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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番外18:戒烟
    番外18戒烟



    后面的事儿完全不需要南烟插手了。



    怀礼常年做医生, 不仅是职业使然,他的性格便是如此细心又妥帖。他叫南烟先去冲澡换衣服,他抱着烟烟喂了奶, 换了尿不湿,拿了串儿小铃铛哄得小孩儿咯咯直笑, 也不哭了。



    南烟洗好澡出来, 就势趴在他后背肩膀。



    他的脊背宽阔安稳,带着她微微下沉了一段儿, 温柔的光线落在他清隽侧颜,手里一串儿铃铛“叮叮咚咚”地响。



    “烟烟,看爸爸的手,烟烟”



    “烟烟。”



    “看着爸爸, 爸爸手里拿着什么”



    小孩儿躺在婴儿床, 蹬着双腿,两只小手就去够他的。又瞧见南烟了,眼睛闪亮亮,眨了眨,咿呀咿呀豁开嘴笑个没完。



    南烟靠在他肩膀, 怀礼也任她这么趴着,不留神就被小孩儿灵巧地夺走了手里的东西。



    他也不争不抢, 侧眸看她。



    “洗完了”



    南烟点点头“嗯, 该你了。”



    “不陪我再洗一次”



    “好啊, ”南烟没好气, 笑盈盈瞧他,“那等我稿子交不上去,我就跟人家说是在陪老公洗澡,没空画画儿好了。”



    “你说谎。”



    “我怎么说慌了”



    怀礼显然很不满她最近过于疏忽他, 轻笑“也不是天天吧。”



    南烟窒了窒气,“我太忙了。”



    小孩儿闹了会儿就困了。



    过了一岁,精力会越来越旺盛的,到时候他们两人估计就要被扰得无法工作了。



    南烟问“你饿不饿”



    怀礼低头看表,又看她“你不说我都忘了。”



    南烟也饿了,刚才两个人可没少花费体力。她亲了亲他耳廓,说“那你先去洗澡吧,我去做点吃的给你。”



    她正撤身要走,却被他揽腰带于身前。



    才开口猝然低喊了一句“哎怀礼,你干什么”她就稳稳地坐在了他腿面。



    他眉眼温和,瞧着她,唇牵起笑意。



    “再陪我洗一次。”



    “再洗一次”她忍俊不禁,食指贴在他唇向他下颌、脖颈摩挲,勾勾地直视他,一字一顿,“你不如说再做一次。”



    怀礼倒真没想到这回事,这会儿他望入她潋滟的眼底,好看的双眼皮旋开弧度,骤然笑开了“好啊,可是你说的。”



    南烟还没拒绝,他臂弯一揽她肩膀又带她回浴室方向。



    “”



    这是存心不让她工作了吧



    交稿后,南烟彻底轻松了。



    忙得焦头烂额的这段时间,每天睁眼就是画画儿,闭眼之前还是画画儿,除了画画之外几乎没有其他的时间。



    怀礼不忙的情况下,烟烟都给他照料。



    一旦他忙起来,两人就只能随机应变了。



    怀兮与她怀孕的时间差不多,生产的时间自然也相近。只不过南烟是在冰岛生下的烟烟,怀兮的女儿是回港城生的。



    怀兮离职先前工作的那家模特儿公司,生完孩子身材还没完全恢复又入职到另一家她朋友的公司。



    她的朋友需要几个身材较为丰腴的旗袍模特儿,她就美滋滋地去上班了。



    临近国庆,提前休假。



    怀兮和程宴北二人将孩子扔给了周菀妙带,二人伙同怀郁,一齐从国内自驾出发,经过海参崴,在一周前成功登陆俄罗斯,一路吃喝玩乐过来,昨天到了怀礼和南烟居住的圣彼得堡。



    几人晚上吃过饭,怀郁来时拎了盒麻将,于是他们在阳台遮阳棚下支起了桌,码开牌,打起了麻将边聊天。



    圣彼得堡飘小雨。



    空气清爽。



    五个人都会打,一桌四个人,轮换制。



    南烟没先上桌儿,留下那两个俄罗斯男孩儿的妈妈正好上来管她借调羹,南烟去门边儿聊了两句,俄罗斯妇人没一次性见过她家来过这么多中国的亲朋好友,不住地向里张望。



    烟烟前几天有点发烧,今天退烧睡了一天,南烟整理家中的东西,时不时就要过去看一眼。



    怀礼他们已经上桌开始洗牌了。



    怀兮码着手下的牌,凉风吹得人浑身舒适,一路前来的疲倦都没影儿了。



    她瞧着房间里正陪烟烟的南烟,在意地问了怀礼一句“哥,烟烟的体质好不好别又跟我小时候一样,总生病。”



    “还好,”怀礼将牌排开一溜儿,淡淡地说“小孩子容易生病,只要不是大病都没事,我和南烟平时很注意。”



    “也是,有你这个医生。”怀兮说。



    程宴北捻了张牌看了看花色,调整好位置放好,问怀兮“你小时候身体不好”



    “我可能都没跟你说过,我五六岁之前可真是个药罐子,我爸妈天天带我往医院跑,”她说着凑了凑身,想看他牌,“你那儿有五筒吗,换我一个。”



    “哎哎,”怀郁可不答应了,“哪有你们这么作弊的。”



    怀兮撇了撇唇“那你问问我哥愿不愿意跟你换啊,反正我老公愿意和我换。”



    程宴北此时睨怀兮,笑容勾起“你就这么肯定我愿意跟你换”



    “你给不给”怀兮扬高声音。



    他淡淡地觑了她眼,没说话,挑出一张五筒给了她。



    她笑嘻嘻地换了一张自己的给他,边横里横气地瞧了眼对面十万八千个不服气地怀郁“去啊,问我哥,换不换。”



    怀郁还没问出口,怀礼已码好一串儿地牌,视线没抬,淡声。



    “不换。”



    “凭什么”怀郁嚷嚷,“南烟坐你旁边你换不换”



    怀礼眉眼一挑,看着他笑“你说呢。”



    这明知故问的。



    自讨无趣。



    怀郁冷哼一声,知道自己多余了“行行行,你们换吧,全换了八成也赢不了我毕竟我哥还是个什么哎怀兮你听过吗”



    怀兮“什么”



    “你哥啊,他就一游戏黑洞那年我们也是在圣彼得堡,打牌的时候碰见的南烟,还是南烟教我哥玩儿的,不然他要输一晚上。”



    怀礼哼笑,倒是很得意



    “该叫嫂子了吧。”



    “是是是,嫂子,”怀郁立刻改口,继续跟怀兮回忆往事“后来又到北京的酒吧碰见,哎,就我嫂子那个前男友开的酒吧,我们又打扑克扑克多简单啊,你哥那会儿明明会打,偏偏让人家教。”



    怀兮忍俊不禁“真的假的”



    “真的啊,装的还真像那么回事儿,”怀郁白怀礼一眼,“他那会儿就是玩儿心太重了要是当初不装一装,估计还没今天的他们呢。”



    怀礼跟着他们一起笑,而后已经气定神闲地打出了一张牌“我开始了。”



    “哎你慢点啊。”



    怀郁紧跟其后。



    程宴北和怀兮当然不肯认输。他刚略略看了一圈儿怀兮的牌,这会儿自己留了一手。



    最后怀兮一出手,就赢了个大满贯。



    轻轻松松。



    一群人玩儿正酣畅。



    南烟已经哄烟烟睡下了。她裹了条单薄的丝巾过来了,坐在怀礼身旁位置,微微翘起了腿来。



    离他很近。



    “军师来了注意了啊。”



    怀郁可尝过南烟玩儿这种东西的厉害,这会儿不得不提醒对此一无所知的程宴北和怀兮了。



    南烟脸颊靠在怀礼肩膀一侧,笑吟吟地看怀郁,明知故问“谁是军师”



    “你啊。”



    “我很厉害”



    “当然。”



    南烟满足了。



    怀郁以前跟她挺不对付。



    南烟也不是个多么记仇的人,但这会儿他这句斩钉截铁的夸赞的确让她心底舒服。



    她看了看怀礼手下的牌,瞧一眼怀郁“那你小心了。”



    怀礼还挺挑衅地看着怀郁,笑着。



    “你是得小心点了。”



    “什么意思啊一唱一和的。”怀郁不满。



    接连几张底牌都甩出来,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了。



    对面怀兮又砸出一张牌。



    程宴北心灵感应似地立刻出了一张应和。



    惹得怀郁乱叫“悠着点儿悠着点儿你们这么打不是明摆着欺负我一个吗”



    欢笑阵阵。



    怀礼这时侧头看一旁的南烟。



    她也抬眸瞧他,又稍稍垂了垂眼,她抬起手轻轻地抚过他下巴。



    怀礼讶然,垂眸。



    “怎么。”



    南烟给他看自己食指,指腹上雪花似的小小颗粒。



    “刚给烟烟冲奶的时候你怎么还给自己蹭到了”



    怀礼就低头笑,凑过去亲吻她鼻尖儿,轻声呢喃,“你不说我都没注意到。”



    南烟没躲掉他,靠着他臂弯过去,为他看牌,指指点点道,“一会儿这个八万和旁边那个换一下吧,留一会儿,我估计怀郁手里没别的了。”



    “好。”他听了她的,又很有自己想法,“这个我也留一下吧。”



    “我觉得可以。”



    这心思缜密的战术,感觉自己明显被有预谋地针对到的怀郁登时不乐意了,他手下更小心翼翼了些,唇上衔了支烟,抱怨着“不是,我说,你们这成对成对的,我都感觉我在这儿坐着特别多余我是不是也该结个婚什么了”



    怀兮简直不可思议“你没谈恋爱”



    “没有啊。”怀郁从口袋摸打火机,“好久了都。”



    “多久”



    “一年了吧,没谈了。”



    程宴北扬了扬眉,调侃。



    “怎么,受情伤了”



    说起这个,怀郁真想点支烟好好地跟大伙儿说说自己那些心有千千结的往事。然而烟一点上。



    怀礼眼皮都没抬“把烟掐了。”



    “怎么了”



    夏夜飘着雨,难免闷燥。



    阳台连接室内通着风,烟烟避开风在卧室熟睡,怀礼还是怕烟气飘过去,又抬眸看怀郁“别抽烟。”



    “”



    怀郁一下无所适从。



    他知道南烟怀孕那会儿怀礼就戒烟了,回北京他拿着烟和打火机给他他都不要,很有自制力。



    现在还在戒烟



    “你还在戒烟”



    “对。”怀礼回答。



    怀郁看一看旁边的南烟,“嫂子呢,还抽烟么。”



    南烟被这声“嫂子”叫得有点儿受宠若惊。



    “我”她顿了顿,一下不知自己该承认还是不该承认了。



    怀礼也侧眸看她。



    “”



    这确实有点不好意思。



    当初怀孕可是他和她约法三章两个人说好一起戒烟,为了烟烟的健康。后来生了孩子,坐月子那会儿自然没抽过。



    但是最近这段时间赶稿,灵感不畅是常事,心浮气躁也频繁。



    每到这时,她都是去阳台抽一根,或者楼下散步时抽几根,再或者在楼道中抽两口,等味道散尽了再回去。



    家中放着除味儿的东西。



    她很注意。



    没以前烟瘾大,但她确实抽了。



    也没跟怀礼说。



    她平时都把烟盒儿和打火机藏起来的。



    现在怀郁问起她,他也跟着看过来,仿佛在等她答案。



    她却不知该如何说了。



    南烟动了下唇。



    “偶尔工作累了抽一根也没什么吧,”怀礼看她一眼,又转向怀郁,淡淡道“门窗都开着,烟烟在里面睡觉。注意点儿。”



    “好好好,那我不抽了。”



    怀郁立刻掐了烟。



    怀郁还有点怀疑,“你们都戒烟了”



    程宴北和怀兮也点点头“为了孩子,没办法啊。”



    “真没劲。”怀郁腹诽。



    南烟还以为他要苛责她。



    她心惊肉跳了半天,坐在他身边儿都不敢吱声了。没一会儿他胡了牌,对面一通的长吁短叹。



    怀礼心情大好,趁怀郁他们洗牌,贴着她耳朵,狡黠道“我知道你背着我抽烟。”



    “”南烟窒气。



    他眨眨眼“其实我也偷偷抽了。”



    南烟愣住,笑了“什么时候”



    “晚上吃饭前,散没了味道才去找你的,怕被你说。”怀礼温和地笑一笑,像个好似与她有了秘密的调皮男孩儿,“最近太累了。”



    南烟没想苛责,表示理解。



    “该谁了该谁了”



    怀礼起身为南烟让位置,他扬高了声,话是对她说,却刻意给旁人听去了“来宝贝,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南烟抚了下裙摆,盈盈坐下。



    怀礼双臂扶住她身后椅背,微微倾了身下来,为她看起了牌。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啊



    我也开始舍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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