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药么
戚绯显然还没说完, 兰玖也只是沉默着，听着她继续说下去。
“厄帝多共有三种主性别与两种次性别，并按主性别确定同异性。在三种主性别中, beta不具有信息素，而aha和oga的信息素可以相互吸引。”
“aha不会主动发情, 但oga具有发情期，在发情期间他们会释放大量信息素, 吸引aha并促使对方被动发情。”
“处于发情期的ao会本能的趋于结合, aha通过牙齿将信息素注入oga颈后的腺体，以此来完成标记，标记成功后, oga的信息素就只会对他的标记者造成影响。”
“标记可以通过手术进行清除, 不过有些痛苦。”
“每个aha都需要接受信息素抵抗训练, 想参军的, 训练标准比普通人高的多, 另外还有多种抑制剂，可以延迟oga的发情期，或者帮助aha抵抗信息素的影响。”
“不过”戚绯垂下眼，看着杯中平静的液面, 语气中没多少感情，“oga的基因等级越高，其信息素就越难抵抗, 所以军队很少招收oga。”
“几乎很少有aha能通过s级oga信息素抵抗训练, 而通不过训练的，就失去了更上一层的可能性，是以高级将领中，beta的比例明显增高。”
“虽然没有明令禁止, 但一般情况下，军队都不会接受a及以上的oga”
但戚绯当年，却向一个s级oga伸出了橄榄枝。
女人仍垂着眼，眼睑遮住了眸中的色彩，头顶的光洒了她满身，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拉出一小片阴影。
她像是在说着什么坊间传闻，事不关己的淡漠与平静，却让兰玖觉得心头一跳。
他说不出此刻，在胸腔里翻腾着的到底是什么，但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自己在心疼。
本不该如此的被记过，被革职，被调离她不应该遭受这些
一路走来，她都应该站在高处受人敬仰，而不是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无数话语在喉咙里回荡，最后的最后，他听见自己说“你后悔么”
你是否曾因为自己的决定，而后悔过
后悔戚绯沉默了一下，自从那件事过后，许多人都问过她后不后悔。
是否后悔一时的好心引来祸患，亦或后悔曾经的天真影响军衔，但是
她摇了摇头，“不。”
“他有值得被接受的能力。”这种能力，不应该因为性别而被抹去，哪怕他是s级oga。
“我只是有点遗憾。”
遗憾没能培养出来一位出色的军医，遗憾给一六七师留下了不少麻烦，遗憾
“我的能力还是不够强。”才使得一切最终偏离了轨道。
戚绯笑了下，她看着兰玖，悠远的目光却又像在看着未知的远方，“零一也是个普通人。”
她也只是个普通人，同样会犯错、同样无法做到策无遗算的普通人。
仅此而已。
兰玖张了张嘴，他有太多的话想告诉她，最后脱口而出的，却只有微弱的气音。
他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安慰或者开导，在面对戚绯时，都显得格外蹩脚。
长久的无言后，他有些狼狈地转移了话题，“aha也有腺体么”
“有。”戚绯很是配合的解开了衣领，将修长的脖颈露了出来，她用手点了点右耳斜后方的位置。
“在这里。”
兰玖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只见光滑平整的牙白色肌肤，和其他部位没什么区别，若硬要说有什么不同之处，可能是这里的皮肤还要细腻几分。
“发情期会有凸起，平时几乎看不出来。”明白他的疑惑，戚绯又解释了一句，她还不太习惯把腺体露出来，解释完了，就又准备拉好衣领。
手指刚捏住衣领，她又想起了些东西，继而非但没把衣领翻回去，反而又拉的更低了点，“释放信息素时也有一点点凸起，不过不明显。”
太久没释放信息素，她都快忘了。
戚绯扯着领口，转头看向自己的情人，表情严肃地诱惑对方，“要闻闻我的信息素么”
在兰玖乖乖点头后，她倏然笑起来，眯起的眼尾带着愉悦。
等打开了房间内的信息素清除系统，她又点了点颈侧，“看这里。”
下一刻，腥咸的海水味瞬间席卷了一切，兰玖恍惚间以为自己正在海水中漂浮，海浪温柔的包裹着他，本应冰冷的海水，都似乎带上了温度。
这是他看向戚绯脖颈，果不其然地发现那处平整的腺体，有了一点凸起。
这就是，她的信息素
有时候他觉得戚绯，真的不像是aha。
他也曾了解过aha，与文件中所说的冲动好斗相比，戚绯冷静而自持，甚至能称得上情感淡漠，就连她的信息素，都包容到温和。
只有在战斗时，她才会有一点“aha应有的样子”。
戚绯一直看着兰玖，在发现他眼中的了然时，她勾起了颜色浅淡的唇角，“我的信息素，你还满意么”
兰玖的功课显然没有做到位，所以他并不知道，当一个aha问别人对他的信息素满不满意的时候，还带了点其他意思。
于是，戚绯心满意足地看着很好哄骗的情人点了点头，回答一如既往的坦诚与直率，“很好闻，我很满意。”
兰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满意”有点奇怪，但他来不及细想，就被对方抱住了。
霎那间，海潮侵袭了所有感官，湿漉漉的水汽似乎要将他完全淹没。
海在胁迫，也在邀请。
落难的旅人，毫不犹豫地放弃了挣扎的权利，随着海涛自愿沉入深海，海浪失了强硬，温柔的承载着他的身体。
当空气被一点点挤出器官，他深吸了一口气，猛然发现自己已经能在这海水中呼吸。
戚绯低下头看他，兰玖发现对方的眸子里，泛着泠泠的海涛。
包裹着他的是海，也是她。
不知不觉间，兰玖眼里盛满了潋滟，戚绯附身吻上他的眼睛，在对方忍不住阖上眼时，她压低了声音，语调缓慢又低沉。
“我也很满意。”
对你的表现，我很满意。
作者有话要说 和昨天一样，等会还有一二三章。
十一万字终于写到abo基础设定了，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