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瑾被捕后,绍兴知府贵福会同山阴、会稽两县令会审。“秋瑾始终无口供。山阴县令问:女子何以要讲革命?秋瑾答:是男女平权的革命,非政治的革命。又令其将平日作为用笔书写,秋瑾但书一‘秋’字。又诘之,又书‘秋风秋雨愁煞人’七字。”绍兴知府贵福和新军标统李益智以此定罪,很快处以极刑。
秋瑾被害后,舆论哗然,各界人士纷纷上书,质问、谴责有关当局。据报载:“某女士以其并无供词实据,深痛女界之摧残,特函致张抚询问:秋瑾女士究竟因何定罪?持何证据?”甚至有人电告即将进京入枢的湖广总督张之洞,认为“越案株连太多,刑讯太酷,人心摇动,恐激事端”,希望他出面“主持”。《时报》发表署名“胡马”的社论两篇,直言:“绍兴残杀之惨剧,起于贵守,成于张抚。”《申报》认为:“秋瑾因株连而死,既无口供,又无证据,时人莫不冤之。盖始则株连无辜,为升官发财之计;继则锻练周纳,为文过饰非之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棰笞之下,无求不得……”舆论还揭露,浙省大吏为了证实秋瑾罪案,便肆意捏造罗织证据,在舆论的压力下,绍兴知府贵福将秋瑾全案刷印传单公布。主要内容包括:浙抚张曾敭一密函三密电,秋瑾、程毅、蒋继云口供,大通学堂搜获枪弹清单,秋瑾诗稿、文稿如《革命论说》、《伪军制论》、《皇黄帝纪元大事表》等。
秋瑾之所以受到社会关注,她的女性身分是重要因素之一。
秋瑾一生倡导男女平等,倡导女性拥有和承担与男子同样的权利和义务,她提倡女性应该和男子一样有豪气有担当,《对酒》中她豪迈之情表露无疑:
不惜千金买宝刀,貂裘换酒也堪豪。
一腔热血勤珍重,洒去犹能化碧涛。
今天的女性,拥有更多机会和空间,还要依赖家庭,无法独立,恐怕是缺少黄崇嘏的好胜心和鉴湖女侠的勇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