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一片寂静,县令他们那边死死的盯住我,注意我的表情变化。
村里这边也大是奇怪,回想平时没见过我吐露身世,大是好奇的看着我,
人人目光以我为中心,虽然我是主角,但这么多人看着我.......
我脸色如常,轻轻喝了口茶,放在桌上,不紧不慢的说“不瞒各位大人,我本不是大明的人.....”
宛如一道闪雷打了下来,众人都惊呆了,萍儿更是睁大了眼睛看着我。
紧接着我又说了一句“我也不是中土的人....”
又是一道闪雷,刚刚回过神的众人又被我打的呆住了。
我正想说第三句呢,只见那县令急忙挥手道“慢点,慢点,等我心脏稍稍回复过来一下.....”
等了一会儿,那县令才吁了一口气,脸色红润了点,对我点点头“你说吧!”
“我本是海外一游子,飘泊一浮根,生长在海外,几经转折,近日才回到中土...(某人大喊,俗套,俗套,怎么每一个架空小说的人都说自己是海外来的,没劲,没劲...我把手一摆,没办法,谁叫我从天上掉下来的,没爹没妈,到哪去找人去证明啊。随便编一个,有了爹妈,就得有接生婆,就得有邻居,就得有七大姑八大姨,别人也不是傻瓜,有心人一查,就全明白了,再说我来自未来,对这古代的风俗,民情,政治,体制一窍不通,你人又不活在真空里,不可能什么都不懂啊!我不冒充外国人冒充什么.....再加上我一副东方面孔,黄色皮肤,玉树临风,风度翩翩...(作者:我再省.....主角:你无耻)...不冒充海外游子冒充什么,难不成叫我冒充小日本吧?打死我也不干啊,所以...我又从海外回来了)”
那县令点头“那你生在何处,长在何方,从什么地方又回到中土呢......”
我眺望着窗外,一副怀念往事的样子,幽幽的说道“我生长在一个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远的令人难以想象.....波涛汹涌,路程茫茫,十分怀念,那个地方...叫做......北极圈(什么?某人大惊...爱斯基摩人)
众人面面相视...没听说过。
我继续说道“...北极圈外的一个大岛上,名叫...英格兰...(这才象话嘛,拜托你一次把话说完好不好,会出心脏病的...)
那县令捻着胡须,十分入神,等着我下一文。
我叹道“唉,往事沧桑,也不用再提了....”我想糊混过去。
那县令皱眉道“那文壮士不知先祖何人,在中土可有名号,我等有否所闻?”
他吗的,这个死县令,还不放过我,我心里大骂。
可我该怎么说呢?没下一步啊,我绞尽脑汁,他吗的,老子要么不冒充,要冒充就冒充个名人,冒充谁呢?我想,我想.......
“我的父亲也生长在海外,想必中土没人听过他,我的爷爷长年漂泊,四海为家,每到一处时间不长,大概也不会有人知道,但他在晚年之时,抚着我的头告诉我说,我的曾祖爷在故国有一个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名字.....”
众人紧张起来。连忙问“什么名字?......”
我看了一眼大家,不慌不忙的说道“..........他叫文天祥......”
“啪”,不知谁的杯子掉在地上,人人张大嘴看着我,顿时,气氛安静极了。
我早知道会有这个效果,我心道,不慌不忙的喝了一口茶。
过了良久,众人才醒过来,只见那县令大惊,连忙站了起来,对我深鞠一躬,大惊失色道:原来是忠良之后,义士之子,我等有眼无珠,差点错失良机啊.....“
我急忙回礼,心下大乐,还有这效果啊!
只见那县令激动的说“义士可知,令曾祖可是我们中土大大有名的大贤臣,大忠良啊!想当年,老夫自幼寒窗苦读,他老人家的《正气歌》可是人手一份,争相传阅啊!那可是我们读书人的大偶像,大楷模......”
县令越说越激动“当年年青气盛,弃笔从戎,驱逐鞑子,复我山河,令曾祖的教导时记在心,不敢相忘......想我大明洪武皇帝”他对空一报拳“征战天下,驰马山河,军中流传最广的就是令曾祖的《正气歌》,真是气动山河,铁石落泪啊!......”
他胸膛起伏激烈“无数热血男儿,无数英雄女子,为了正气,为了民族,抛头颅撒热血,对得起你老人家,对得起你老人家........如今天幸得知,后续有人,真是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啊!......”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我大为惭愧,一脸羞涩,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好一会儿,那县令渐渐恢复了情绪,坐了下来,仍十分激动,脸上红光,余下众人也是心情起伏,难以平静。
见他们这个样子,瞧了瞧,想必有一会不能说话,于是告了了个罪,出去小解。
出了茅房,就听见隔墙刘大炮那个大嗓门在和一帮村民说话。
好奇心大起,站在一扇木门后门偷听。
只听有人说“......恩公他不是玄武大人吗?怎么又是从海外回来,又说不是中土之人,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有人俯和道“是啊!是有些奇怪.......真是令人费解呢?”
只听那刘大炮说“你们这般蠢蛋,这都想不明白吗?.....恩公若不从海外归来倒也罢,若从海外归来那才是对了......”
众人大奇,忙问“为什么啊?.....”
那刘大炮压低身子,故做神秘的说“你们想啊!那玄武不是一只龙头龟身的神物吗?”
“是啊!这我们早知道....”
“那乌龟是生活在什么地方呢?.........生活在海里,不知道吧!”刘大炮一脸的得意。
“不大明白.....”
“你想啊,恩公不是从海外来的吗,那乌龟不也是活在海外的吗,那么......恩公=乌龟=玄武大人,你们明白了吗?”
“哦....”众人才深信不已。
......我,我想冲出去一脚把他踢死......
回到堂前,见他们都稳定下来,我也坐了下去。
那县令开口道“不知文天祥大人的后人为何会流落海外,又怎样回到中土,这实在是......令人费解,望文壮士不辞辛劳,言与我听......”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刚才老子一边出恭一边想办法,都想的差不多了。
“这个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听我爷爷说....”我顿了一顿,吊了吊他们胃口。
“我爷爷说,当年,山河破碎,国家将亡之即,那元兵一路势如破竹,眼看就要打到城下了......”
“那时,我曾祖爷文天祥做了一首诗,叫做《过零丁洋》”(什么?没听说过,在小学课本上有,自己去找)
“正是”那县令拍了一下桌子“文天祥大人的名诗啊。《过零丁洋》。我还记得全本,待我背来.......”
“啊!不用了,不用了,大人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我们信得过,信得过...”我急忙阻止道。
“...当时,我曾祖写完此诗,看见这个《洋》字,目光停留了好久,终于长叹一声,连夜召集我们家族人,那时,我爷爷泣不成声的说......”
我装摸做样的抹了抹眼泪“我爷爷摸着我的头说‘孩子,那时爷爷还小,排行第七,别人都叫我小恩儿,那时侯不懂事,只记得大人们匆匆忙忙,脸色仓皇,见不到一丝笑容,天色阴沉的可怕,墙外面不时有火光和脚步声,四处声音很嘈杂,各个方向都有女人和小孩在哭,整个城一片兵慌马乱,混成一片,很多军人来来回回的走,却很少有人指挥他们......”
“这时,曾祖父大人召集我们大家,大家很诧异,平时很威严的曾祖父很少这么做,在屋子里大家议论纷纷,只见曾祖父一脸沉重的走了进来,坐在当中的椅子上,看着大家,叹了口气,说道“如今国家将亡,大势已去,非人力所能挽回也...眼看灾难将至,浩劫临头.......想我文某位极人臣,上抱君恩,下抚黎民,虽不敢说有功劳与国家人民,但也说的上堂堂正正,清白一身,虽无功与国,但也无过与民,我文天祥上对的起国家社稷,下对得起黎民百姓,但是......”他温和的扫过我们每一个人。
我终于把眼泪挤了下来“却无法对得起这个家,对得起自己的亲人,作为丈夫,作为父亲,作为族长,我...不够格啊。”
“曾祖父慢慢的把我们一个个看过去,说道“还记的常儿大婚之时,我正为军中粮草忧心,没有前往,小六子冬天大病,几乎死去,我在城外赈济灾民,发放寒衣....”
“曾祖父的目光在我爷爷身上停住了,目光充满慈爱“恩儿满月之时,江南大水,我一月未归,从来都没有抱过你,亲过你,如今..........你们走吧,走吧,去保留我文家一脉,也算是我的小小私心吧....”
“走,走哪去?”我们不解。
“去南洋,去海外,去什么地方都可以,走的远远的,越远越好,不要在回来了,不要在回到这个伤心灾难的地方了。”
“那父亲你呢?”
“我?我当然留下来,我乃堂堂大宋官员,怎能弃国而走...”
“我二大爷跪下抱着曾祖父的腿“父亲大人,你也走吧,我不能让您留下来送死啊!”
“呸”二大爷被一脚踢开“我乃大宋宰相,汉族男儿,怎能惧怕鞑子,怎能忘记自己的本份,我怎么能像一条狗一样逃走.......但你们不同”曾祖父的声音柔和起来“你们没有这个责任,走吧,不要留在这条快沉没的船上了.....”说完就离开大家。”
“我们在门外哭了三天三夜,见实在无法挽回,元兵快近了,于是含着眼泪,几百人混在难民中离开都城,但大爷,二爷,五姑奶奶都留下来陪着曾祖父,后来在也没有见过他们,想必都死在战乱中了吧......”
“我们出泉洲,下南洋,经越南,到苏丹,跨过阿拉伯大沙漠......”我背着《地理篇》一路说过去“.....飘过死海,闯过一个叫法兰西的国家,终于来到了英格兰。”
“一路上,艰辛困苦,灾难不断,疾病,瘟疫,猛兽,强盗......到处被人驱赶,到处被人歧视,人人见了我们都丢石头,大喊“异教徒,滚,滚.....”。“我三舅舅就是这样被石头打死的。”我阴沉着脸说。
“当到达英格兰时,215人只剩下89人了.....”
“幸好,英格兰国王查理大帝君心仁慈,为人厚道,收留了我们,我们感恩戴德,定居下来,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几代人努力,立下大功,终有所成,被册封为下级贵族。”
说到这,觉的喉咙好干,顿了顿,喝口水先。
(哇,你还真能吹,我都有点相信你了...某人目瞪口呆)
众人听的是如痴如嘴,热泪盈眶......
那县令不好意思的抹了抹眼泪,咳了咳,清了清嗓子。说“后来呢......”
“后来...”我越说越起劲“我爷爷告诉我“你是中土的人,你要回到中土去”于是他教我中国话,教我中土的礼仪,教我背四书,五经,三字歌,十八.....十八孝子传(好险,差点说***了)把我培养成中国人。”
“后来,我十七岁那年,我爷爷大病了一场,临死前喊道“回家,回家....”死不瞑目。我的父亲继承了回家的遗志,散尽财产,多方努力,终获准离开,但这时候,家中老的老,病的病,只剩下十几个人了。”
“回家的路也不是一帆风顺,天灾,人祸,海啸,沙暴,还卷入了一场战争.....父亲第一个死亡,跟着是其他人。虽然最后终于到达中土,但只剩下大伯一个人,但是只可惜大伯年老力衰,大限已至,救不活了......”我挤了几滴眼泪,仰天大作悲痛状,心里却在说要是你们不死光的话,我前面的话那不是放屁吗?
“于是,就剩下我一个人了,伤心过度加上劳累也大病一场,迷迷糊糊的不理事物,什么也不关心,什么也不理睬,不知不觉间,我的船沿海口(就是上海的长江入海口,古时就叫那里为海口)顺长江一直漂,一直漂,直到船只触礁进水才不得已而上岸,胡乱走了两天,问人才知到了安徽(天辛长江经过安徽,也还说的过去),于是我就到了这儿...”说到这我看了看大家。
众人齐声大叹,摇头不已,为我悲痛,为我庆幸。
萍儿听得泪流满面,低声哭泣“呜呜呜...公子真的好可怜喔......”萍儿看我的眼光又多了份温柔怜爱之意。
萍儿,别这样看我,我又不是婴儿,我警告你,你的母爱别乱来啊,我被看的浑身不自在。
别看了,我能保护自己,真的,我发誓,我过马路从来不闯红绿灯,你别哭了,不要再胡思乱想,当我不存在好不好,你还看.....我受不了了,老子投降了,你保护我吧.....
良久,那县令回过神来,站了起来大声赞到“好气节,好骨气,树高千尺,落叶归根,不管走到哪,也都是中华人的骨,中华人的肉,中华人的血啊...文壮士此举,气动天下,可昭日月,当的起这个“义”字,当的起这个“情”字,不愧是文天祥的后代,不愧是文大人的骨血....”
我心里大乐,过关了,不过要小心点,乐极生悲的事多的很,老子在给你上点药,话虽然有情有理,再来个有根有据,将冒充进行到底。
“萍儿,去把我的剑拿来......”
“是,公子...”萍儿低头进去。
拿什么剑,当然是我的查理大帝的宝剑啊!
不多时,萍儿手捧那把西洋大剑出来。
我拿过来给他们指点“看见没有,西洋宝物,“勇敢之心”,很难得的,想我先人在伦敦保卫战中救过大帝一命,赏赐的这把“勇敢之心”,若上面还有西洋文字,意思就是“赐忠勇骑士名为曲正。文”明不明白.....”
反正那鬼洋文我都看不懂,更别说你们了,胡说八道就是。
众人拿过宝剑,相互传递,啧啧称赞。
我看着他们传阅看剑,心里想起一件事,既然我是文天祥的后人了,没有灵牌说不过去,要是家里供奉这么个东西,光宗耀祖不说,别人见了也多相信几分,在古代,人极重孝义,就是大奸大恶之徒也不敢拿祖先开玩笑,可老子是现代人,良心给狗吃了,才不管这么多,赶明个去做他十个八个,顺便把中国十大名人也一人一个,搞不好以后有用.....
那县令偷偷的问旁边的一位目光清澈的老者“钱师爷,您怎么看。”
那钱师爷端详宝剑来回查看,低声说“错不了,想我幼年贫寒,为糊生计在“聚金楼”珠宝铺作了三掌柜有二十余年,蒙老爷您不弃,请我做了师爷,凭我多年的眼光,这把剑造型奇特,手法高超,质量上乘,是把宝物....”
他靠近县令耳边说“形状可以仿照,材料可以收集,但这手法之奇特,纹路之巧妙,绝非我中土匠人所为....更可靠的是...这是一把真正的古剑,我的眼光不会错,东西是新是陈,我一眼就能认出。此物还有...”他看了我一眼道“...此人绝非凡品也...”
我在旁边侧着身子听了个清清楚楚,心里大笑,这剑本来就是外国货,其制造工艺岂是你几百年前能比的,不认得,正常,认得才有鬼了。尤其造假水平更是现代的骗钱绝活,惟妙惟肖,真假难辨,尤其年代,更是小心,只有用精密仪器碳素鉴定才准确,更何况你古人的肉眼呢......
那县令听了,再无怀疑,恭敬的把剑交还给我,向我深鞠一躬“文义士(称呼都变了),今日得知此等大事,比那杀虎锄妖可又强上百倍了,我一定奏明圣上,昭告天下,赐下牌匾,定要写上“一门忠烈”,“孝子贤孙”才行啊......“
“诸位,本官先告辞了...”那县令扫了大家一眼。
你老兄真爽快,说走就走。
众人一片慌乱,准备行程...那县令拉着我的手说“这次前来,本有一事,但现在顾不得了,此处人多口杂”他看了看四周“请文义士前往省城一趟,切记,切记....”态度诚恳,目光急切....就差没给我大红帖子了......噫,还真有一张,不客气,不客气了。
正好,我正想出去,你就来请我了,真是心灵相通啊...呸,不对,你是男的。
县令上马离去,那曾虎经过我面前,“扑通”抱拳跪下,吓了我一跳。“文义士(你也改称呼了?)你为我们报仇,这是大恩,你是文大人的后人,这是天下的大义啊!....”跪倒磕头,依依不舍离去。
我什么时候成了大恩大义了,我纳闷......
不管了,身份问题已解决了,去省城,明天就走......
众乡里知道我明天就走,一片混乱,大为不舍,纷纷准备礼物。有些好事着要再来一个感恩宴,被众长老阻止,说什么我是贤人后代,高风亮节,修养极高不可胡来云云....(我看是舍不得吧)我坐在旁边也只好附和大骂“你们这帮混蛋送美女送上瘾了,一个接一个,想撑死我啊....”骂得他们垂头丧气,不敢开口。我心里大悔(该骂,送美女送这么明显干什么,不会偷偷送给我啊....)
第二天,全村的人都来了,站在村口送我,这还真是英雄似的离别啊,我得意的想。
人人都用笑脸欢送,看见那几个长老发自内心的笑容,嘴笑的都快裂到脑袋后面去了,看了真是不爽,人人争相见我,要看我最后一眼(混蛋,我又没死,什么最后一眼...)连上个厕所都围了三层。
人人争着送我礼物,好多啊,只好又加了辆马车。这个说“恩公啊,这是我的一点小心意,我们这穷,又天灾妖祸,没什么好东西,一点干粮,请路上吃吧...”那个说“恩公啊,我这有几个鸡蛋,拿去补补身子.....”还有“我这有头羊请恩公拿去...”还有“上次宴会还剩个猪头,请恩公收下...”“猪头算什么,我这还有头活猪,恩公请拿去”“...”“...”
一个老婆婆分开众人(哇,这都挤的进,你老力气不小)只见她慈爱的对我说“恩公啊!老婆子一个人住,儿子躲妖怪去还没回来,没什么值的上眼的东西,就这只大母鸡送给恩公,它叫小花,一天可以下三个蛋...”...我感动的热泪盈眶,老婆婆...你铙了我吧,我都在这听您两个时辰了,我受不了了,萍儿,萍儿快来救我.....咦。萍儿呢?
我跳上马车,四处张望,见萍儿跪在一户房前,面前是一对年老夫妇,只见萍儿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不知说了些什么,只见那老汉把萍儿推dao在地,萍儿哭了起来...
(你这个死家伙,敢欺负我萍儿)我跳下马车,卷起袖子想上前,顾炎拦住我“他(她)们是萍儿父母...”
哦...原来是岳父乐母大人啊!怪不得相貌堂堂,风度不凡,夫妻恩爱,天作之合....我立刻换了副嘴脸,笑容满面(你变脸还真快...我们羡慕你,不对,我们鄙视你...)
不过,你们在干嘛?
那顾炎仿佛看穿了我的疑问,说“这是风俗,看着吧...”
只见那萍儿的父母仿佛下了决心似的从衣服上撕下一块衣布扔在地上,萍儿一见,哭的更伤心了。
“萍儿,回来....”我心疼极了。
萍儿见是我,忙擦干眼泪,低头来到我面前,“扑”的一声跪下,抽泣的说“从此后萍儿没有家了,公子就是萍儿的家”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请公子怜怩...”
我赶紧扶起,好言相慰。
那对夫妇见是我,盯着我看了一会,那老汉弯下腰,作了个鞠。
我连忙回礼。
只见那老汉拉扯着那抽泣的妻子,回到后面的屋里,“砰”的一声关上门,里面传来萍儿母亲的哭声。
萍儿哭的更大了。
那顾炎见我脸色不快,忙说“恩公,请别怪他们,这...”
“我知道,这是风俗”我打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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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儿驾...”我一抖缰绳,马车开动了,满载着礼物,大包小包的,五只鸡,三只鸭,大小水果,八十七个鸡蛋鸭蛋,两个猪头(有一个还发臭了),挂着几尾鱼,车后还跟着二只羊,一头猪,远远看去,就像个马戏团...
不多远,有人喊我“公子,等等我......”
我停下车,回头一看是刘大炮,气喘嘘嘘的背着个包裹跑了过来。
“你来干嘛?”我诧异道。
“公子”他喘口气道“俺娘说了,公子爷以后是个做大事的人,跟着公子,一定会有出息,以后就可以吃嘛嘛香”(蓝天六必治,刘大炮专用...)
“公子,带上我吧”刘大炮见我犹豫,急道“我认得路,知道有条捷径......”
也对,在古代我是个路痴,再说这家伙心眼实,手脚勤,虽然有点蠢,但很忠心,并且还是免费的.....
一想到“免费...”,眼光大亮,什么都不想了,把头一摆“上车...”
那刘大炮大喜,磕了个头,赶紧上车。
在众人的欢送下,在众人热切的注视下,马车越来越远。慢慢的成了个小黑点,突然,在众人的诧异下,马车消失了。
“呀!”众人面面相视,最后齐声赞叹“不愧是神人呀!...”
在远处,一个微弱的声音颤抖的飘了出来...
“真他...吗的...见鬼,哪个混蛋在路上挖了个大坑......刘大炮....帮帮忙......把我拉出来好不好.....”
“是,公子......可,我也被压在下面出不来了呀......”
“.............你还真是没用!”
“是,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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