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文远抬起头,不解的看向莫离。莫离在他面前就像一个迷,不管他多么努力,都曾未看透过。莫离豪爽,为朋友两肋插刀。同样,莫离又卑鄙无耻,毁了很多女孩清白,把无数人逼上死路。莫离亦正亦邪,那个才是真正的莫离。
如梦别过脸去,不理莫离:“我不想见到你。”脸颊上,颈项上,胸部,还惨留着他的印迹。她怎么能原谅这个企图伤害她的男人。
莫离刚毅脸上,肌肉不规则跳动,一抹痛疼划过心低。双手紧紧握成拳头,紧咬牙关,控制着情绪,没有为自己解辩出声。站起身,向如梦来个一百八十度大弯腰。轻声说道:“如梦,我知道,我伤害到你,不应该乞求你的原谅,我也不敢乞求你的原谅。”话锋一转,苦涩说道:“请你好好保重,不要因为我,伤害到你自己。”在他心里,如梦就是他小妹妹,他痛爱,何护的小妹妹。她可以恨他,可一骂他,就算要取他生命,他也毫不怨言。
如梦闭上眼睛,双手捂着耳朵,怒吼:“我不听,我不听。”莫离的话让她心痛,让她悔恨,让她发疯。平日里,莫离笑戏戏站在她面前,教她练剑情影,在脑子里回放。“莫离,为什么是你?”在心里,痛苦问自己。如果今夜是别人这样对她,或许,她心里会好受一点。偏偏是她信任,尊重的莫离。这样的打击,对如梦来说,何止是伤害,更是摧毁性。
克文远走向前,轻轻握住如梦手腕,把她抱在怀里,轻轻抚摸着她娇弱,微微颤抖的身躯,轻声安慰:“如梦,别怕,别怕。”看到如梦这样,他的心很痛很痛。
是如梦的心痛,传递给莫离,还是莫离的心,原本就为她所痛。如果可一,他真想时光倒转,在意识到自己中毒时,就把自己杀死。
苏梦远看看莫离,在看看如梦,不知道劝他们谁?莫离的心痛他看在眼里,如梦的绝望击痛他的心,让他痛不欲生。他不知道,是谁这么心恨,要利用大师兄伤害如梦。
“如梦,对不起。”说完这句,莫离转身,像丢魂似向外走去。有谁能告诉他,他要怎么作,如梦才肯原谅他。
“大师兄。”苏梦远轻呼。
莫离没有回头,继续向前走去。
看着莫离离开背影,克文远张张嘴,话到嘴边又咽回去。
如梦依偎在克文远怀里,想着第一次跟莫离见面,莫离豪爽笑声,心里说道:“为什么会是你?”
痛,不肯把每个人轻饶。
苏梦远摇摇头,无奈说道:“文远,如梦,早点休息。”说完转身,向外走去。
“二师兄,帮我,去照看大师兄。”克文远生硬,别扭说着。
闻听此话,苏梦远眉梢微挑,接着点点头,愉悦说道:“嗡。”他就知道,师兄弟几十年感情,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为什么要这样说,克文远自己也不清楚。他只知道,他对莫离,除了恨,还有关心。低下头,看向如梦,如梦娇弱模样,让他心痛,想把她捧在手心里,放在心坎上,永远锁在视线里,保护她,让她远离伤害。“能吗?”在心里反问自己。答案在清楚不过。不能,因为她是如梦,她身上背负着血海深仇。“如果,她是普普通通女孩,该有多好?”
放下他们不说,再说莫离,莫离回到房间里,心绪难宁,脑子里是如梦清纯面容和另张倔强小脸。“墨儿。”意识到自己呼出这个名字时,莫离急忙摇头,把这段记忆摇掉。
站起身,来到窗子前,伸手推开窗子,抬头看向天空,一轮半圆明月挂在天空,散下温柔光茫。想起今夜在后山,自己赶如梦离开,如梦误认为自己中毒,坚持扶着自己向后走情影,嘴角微扬,扬起苦涩笑容:“她是真心对我好。”长这大,如梦是第一个,没有任何企图,单纯关心他的人。
接着想到上次去找白玉,白玉说的那些话:“是她。”只有白玉能在他饭里下毒。但是他不明白,白玉为何不给如梦下毒?接着想到今天晚上吃饭时,如梦因为有事去晚了。去时,饭已经凉了。克文远担心她吃凉饭会闹肚子,给她另乘一饭。“天哪。”想到这里,把莫离吓的全身打个冷战,他不敢相信,如果如梦没有去晚,吃下那碗带有迷情散的饭,后果会怎样?
“白玉。”想到是白玉干的,他双手紧紧握成拳头,转身,推开门来到院子里,迈大步去找白玉。
此刻,白玉在屋子里不停渡步子,心里也七上八下,很复杂。她及想跑过去看看如梦怎样了,又怕被别人看出她意如何为。就在这样,响起急捉敲门声。“谁。”惊慌问着。心里说道:“白玉,别怕,没人知道是你干的。”双手不停搅着胸前衣服,汗珠从脸上滴下来。不管怎么说,这都是第一次害人。第一次,总有些害怕,紧张。更何况,她这次害的人还是大师兄跟如梦。
门外响起大师兄阴沉、可怕声音:“是我。”
听到莫离声音,白玉脚下一个踉跄,向后退去,心里说道:“完了、完了、完了!大师兄一定知道是我干的,来找我算帐了。”怎么办?怎么办?在心里一遍遍狂呼着。
莫离阴沉声音再次响起:“白玉,把门打开,我有事问你?”
白玉在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白玉,别怕,他不可能知道这么快。就算知道,他也没有证据指责是你作的。”想到这里,整理衣服,努力保护平静,走向前去,取下门栓,打开门。刚想问莫离来作什么,莫离已经伸大手,紧紧握住她胸前衣服,手臂用力,把她从地上提起来,愤怒问道:“是不是你给我下的药?”
“大师兄,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白玉声音颤抖,双手紧紧握着莫离手腕,用力摇着。“放开我。”虽然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要怕,不要怕。当莫离问出这句话时,心还是突然一沉,脸色大变。
看到白玉脸色大变,莫离更加肯定是她给自己下的药,愤怒执问:“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自己一直把她的任意亡为,看成她小,她不懂事,一而再,再而三包容她,不跟她计较,没曾想,她的如意算盘,竟然会打到自己身上。提着她,把她推到墙臂上。
白玉被他吓的别过脸去,不敢看他,抱着他没有真凭实据,只要自己死不承认,他就拿自己没办法心理说道:“大师兄,你疯了。”
“是,我是疯了,是被你逼疯,气疯的。”握着她衣服大手更加用力,紧紧把她抵在墙上。指责道:“我没想到,你会是这种恶毒女人。”抬起另只手,狠狠掴向白玉脸颊。
“啊。”白玉惨叫一声,嘴角让他打出血。抬起头,怒视着他:“你干么打我。”
“我今天不打醒你这棵糊涂脑袋,我就不是莫离。”话音未落,又一巴正掴向白玉。对白玉,他及气又痛。
“啊。”白玉再次惨叫。另个嘴角也让他打出血。为什么不反击,她自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也许是觉的理亏,也许是无法反击。
莫离气愤难挡,咬牙切齿问道:“说,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怎么对你了?”白玉抬起双手,抵住他胸膛,乱撕乱扯着。
“不还承认,是吗?”莫离抬起手,再次狠狠掴向白玉脸颊,就在这时,手腕被另只大手紧紧握住:“大师兄,你疯了。”说话者正是苏梦远。话说苏梦远从克文远房间出来,去找莫离。本来是想劝他,让他想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