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不是个a同。
其次,我承认,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太过脑子。
再接着,我什么时候用过脑子
再推进,我要是用过那么多次脑子为什么还有那么多场子要救
再再再然后,人的性癖只要不变异,是可以变态的,我只是性癖怪一点,怎么了挨着谁了都什么年代了我就是偶然吃腻了甜口的想改吃口辣的我就是想睡人家怎么了
我“”
很好,一环扣一环,紧密相连,我把我自己绕进去了,让我的第一点都在我的脑海里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所以最后,“要不要做炮友”这句话被我说出来了,我仔细那么一想。
好像也没太大问题。
于是我就雄赳赳气昂昂地抬起了头,真诚看向我的男嘉宾,等待一个非诚勿扰的亮灯。
酒店套间的客厅里很安静。
我面不改色“贺枕流,新时代新社会新风气,这个年代,两个人之间会有很多关系,你看你跟我,”我手指在他胸膛戳了下,又指回我自己,“我们俩虽然表面上,和内心,都是死对头,还都是aha,”他没表情地看我一眼,“但这跟我们的身体没关系。”
“灵肉分开,你懂吧大家都是aha,aha最会用下面的代替上面的头思考了,这只是人自己y中的一环,我们只是肉体交易,也不是不可以的,对吧”
等下,有问题。
场面有点尴尬。
为什么,贺枕流,一直没说话
面前的红发男人,眸子敛着,睫毛卷翘,弧度能扎进我心里。
那双骨节分明的带着血痕的手,撕开了ok绷的薄膜,动作依旧又轻又慢地贴上了我的额角。
然后手贴上去,摁了一下。
“我草”
我叫了一声,捂着额头倒在了沙发上,怒而含泪地仰头看他,
“贺枕流你干嘛”
他直起身子,拿了纸巾擦手,
“处理伤口。”
“处理伤口你摁它干嘛”
“看它话很多。”
我“”
影射谁呢影射谁呢
贺枕流人高马大一个aha站在那里,低头给自己手上沾上的碘酒擦拭,擦完了,他弯下腰,收拾了桌子上的瓶瓶罐罐,放回了医药箱里。
“要喝水吗”
我没反应过来“啊”
“要是没其他事,我先走了。”
倒了水,他把箱子放回原来地方,就往套间门口走去。
倒好水的水杯被留在茶几上。
我恰好一伸手,就能够到的距离。
我坐在原地呆了两秒。
等下,不是。
刚刚发生了什么。
我短暂地倒带了我的记忆,发现了一个华点。
难道我是被
被拒绝了
是这样的。
虽然这么说有一些自夸,和一些不知廉耻,和一些不要脸,和有一些的发在社交媒体上会被剩下所有aha骂“表a”的纯度100绿茶感。
但我林加栗,摸着良心讲,从开启我的浪人生涯到现在,在寻求炮友这件事情上dashdash我还没被拒绝过。
一般来说,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而且我这个人作为一个炮友素质很高,我甚至对我的合作对象非常好,钱到位人情到位,有要帮的忙我还会力所能及帮帮看dashdash如果有感动世界十大杰出炮友,我一定光荣上榜。
heihei所以在意识到被拒绝的这一刻,我的内心是懵逼的。
甚至,有了那么一丝,短暂的,破防。
我heihei”
“等下,贺枕流,你停一下,你至少得给我个理由”
我试图坐起来,一手撑住了茶几,把自己捞了起来,一边单脚跳一边过去,直接拽住了他的肩膀,
“这个用户体验报告对我来说非常重要,你就当贡献大数据,给我点意见”
贺枕流别过了脸。
过了几秒,他终于开口了。
语音很僵硬,略带点不耐烦,
“你那么多炮友”
手却绕过来,揽住了我的后腰,让我站稳了。
顿了顿,“干什么问到我头上”
嗯
这什么问题。
我犹豫了下“你要听真话假话”
“”
“哦。”
为了真实的用户体验反馈,我老实地说“我就是馋你身子。跟你第一次做的时候感觉不错。而且兄弟之间,做个爱不是很正常。”
“”
室内安静了。
我亲眼看到贺枕流脑后的红发翘了下。
他麻木地转过来看我,仿佛被我的厚颜无耻震惊到了,久久没说话。
我“”
这个问题很复杂。
因为我也被我的嘴的厚颜无耻震惊到了,但我没敢说。
叫你满嘴跑火车,林加栗。
叫你脱口而出,现在怎么收场怎么收场啊
叫你嘴快你都说了什么啊“兄弟做个爱很正常”这是什么a同发言啊闭嘴啊不要代入a同你不是
现在重要的是澄清,我摆出诚恳含泪的表情,“是你要听的实话”
“有多正常”
“啊”
“兄弟之间,做”他嘴唇抖了抖,最后贺大少爷咬了咬牙啧了声,脸色通红,还是瞪着我没把第二个字说出口,
“对你,对你有多正常”
我沉默了。
好问题。这真是一个好问题。
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还能这么被引申问。
我甚至不知道是“贺枕流看上去挺嚣张跋扈其实连“做爱”两个字都说不出来”,还是刚被问到的这个问题更能引起我的深思。
我不自然地捋了下头发,决定先不让这个话题落到地上,“啊,咳其实,也没那么正常”
“那你兄弟多吗”
“啊还可以”
“那就是,其他人也可以。”
嗓音很低,像是个不留神说出来的自言自语,我还没反应过来,手腕就被抓住了。
aha之前刚洗完澡,穿的是宽松的白色t恤。
他抓着我的手,我看到他敛着眼,长密的睫毛在脸上撒下一片阴影。
贺枕流微微别开眼,语调僵硬又不自然,“你之前那次一直想这样,我没让你”
“嗯什么”
宽松的t恤下摆,我的手被他带入伸进去了。
肌肉线条流畅,摸到那已经挺立起来的时候,他胸膛猛地一僵。
贺枕流咬了下牙,勉强轻声道,“男人这里有什么好摸的”
贺枕流胡乱地盯着房间里,边柜的金属边缘,尖锐的,泛着冷色的光。
是啊,男人这里有什么好摸的,不就是胸
然后他就听身前的少女静了半天,笑了下。
“你不懂。”她慢悠悠地说,像是叹气。
“老子当然不懂,难道你”
然后,她掌握了主动权,捏着,拇指指甲蹭过来,对着头端划了一下。
几乎呼吸都静了。
那种战栗感过后,贺枕流重重提了口气。
大片的红晕都漫上了他的脸,心跳一瞬间跳得飞快,比原来还快,几乎要蹦出胸膛。
他没敢看她,眼神胡乱飘忽,还别着脸,硬声道,“也没,没怎么样”
“没感觉”
“啧,没”
“哦。”
然后手指又开始乱捏了。
贺枕流感觉自己都快热懵了。
然后少女不耐烦地冷音开口,
“扶着我。”
“什么”
“我站不稳,脚崴了。”言简意赅,黑眸抬起来盯了他一眼。
“扶好我。”
贺枕流手指僵了下,伸出另一只手臂,去扶住了她。
“谢谢。”她很有礼貌。
t恤绵软的布料之下,他的手还机械地覆在她的手背上。
所以她捏和揉的时候,就像是他,带着她,动,一样
贺枕流猛地胸膛起伏了下,整张脸都红透了。
男人密长的睫毛垂着,抖得厉害
。
没忍住咬了唇吞下声音,他垂下眼,看向被他一只手揽住腰,揽在怀里的黑发少女。
黑发很漂亮,绸缎一样,丝绸的质感,又凉又柔。落在他的手臂上,明明是凉丝丝的触感,却像是烈酒一样烫起来。
这样垂下眼的视角,能看到她的表情。
小巧的鼻尖,微微弯起来的上挑的黑眸。
很惬意,仿佛找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像是娇贵的波斯猫在戏弄地玩毛线球。
贺枕流喉结轻轻滚了下。
脸上的烫意滚得人大脑都发晕,仿佛什么要涌出来。
“林加栗”
“嗯。”她应了声,抬眼向他望来,正好跟他的眼神对上。
黑眸凝视他。
“跟我接吻。”她说。
“”
盯着他呆呆的漂亮的神情,林加栗皱了下眉,不满地干脆手伸过来,压下了他的头。
然后就接吻了。
糟糕的吻,缠绵的吻,没有克制的吻,唇齿间的碰撞,摩擦,唾液的交换
像是热恋中的情人。
唇微微喘气分开,她的拇指摸上他脸颊上的淡色小痣,问他,
“所以还是答应跟我做炮友”
“”
贺枕流气息一滞,把脸别向一边,恨恨地没回应。
哑着嗓子道“谁t跟你做”
“贺枕流,你知不知道,”
“你这样生气很漂亮”
他就蓦地回头看她。
林加栗就笑了。
她黑眸一瞬不瞬盯人的时候很纯真。
“我认真的。”她轻声说。
嗓子都在发干。
有时候贺枕流,都很恨林加栗这一点。
只要随便一句话。
这么多年。
这么多年。
就算知道了她是aha,也
他又能怎么办。
饮鸩止渴。
就在他盯着她,唇动了动,几乎就要答应的时候
手机响了。
几乎是一前一后。
差不多几秒,两人的手机,都依次响了起来。
房间里寂静,只有两道振动的手机音明显。
有一丝太巧。
贺枕流的手机在他的裤子口袋里,我低头看了下,瞥了他一眼。
铃声吵得人头疼。
慢慢挪了几步,我拿起了不远桌上的我的手机。
余光里,瞟到贺枕流静了静,也去接了电话。
听起来应该是公事电话。
我看向我的手机屏幕。
竟然也是公事。
白秘书打来的。
“林小姐,很抱歉打扰。”
青年温柔的声音不急不缓地传出来,带着公事公办的冷静,“是刚出的消息,我需要跟你更新一下”
“什么事快点说。”
我的嗓音有点哑。
对面的话音声静了短短的两秒。
白秘书嗓音慢了些。
他说“是南家的事。”
我顿了下。
我不由自主瞟了一眼房间那头也在电话里的贺枕流,跟他的视线正好撞上。
白秘书“南家的矿产有了第三个买家。”
“不知道竞争对手的条件下,抢占先机很重要。”
“贺少爷那里应该也得到消息了吧,”
白秘书最后说。
电话里,他的嗓音很柔和,
“林先生希望你,尽快回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