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埋葬无尘大师,全跪倒在地,磕三个响头站起身来。
莫离先说话:“师父,您放心,莫离一定会救去白玉。”
苏梦远说道:“师父,梦远不会再轻生。”
克文远说道:“师父,文远会跟邪恶决战到底,为您老人家报仇。”
如梦未语泪先下:“大师,你走好。”缓缓依偎进克文远怀里。生命就是这样脆弱,脆弱到昨天还好好的个人,现在死了。抬起头看向他们三人:“莫离,梦远,文远,你们去少林,招开武林大会。”
“不,我们要去许日山庄,救师妹,为师父报仇。”三个人异口同声说道。
“不。”如梦摇头。从克文远怀里站直身子,伸手指着无尘大师坟说道:“如果大师不陪我出许日山庄,就不会死。”她记的清清楚楚,鹏意说过,会杀死所有陪她去许日山庄的人,一前她不信,现在她信。她不像让无尘的悲局发生在他们任何人身上。
莫离向前一步,来到她身边,伸双手握住她手臂,坚定有力说道:“无尘是我们师父,白玉是我们师妹,如情如理,我们都要去。”
“什么情,什么理,我不听,我只要你们活着,你懂吗?”如梦抬起头,双手紧紧握住莫离手臂。转过头看向无尘坟:“大师死的那一刻,我好想死的人是我。”抬起手指着自己胸口。胸腔里巨浪翻滚,拍打着她五脏六腑,让她痛不欲生。
莫离轻摇着她:“如梦,你现在的心情,我懂。也请你听我把话讲完。”
“我不听,我不听。”如梦双手捂着耳朵用力摇:“如果不是我,大师就不会死。”
“如梦。”克文远紧紧把她抱在怀里,用力抱着。“你不要哭,不要自责,就算没有你,吴云飞也不会放过师父。”转过头看向师父坟:“师父能在有生只年遇上你,是师父的福气。”
“如梦,别自责。”面对无尘的死,他们三个都痛扯心肺。长叹一声,接着说道:“江湖险恶,从今往后,我们四个人要相依相扶,救出白玉。”苏梦远抬起头,认真看着她。
“嗡。”如梦点点头。看着他们三个人,好怕那一天,他们也会想无尘一样,离她而去。这种死别让她恐惧。
克文远紧紧抱着她:“如梦,想杀死敌人,一定要先练好武功。”
“我懂。”如梦抬起手,擦干眼泪:“从今往后,我们四个人生死相依,谁也不许先死。”
“嗡。”三个人用力点头。这正是他们想说的。
四个人在无尘面前跪下,磕过三个头,站起身,报着坚定信心,向许日山庄走去。
许日山庄里,鹏意带回身负重伤刘一田跟死去吴云飞。吴云飞脚脘处,还抓着无尘那只断手,可想而知,无尘当时抓的有多狠。吴云飞咽喉让如梦捏碎,头低拉着。
鹏意把他放在床上,对刘洪帆说:“给你师父整理遗容。”
“是。”刘洪帆忍住心里悲痛,提着水向前,用手帕一点点擦去吴云飞脸上血迹,转过头问鹏意:“是谁杀死师父。”
“是如梦。”鹏意简单回答。
“我一定要给师父报仇。”刘洪帆怒吼着。
鹏意斜他一眼:“你是出送死。”说完迈大步向外走去。不知道为何,他竟然没告诉白玉,无尘死的事。
大山里,四个年人艰难走着。很快,天色暗淡,月亮升起,他们四个一起苦练武功。
这次,如梦对他们三个相对严历。“梦远,剑要这样刺。”伸手躲下苏梦远手里长剑,直点向对面前参天古树。剑刺透大树,从树那边露出剑尖。
三个人全吃惊看着如梦,心里赞叹:“好功夫。”
如梦拔出剑扔给苏梦远,恨铁不成钢说道:“再练不会,别睡觉。”
“嗯。”苏梦远对她的严历一点都不烦,反而很感激她。
她眼睛微眯,看向莫离。
莫离正在练连环剑。
如梦突然脚尖点地,飞身而起,来到他面前,双手轻挥,引开他注意力,飞起一脚踢飞他剑:“莫离,你的剑中看不中用,不练也罢。”
莫离飞身向前,接住自己长剑,转身问如梦:“不练连环剑,练什么剑?”
“流星剑。”说着她拉出长剑,唰唰唰练一套流星剑给莫离看。
流星剑剑式飘渺,招招相扣,没有任何破绽可言。其实,每套剑法都有它的破绽,只要对手没发现,就是好剑法。
莫离点头,跟她练流星剑法。
教过莫离,又去看克文远。
克文远是三个人中最笨的一个,练剑像耍花枪,是真正的中看不中用。
如梦让他气的大吼一声:“文远,你是练武吗?”真想抓住他手臂,狠狠给他几记耳光,打醒他这棵糊涂脑袋。
克文远收招看向她。
她来到克文身旁,双手扣向他手脘:“出掌要有力,不给对方喘息机会。”带着克文远一起击出去。
“明白。”克文远又练一遍给她看。她点点头,去看苏梦远。
师兄弟三人在她传心挑教下,武功图飞猛进。
一前无尘教他们武功是告诉他们,武功是用来强身健体,不是杀人的武器。此刻,如梦教给他们的武功,带着满腔怒气,杀气腾腾。
时光如箭,飞速流失,他们武功比起无尘被杀时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如梦的精神却是一天不如一天,她夜里常常被恶梦惊醒。醒了,就再也睡不着。三个人看在眼里,急在心上。都试着劝过她,每次劝她,她都点头说想开了,不怕了。夜里还是照样被恶梦惊醒。
这天夜里,几个人练完剑,合衣而卧。
如梦靠在克文远身边,纤纤小手紧紧握住他衣服,生怕他会趁她睡着时走掉。大大眼睛里满是担忧,清清脆脆声音,回荡在夜空里,显的凄凉:“文远,答应我,不要丢下我不管。”
“如梦,别想那么多,安心睡。”克文远握着她小手。
如梦摇摇头:“我不敢睡,我怕一睡着,鹏意就会来。”眼睛里全是害怕,接着坐起身看向四周:“如果鹏意来了,我们怎么办?”娇小身子依进克文远怀里。
苏梦远安慰道:“别想那么多,他现在没来,我们现在是安全的。”
莫离坐起身来,看着她害怕表情,心痛的说道:“鹏意也是人,是人就有短处,只要我们用心,肯定能击败他。”
“真的吗?”如梦抬起头看向他。他用力点点头:“当然是真的。”嘴角微扬,扬起肯定笑容。
山风阵阵,吹过树梢,发出嗖嗖声。远处传来几声野兽撕杀时怒吼。如梦抬头看向他们三人,轻咬嘴唇:“我们要想个办法,保护自己。”
“嗯。”克文远点点头。
莫离长拳抱胸,细细思索:“鹏意武功的弱点在那里?”
“我不知道,跟他动手,我总是手忙脚乱。”如梦如实回答,站起身来到外边,唰唰唰练一套鹏意掌法,练完收招站住:“鹏意每次都是用这套掌法,又好像不是。”说到这里她闭上眼睛,认真思索。
莫离,苏梦远,克文远三个人全睁大眼睛,看着如梦每招每式,思索应该如何破解这套掌法,不关他们怎么想,都想不出来。
如梦来到他们身旁,顺顺衣服坐下,幽幽说道:“如果师父在就好了。”师父总能想出破敌之招。
莫离感叹道:“云魔祖师聪明绝顶,可惜……”想到他被吴云飞所杀,痛苦摇摇头。
如梦转过头看向他们三人,稚气说着:“如果我们都练会鹏意掌法,在跟鹏意动手,是不是就容易多了。”
苏梦远摇摇头,解释道:“就算我们连会鹏意掌法,我们内力,武功跟鹏意相差悬殊,决不是他对手。”
“我们三个可一联手。”克文远转过头看向莫离跟苏梦远。
苏梦远沉思一会,摇摇头:“鹏意肯定知道这套掌法破绽在那里。”
“有道理。”莫离点点头。
如梦小脸阴沉,脑子里全是跟鹏意交手时情景,心里说道:“破绽,破绽在那里?”第一次交手,被鹏意重伤,第二次交手,险象环生,差点命丧河里。第三次交手两个人勉强打个平平。接着想到如果自己四人联手夹击鹏意,胜算是不是会多点。
莫离双手托着下巴,认真思索。第一次借助泥塘,大败鹏意,上次是借助火。再次遇上鹏意,他们给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