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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味关系:诗选(58)
    加速了动感,令我心疼痛的

    不是鸟鸦的黑色,而是白色

    蒙蔽在眼帘中的深白色

    比鸟鸦的黑色更肆虐

    更完整地奢华之后的铺张

    似乎要人的命去补偿,似乎已经

    抓住了我的命运,以此来说服

    我的奶妈,我过去迷人的奶妈

    口渴的滋味

    开始口渴,一阵又一阵的渴

    而走路的姿态依然不变,就像是在赶路

    到达的旅馆和两边的森林

    荡起一阵从耳朵中吹拂而来的寂静

    口依然在渴,一片树叶可以解渴

    然而在寂静中,口渴的滋味似乎减弱了

    突然奔跑出来一种动物,不是老虎、狮子

    是一只兔子,它跑起来了,我也在跑

    口渴的滋味又一次降临,即使站在泉水边

    口依然在渴,这到底是为什么

    身体中的水在变干枯,已经不再潮湿

    我期盼那种寂静,让嗓子变得清凉

    荒凉

    更多的时候,胸前是一片荒凉

    并不想在荒凉之中筑巢,然而我的身体

    已经呈现出筑巢的趋势

    用臂、胸、脖颈、脚踝蜷曲起一只巢

    比起鸟儿的筑巢方式来,我的胸前

    缺少的是羽毛,那些从鸟身上蜕变下来的

    羽毛是柔软的,我亲眼看见一只鸟儿

    它的羽毛落下来,落在树、r深处

    面对荒凉降临时,唯一的方式就是筑巢

    人体上没有羽毛,人体上只有光滑的指纹

    以及指纹间散发出来的线条

    它可以使我在一只洞穴和岩石上筑巢

    椅子上的头颈

    每转动一次,椅子上的头颈

    就会看见错开的道路,一个人

    嘴唇显得苦涩,舌头显得麻木

    赶快找到这个人,把语言还给他

    一个人从窗口探出头来

    一只鸟儿已经飞来,飞过了迷离的路径

    然后又栽倒在树枝上,回到了巢穴

    每当这样的时刻降临,椅子上的头颈就开始

    回头,把头探进巢穴中去

    嗅到什么味道,把头探进房间中去

    看到了什么样的床单,把头探进一个人的胸口

    才感觉到自己始终在飘荡

    深黑的楼梯

    一个人抛下的玫瑰,在楼梯上

    在夜里十二点钟的台阶上散发出阵阵幽香

    除此之外,从深黑的楼梯

    传来了声音,一双高跟鞋

    比深黑的楼梯更幽暗

    一级又一级的楼梯仿佛是但丁攀缘过的

    台阶,女人回过头

    那个女人引领过但丁一生的幻想

    正在散发出最后一点幽香的玫瑰

    正在阻拦上楼梯的人,也许是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