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让他逗笑弯腰，笑着问：“那你说怎么下去。”

    “这样下去。”苏梦远从腰里抽出绳子，快速打个结，系在腰上，冲她眨眨眼睛：“这样下去就摔不死了。”

    “聪明。”如梦向他竖起大拇指。

    他骄傲点点头：“谁像你那么笨。”

    “你说我笨。”如梦抿起嘴角，刚想说什么，想想自己确实够笨的，到嘴边话又咽下去，点点头：“我承认，我是够笨。”她眼睛里闪烁着自卑，这种神情让苏梦远心痛。苏梦远接着改口：“好了好了，我只是说说，你别当真。”把绳子另一头交到如梦手里：“握紧了。”

    如梦看向他，再看向悬崖，悬崖深不见低，低下到低舍样，他们谁都不知道，让苏梦远下去，她实在不放心，打趣道：“你这么重，小心把绳压断。”指指自己：“要下去，也是我下去。”自己武功比他高，真遇上什么事，生换机会大。说着把绳子在腰上打个死结，向苏梦扬扬眉。

    看着她胜利姿态，想起她曾说过，她会保护他们，苏梦远心里一阵翻腾，感觉她一直都在保护他们。不、他不需要她保护，他要保护她。想到这里迈大步来到她身边，伸手把她抱进怀里，另只手食指划过她脸蛋：“陪我一起跳。”

    “会死的。”如梦抬起手推开他，小脸微红，娇羞说道：“我死了，文远会着急的。”她可不想让克文远着急。

    苏梦远大呼：“我死了就没人心痛吗？我惨，我惨啊。”顺势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脸装作哭，透过指缝看向如梦，看到如梦着急，找不到词汇描诉心里所想表情，更夸张说：“惨啊，惨啊。”

    如梦奔到他面前，伸手握住他手臂，坚定说道：“你死了，我会心痛。”认真看着他。

    闻听此话，苏梦远心微微一紧，接着把双手自脸上取下，抬头笑着看向如梦：“我没哭。”冲她伸伸舌头。

    如梦知道上挡，一记记拳头落在他胸前。两人闹一会，重新来到悬崖旁站好，苏梦远坚持要下去，如梦也要下去，两人争论不休，最后苏梦想出个法子，跟她剪子，包袱、捶。

    苏梦远跟如梦同时把手握成拳头，藏在身后，看着对方。苏梦远说：“闭上眼睛，不许偷看。”

    “偷看是小狗。”如梦闭上眼睛是说着。

    两人一起喊着：“剪子、包袱、捶。”在拳挥出时，苏梦远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到如梦出是剪子，自己出的是包袱，他接着把包袱变成捶。重新闭上眼睛，大声说道：“睁眼。”两人同时睁眼。如梦看到自己输了，生气说道：“不算数。”

    “打懒是小狗。”苏梦远伸手指向她。

    她皱起眉头，接着理直气壮说道：“我本来就是小狗。”说着把手放在耳朵边当作狗耳朵，冲苏梦远学狗叫。

    苏梦远让她逗哈哈大笑。

    两人商量来商量去，就是商量不出谁下去。这时，身后响起莫离，克文远声音：“两位，下边什么样？”他们笑着来到他们身边。

    如梦顺势跑过去，投进克文远怀里：“六师叔走了。”

    “走了。”克文远轻松点点头。

    苏梦远抬眸子看向莫离，看到莫离微锁眉头，知道事情不像克文远说这么轻松，心里猜测着，郝俊给他们出什么难道。

    原来是郝俊表示太好，好到让他们生疑。莫离回去时，克文远把事情谈完。

    看到莫离回去，郝俊站起身来到他面前，双手重重一拍他肩膀说道：“离儿，你来晚一步，我跟文远都说好了。其实，也没舍事，六师叔就是来告诉你们一声，七月初七，空洞派招开大会，你们别去晚了。”脸上是爽朗笑容。

    莫离微微弯身：“一定一定。”恭恭敬敬送走郝俊，问克文远：“他都说什么？”

    “他除了要求如梦一起惨加空洞派大会，什么要求都提。”

    “是吗？”莫离冷笑，他不相信六师叔会嫌着没事干，跑来通知他们大会时间。猜测一会，来到克文远身旁，拉他向后山走去：“走，我们一起去后山。”

    “去后山。”克文远微惊。

    莫离拉他一边向后山走，一边谈起自己担心的事。

    克文远不住点头，表示师兄说对。两人到后山时，正遇上苏梦远跟如梦争吵不休。

    莫离迈大步来到悬崖边，低头看看，再传头看向如梦跟克文远，认真说道：“我和梦远下去。”苏梦快速来到莫离身旁，像个胜利大将军，巨高临下，向如梦眨眨眼睛。

    如梦悲伤嚷道“我下去。”说着来到莫离身旁，抬起手臂让他看：“我只有一条手臂，我在上边，真的没办法拉住绳索。”抬起明亮眸子看向莫离。

    闻听此话，三个人心同时一紧。是啊，他们怎么能乎略掉，她只有一条手臂。一条手臂的她没办法放绳子、拉绳子。

    苏梦远看向如梦，看到她轻咬嘴唇，像是在努力忍受谋种痛苦。感觉到自己的大意，热情伤害到她，让她自卑。

    克文远抬手握住她小手，大声说道：“我跟如梦下去。”转头看向她，看到她眼睛里欲落泪水。心里像有什么东西突然倒塌。

    接触到他温柔目光，如梦强咬住牙，把欲落泪水咽回去，心里说道：“文远，谢谢你。”

    莫离，苏梦远对视一眼，最后点头：“好吧。”苏梦远把腰里绳子解下来，快速向手腕上一捥，另只手接着握住绳子中间，向如梦点点头，似乎是道歉，又像逗她。他知道，最好安慰放式是沉默。因为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她。

    如梦握住绳子，嘴角上扬，扬起开心笑容。

    莫离把绳子丢给克文远，克文远把绳子牢牢系在腰间。来到如梦身旁，拉拉她绳子，发现她系不紧，给她解开，重新系，系完用力拉拉，确实开不了，才抬起眸子担心看向她：“千万小心。”

    “嗯。”如梦点点头。两人一起向悬崖边走去。跳下去之前，克文远对莫离说道：“看我的信号。”他的信号是小鸟或是鹆子。他跟莫约好，看到腿上系着红布条第一只小鸟或是鹆子飞上来，表示他们到低了，第二只飞上来，表示他们要上来。

    莫离点点头，担心眼神锁在他跟如梦身上，示意他们小心。如梦笑着说道：“放心，我们会小心的。”话音未落，缯身向下跳去。

    苏梦远缓缓向下放绳子，大声说道：“如梦，小心。”如果可一，他情愿下去冒险的人是他，不是他看作比生命还重要的如梦。山风把他声音吹散，四周山谷响起回音。

    克文远在如梦之后，接着缯身跳下去，悬崖中山风阵阵，旋着吹上山顶，把他们身子吹的不停旋转。克文远从怀里取出匕首，把匕首深深刺进山里。

    如梦也取出匕首，学着他的样子，把匕首刺进山里，放止身子被风吹走。否则，还没到悬崖低，已经让风吹的摔在石壁上摔死。

    克文远两只手，一只手里一只匕首，这只拔起，那只落下，身子紧紧贴在石壁上。

    如梦只有一条手臂，匕首拔起来时，身子被风吹起，向旁边石壁摔出，摔在石壁上，痛她轻咬嘴唇。痛在她身上，痛在他心里。看到她被风吹走，摔在石壁上，克文远心刀绞，大声呼唤：“如梦，回到我身边。”

    “嗡。”如梦把匕首插回怀里，手快速抓向绳子，脚一蹬石壁，向克文远悠出。在她及将到达克文远身边时，旋风再次向她袭来，吹起她娇弱身躯，把她向相反方向吹去。

    克文远怕她再次摔在石壁上，紧忙把匕首从石壁上拔出，脚一蹬石壁，借助风力去追如梦。在如梦即将摔到石壁上时抱住她，抬腿蹬住石壁，使身体跟石壁保持一段距离，没有摔过去，接着伸手将匕首深深刺进石壁里，低头看向怀里妻子。看到如梦惊恐万份小脸，轻声安慰：“放心，一切有我。”

    “文远。”如梦轻呼一声，无数感激化作泪水，夺眶而去。如果没有他，她今天死定了。没想到，失去一条手臂，作事会麻烦这么多。她的自卑，她的伤痛，克文远看在眼里，痛在心上。诚恳说道：“我就是你的手臂，抱紧我，我们一起下。”

    “嗡。”如梦点点头。在她心里，他何止是她手臂，更是她的生命。紧紧抱着克文远。

    克文远双手握着匕首，刺着石壁，一点点艰难向下下。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终于到达低下，低下风影亦人，跟他想像的完全不一样。

    克文远先从怀里取去小鸟，在它腿上系条红布条，把它放飞。小鸟在原地伸展翅膀，向远去飞去。

    看着飞远小鸟，在看向继续向下放绳子，如梦着急，不知道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