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又回通江县（二）

    来到镇上，看看正好是午饭的时间了，他把马藏在镇外，一个人溜溜达达走到伪警察署对面的小餐馆。对面的警察署已经成这一片废墟，只剩下点残墙断瓦，警察署不知道搬到那里去了。

    娄锋下山后化装了一下，怕被人认出来，在上嘴唇部粘上了小胡子，冷眼一看，有点像日本人。他在小酒馆坐下后，招呼小伙计过来，要了两斤饺子，一盘切牛肉，一大碗的杂烩。小伙计他认识，还是上次来招待他的那一位，只是小伙计没有认出他来。

    “小掌柜的，我记得对面是警察署了，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了？警察署搬那儿去了？”他装作很随便的样子，随口问道。

    “客官你不知道吧，几天前，这里发生了一件大事，对面的警察署被人给端了，听说用的是外国的炸弹，把七、八间屋子全都炸平了，唉，你没看到，那才叫个惨呢，你看，我们的窗户都是重新安上去了，也被炸坏了。二十个警察，只剩下两、三个，还被吓傻了。警长马大牙也在相好的家被杀了。现在镇上已经没有警察署了。”

    “噢，我怎么没听说呀？也就十来天没到镇上来，竟然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呀？不会是一个人吧？”

    “这个。。。。。。这可不知道，听你的口音，也是当地的吧？你以前来过小店吃饭吗？”小伙计认真的看了看他，若有所思的问道。

    “我是本地的，就在离这不远刘家沟住。呵呵，我是第一次下馆子，平时，来镇上，都从家里带吃的。”他不好意思的一笑说道。

    “怪不得看你有点眼生呢，只是有点象一个人，那个人比你年龄小点，身材和胖瘦到是十分的相似。和马大牙是同村的，就是出事的那天，我看过他，也是坐在我们的小酒馆，打听了一些警察署的情况就走了，没想到，他走后，还没到傍晚，就出事了。”

    “噢，你是说他。。。。。。”

    “我可什么也没说过，你先慢用，那边还有客人，我先过去了。”小伙计匆忙从他这桌子边离开。边走边回头看了他一眼，有些不可思议的摇了摇头。

    娄锋现在终于明白，警察署的二十个人，除了自己亲手杀了六个外，还剩下的十四个，也被一箱的手榴弹给炸死了，活着的两、三人，成了傻子，所以，这成了一桩无头案。

    吃完饭，出了镇，骑上马，他直奔县城。

    他把马寄养到一家大车店，然后来到自己当伙计的辽江货栈。此刻他已恢复到原来的容貌。老板看他一进来就是一通的发火，原本请了两天的假，可这出去了整整五、六天，今天才回来。货栈的老板并不知道他的身份。

    “对不起老板，我家里出了点事，父亲上山砍材的时候，被猎人的枪给打伤了，现在还不能下地，所以我。。。。。。在这也不能干了，得回家照顾父亲和家。谢谢老板这么长时间的关照，对我这么好，我。。。。。。真的是没有办法。”他可怜兮兮的说道，一脸的悲伤。

    “啊，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呀，你父亲现在怎么样？”

    “现在好多了，但还不能下地干活，这一冬天怕是就这样了，来年开春再看吧。”

    “唉，这年头，还摊上这一档事，也真难为了你。好吧，你什么时候走？我把工钱这就给你算一下，等将来家里没事了，能出来的时候，你在回来。我就相中你了，实在肯干。”老板边说，边翻出账本来，噼里啪啦打了一阵后，给他五块大洋。想了想，又拿出一块大洋给他道：“这是扣除饭钱后的工钱，这一块大洋，是给你父亲的，你一走，我也没时间去看看老哥哥，你就带劳了。以后不管你回来不回来，只要是到了县城，就一定到这儿坐坐，这里也是你的家。晚上要是不走，咱爷俩个喝一杯，怎么样？”

    “今天晚上是不行了，我得急着买点药，天黑前还要赶回去呢，等那天我专程回来看你。真的太感谢老板了。我还得回住的地方收拾一下，那。。。。。我先走了。”娄锋千恩万谢老板后，才回到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