌拍上凯瑟琳的后脑勺,“那分明是你干的”
“那个”
瞳孔涣散的语心回神,目光焦距在了一起后撇过头,见银时迟疑的看着她,“你是孕妇吧一直陪我们走来走去,你不累么”
身边四人的呼吸都停顿了片刻,但语心就跟没有察觉一样。听银时这么说,她盯着他那双看陌生人的眼眸,弯下了眉抿唇,“我”她张了张口不知该说什么,盯着银时半晌她垂下了眼帘,眼角微微泛红。
登势终于还是看不下了,替她道,“她是你的妻子,你连自己老婆都忘了么”
银时听到登势这么说张大了嘴,难以置信的指着自己,“我的我这个无业游民居然还有妻子么”欸
新八:“你还知道啊”
语心扯了扯嘴角,“我也不是想瞒着你只是就是心情有点低落。”
此生最爱的人反而以陌生人的眼神注视着自己她心里一时无法接受。
银时见此,完全不知该作何反应,只是徒劳的抬手想搭上语心的肩膀,又想这应该不妥后垂下,视线瞥去一旁又转了回来,嘴唇翕动,“”可张口后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又闭上了嘴。
语心知道自己在孕期不能情绪起伏过大,深呼吸了几次平缓下心。最后她才对银时道,“进去看看吧,说不定会想起什么来呢”
“这里是银桑的家,有没有回了家的感觉”新八拉开门后,领着银时参观了番屋子。
神乐:“就是啊你平时就是坐在这个沙发上挖着鼻屎发牢骚”
银时看了圈屋子,垂下了眼眸摇头,“”
神乐从里屋搬出了定春,“看啊,银桑这是定春,接着”
银时吓了一跳,一侧身躲开了袭来的定春,“好、好大”
见定春自己爬了起来,银时才站直了身体,“喂了什么才会长得这么大啊”
神乐走了过来,“银桑一直很疼定春的”
银时听言,朝定春走了几步,“我很疼这样一只异乎寻常的狗”他朝定春伸出了手,随即被定春一口咬住了头。
银时:“啊我眼前突然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了啊这莫非是我的心灵在下意识地封印某段记忆”
新八:“不不是那样的。你只是被狗咬了,很正常。”
银时:“话说,我意识怎么越来越模糊了”
新八抬眼,见银时的脑袋下都流血了:“”
新八:“喂神乐酱,出血了不要说记忆,他连意识都要没了你别光看着了啊”
一旁的登势:“唉”
新八和神乐在背后推着银时,推着他来到沙发上坐着的语心面前,对他说,“你看银桑,这是你的孩子,已经四个多月了。你要不摸摸感受一下,或许能回想起来什么呢”
银时闻言在语心面前单膝跪下,目光与她对上,“这是我的孩子”
语心低眉注视着她,浅浅地笑了起来,“嗯说来,你还说过想再等孩子大一点就去检查是男胎还是女胎呢你说自己不擅长取名,就想早一点为孩子想名字。”
银时小心的探手,手掌极轻的搭上语心的肚子,“这是我的孩子”这么幼小的生命,在这副脆弱的身体里。
柔软的心情忽得涌上心头,如此的惹人怜爱。
但是他还是
语心的手盖在了银时的手背上,隔着一掌的距离感受着体内生命的存在,“阿银”
银时抬眼看她,语心说:“你要不要听听宝宝的心音现在已经能够听到胎心了喔”
银时怔了怔,新八已经从他们房间里取来了听诊器,“我拿听诊器过来了银桑,你听一下吧”
银时面色复杂的接过听诊器,“我可以吗”
语心疑问道,“为什么不可以”
银时垂下头,“可是我什么也没想起来。不知道自己是位丈夫,不知道自己还是为父亲。总觉得这样的我很失格。”
语心凝视着银时那张过于纯良的脸,再次感受到了难受的心情,那种言语无法描述的难过心情
“没事的”她压下那想哭的冲动,“或许忘记对你来说更好忘记了也没关系。”她俯身抱住了半跪在她面前的银时,“想忘就忘吧重新开始也没有关系。”
“阿银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新八和神乐失落的带着银时离开了。他们俩人带着银时出去逛逛,毕竟整个江户有很多人都是他们的熟人,或许某个契机能唤醒银时的记忆也说不定。
之后他们遇到了桂。
桂:“什么失忆了这是真的吗详细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银时”
新八:“所以我都说了,他没有记忆了”
桂在这么说了以后,比起关心失忆的银时,反而是立马想到语心可能会很难过,“语心怎么说没有情绪起伏过大吧”他记得孕妇情绪起伏过大,是会影响胎儿的。
新八打量了番桂的打扮,“语心姐没有事话说,桂先生你在干什么啊”
桂被转移了话题,一问便乖巧回答了,“要救国也好,要做其他事也一样,首先需要钱。”说完便对路过的路人吆喝,“那边那位小哥,来看看吧”
桂转向银时,“对了,银时,你也进去看看吧,这里有很多漂亮小姐就像你以前和高杉去逛花街那样,瞒着语心”
新八oo:“桂先生,你一脸平静的爆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内幕啊”
神乐握拳╬:“你是想死嘛你是想死就直说”
桂一脸天然无辜样,“嗯我没说错啊因为银时你们擅离职守将任务都扔给了我和坂本我便借着酒劲故意在语心面前说漏了你们的消息不是,是坂本说的。”这欲盖弥彰的你已经说漏嘴了啊喂
银时一脸懵的看着桂,“总感觉你好过分啊。之后我既然没被老婆打死嘛”
桂:“你巧舌如簧的将所有过错都推给了高杉,然后在下次的任务里高杉负责穿女装不是,是去扮演女人,咳演员。”
新八神乐:“总感觉你们都好过分啊”
难怪高杉要单干不是,果然没良心才是银时啊bhi
银时喃喃自语,“这是我会干的事嘛”
桂好奇的看向银时,“其实我比较奇怪,当时你和高杉为什么会去逛花街那时候的你们俩应该已经对语心”
“桂”
路过的真选组巡警车发现了攘夷党的头目桂的存在,直接一个油门冲撞了过来打断了桂未尽的话语。
土方:“干掉了”
冲田垂头一愣,“咦”
拉杆不知何时被换成了圆球体,上面还在倒计时。
“咱们是带着这玩意儿出来的”
土方偏头盯着冲田举起的球,“”
“总悟快逃。”
“啊”
从原地跳起离开的桂,没有回头看爆炸,“哼,乡下武士。你们还是回家拿木刀瞎打着玩吧”
土方和总悟从浓烟里跳了出来,“不今天得请你陪我们玩玩,桂”
桂退后几步,转身便逃,“哼,有两下子。我们逃,伊丽莎白”
两人追着桂跑走,远远地还能听到土方的大喊,“你们给我站住”
“不好意思你们为了我想方设法,结果我却什么都想不起来”见新八和神乐回头看着他,银时撇过了脸。
“请不要这样说啊,这不是银桑的作风。就算有百分之九十是自己的不对,也会拼尽全力硬抓着剩下的百分之十。”新八努力扬起笑脸。
神乐也不仅强颜欢笑起来,“慢慢想就是了,语心姐和我们都会等你的。”
新八:“今天先回家去,好好休息休息吧。”
神乐:“对啊,在家里好好休息休息,说不定能想起来什么。”
残阳如血,夕阳的霞光映的她面容一片赤红。
语心俯瞰着披上了一层金纱的歌舞伎町,慢慢地将头靠在了万事屋门前的木质栏杆上。
刺眼的光忽的在她眼前晃过,在语心下意识闭眼之际,空中隐约传来破空的声响,她本能的侧身
她刚刚站的位置的木质栏杆塌了下去,二楼的走廊半边被一刀劈成了两半
寒毛竖起,语心猛得睁眼
锋利的刀尖直指她的眉心
“锵”
一柄大约二尺四寸的打刀挡在了她的面前,击开了刺向她的刀刃,雪白的斗篷在空中划过一道圆弧,她在其中瞥见了那身黑红的装束。
谁
从屋顶翻落敏捷着跳下的白斗篷,一刀将漆黑的敌人劈成两半,敌人化作黑色的烟灰散去。
在雪色的斗篷尚未落下前,语心窥见了那其下的橙暖色。
心跳好像漏跳了一拍,她瞳孔紧缩,像是有什么将从嗓子眼喊出,却又被堵塞住。
温温涨涨,令她移不开看向那道背影的目光。
作者有话要说「人生就像传送带一样不停旋转流逝」
这章听着银魂的bg:人生はベルトコンベアのように流れる或许会好一点。
听着这纯音乐,泪就自己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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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说来花街那个,是俩个傲娇不承认自己喜欢上了语心。口出狂言自己是可以和其他女人那个的嗯最后被语心逮住了。俩个人是被拖着回去的,像垃圾一样。
后面可能会写,可能不会写。所以提前跟介意这点的小伙伴们说一下。
嗯摸下巴其实我感觉银桑那个时候和矮杉的关系,有点像四天王篇里的婆婆丈夫和次郎长一样,如果阿心没有嫁给银时,那么便会有极大的可能和矮杉在一起。但是这种事有时候也是有先后顺序的,阿心最先遇到的是银桑。所以,有些事从一开始便已经定好了。感谢在20210609 11:47:4020210609 21:59:1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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