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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拍卖会引来烦人家务事(2)
    拍卖金丝描线粉彩瓷的四百六十万,扣除百分之五的手续费二十三万,还剩下四百三十七万。

    金胖子很快就把这钱转给了王海东,临到最后还不忘说一句:“王掌柜,如果乾隆私印想要出手的话,希望你也能来找我们拍卖公司,我们拍卖公司还会只收你百分之五的手续费。”

    王海东摇摇头肯定地说:“我刚刚接手聚宝阁,百废待兴,还要有一件压堂的东西放在那里,我想短时间内我是不会出手的。”又转身招呼李子敬说:“李经理,我们聚宝阁的欠债也该还给你了,咱们先去你那里吧。”

    李子敬笑呵呵地说:“这个不急,同行之间互通有无,晚几天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几番较量下来王海东显示出了强大的实力,李子敬当然也想要结交一下,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吧。王海东很认真地说:“亲兄弟明算账,这个还是早早结束的好。”

    反正现在王海东是有钱了,他跟着李子敬去了春秋艺术品公司,直接把钱转过去拿回欠条。等王海东将这个事情告一段落,刚刚想去地摊上溜达一下,大舅的电话打过来了。

    王海东听得大舅在电话里说:“海东啊,我和你舅妈他们有些事情想要找你,你最好来我们家一趟。”

    王海东听大舅将话说的含含糊糊,好像有什么事情不好说出来一般。很快他赶到了大舅陈大牛的家中。这是一座两层小洋楼,院子比较大,在江流市的闹市区能有这样的住房已经算是相当不错的了。

    来到一楼的大厅中,王海东大吃一惊,大舅一家、二舅一家全都在。而且两家人似乎对王海东都不怎么的友好,看他的眼神就像看自己的敌人一般。

    二舅妈赵霞看王海东来到之后,招呼说:“海东,今天你参加了拍卖会是吧?一件瓷器卖了四百多万,没错吧?”

    王海东心中更是疑惑不解了:“这消息传得够快的,二舅妈你怎么知道的?”

    赵霞撇撇嘴说:“瀚海拍卖公司有一个工作人员是我的姐妹,她告诉我的。我们也没有想到,老爷子的铺子里还有一件这样的宝贝。”

    王海东听到这里顿时就明白了,这一次大舅和二舅把自己找来不过是想分钱而已。

    王海东立刻纠正说:“话先说清楚,这金丝描线粉彩瓷可不是聚宝阁的,是我在北京的鬼市上淘换回来的。你们也不是不知道,家里人也就我跟着外公学鉴定古董,上学的时候我也经常去鬼市,这才幸运地淘换到了这件瓷器。再重申一次,这可不是聚宝阁的古董,是我的。”

    陈大牛很不客气地说:“娘亲舅大,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你大舅不是,你得听我的。四百万不是一个小数目,可不是你小子能掌握得了的,我们几家也不可能一分钱捞不到啊。你大表哥也要结婚了,这买房子、彩礼等等都是要用钱的,你一点不表示也不好吧?再说了你也是占了我们的便宜,这个聚宝阁可是我们都没有抢才被你得到的。”

    大表哥陈风在一旁说:“我女朋友可不愿意和父母住在一起,希望能搬出去住,这没有钱想结婚也不成啊。”

    王海东很是生气地说:“大舅,你们这话我就不乐意听了,聚宝阁可是我合法继承的。当时聚宝阁债台高筑的时候你们没有一个出现的,现在我刚刚弄得有点起色了,你们就想着分钱,于情于理这事也说不过去啊。再说了,大表哥你结婚,家里面的房子是很宽敞的,而且你的工作也算不错,按揭也不是不可能的吧。”

    接着是二舅妈了,她总算是顾及了点脸面,说得没那么直接,也没那么强硬。王海东勉强还能接受。

    然后是大舅妈,那可就是彻底的不讲理了,大舅妈田凤娥说:“不管如何,铺子总是你外公的,这一点没错吧?也就是你舅舅的父亲,子承父业,这铺子如果认真说起来的话,总有你两个舅舅的份吧?”

    这话就是断章取义,王海东立刻辩解说:“大舅妈,这事情想来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我接下铺子的时候是有很多欠账的,那时候我甚至根本没查具体欠多少,二话不说就接下了,后来才知道一个十八万,一个一百万,这债务也没有让你们管是吧?那是因为我喜欢这个铺子,也不愿意外公的铺子就这样被别人吞并了。更不用说这铺子本来就是外公留给我妈的,如果大舅妈你觉得吃亏了的话,我们可以换一下,铺子你拿去,这个院子给我,怎么样?”

    这一下田凤娥有点傻眼了,她可不愿意拿自己的这座院子换铺子,在她眼里,院子很显然比聚宝阁要值钱得多,再说了,他们家就算要了铺子又有什么用呢?只能选择闭口不言。

    陈二牛这才开口说:“如果加上那四百多万,这样的分家才算比较合理,我们确实是吃亏了,所以才找你来商量一下。不单单是你大表哥要结婚,我儿子陈宇也想做生意没有本钱。我和你二舅妈两人就是普通的工人,唉!”

    陈宇在一旁附和说:“做生意是赶早不赶晚的,如果这时候不插手的话,以后想要做也未必有机会了。”

    王海东看了看二表哥说:“二哥,你这是做什么生意的啊,还赶早不赶晚?你这不是在交通局做得好好的吗,为什么要去做生意啊?”

    陈宇学习不好而且喜欢惹事,家里没办法就让他去了部队,回来后二舅又求王海东的父亲将他安排到了交通局,没想到这家伙现在放着好好的工作不做居然要去做生意。

    陈宇想了想说:“我辞职了,做交警有什么意思啊,也赚不了几个钱,我有一个战友去云南赌石,一下子就发了,五十多万的利润啊,不过一个月的工夫就到手了。这家伙以前还不如我呢,现在房也盖上了,媳妇也娶了,我去看过他,这小日子过得那个滋润啊。我要是去赌石,别说一个月了,半年赚五十万也行。”

    王海东无奈地拍拍自己的脑袋说:“二哥,你搞清楚啊,那是赌石,和赌博有什么区别,你又不懂行,怎么去啊,你知道什么样的石头有翠吗?输的倾家荡产的大有人在更何况你?你们不是对分家不服气吗,把二外公给找来就成了,让他老人家做主。”

    王海东口中的二外公就是陈一龙的弟弟陈二龙,这陈二龙年轻的时候是当兵的,脾气非常火暴,当然了,为人仗义,在乡里面也非常有威望,那绝对是一言九鼎的人物。要是让陈二龙来的话,陈大牛和陈二牛一准儿没什么好下场。

    陈大牛立刻笑呵呵说:“何必呢,二叔都一把年纪了,我们也没有什么大事,请他老人家来万一有个闪失的话,我们怎么向死去的父亲交代啊。”

    王海东想了想说:“我也不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两位舅舅,不过那件瓷器确实是我从鬼市上弄到的。两位舅舅和我妈手中应该都有铺子里的底单,铺子里到底有多少古董,想来你们也是知道的,所以平分四百万你们是不用想了。但我也不是说一点都不给,外公住院的时候,去医院里面伺候过、拿过医药费的每人给二十万,多了就不要想了,不服气的话,你们可以去法院告我,反正这钱都是我凭本事赚来的,去鬼市查我也不怕。”

    去鬼市查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尤其是北京的鬼市,天南地北的古董贩子成千上万,单单是把这些人的身份查清楚估计没个三年五载的都不可能,想查出来王海东是从谁的手中买的,那简直就更是天方夜谭。而且就算是查到了去法院告,能不能告赢还两说呢!

    陈二牛听王海东来硬的了,知道这样不行,笑着说:“大家都是一家人,打官司就伤和气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不是?”

    二舅妈赵霞也跟着说:“海东,你一个人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啊?就算那瓷器是你弄到手的,但总是铺子里面成的生意不是,也应该有我们的一份。”

    其实陈大牛和陈二牛这两个人日子也是过的很紧,最近国企的日子不好过,两人都有下岗的危险。当然了,有王海东母亲这层关系,就算是工厂倒闭了,他们两个的生活也一定会被厂里面安排好,但他们两个不愿意依附自己的妹妹,总觉得古董铺子的钱才是自己的钱,现在让王海东分点钱,他们心中还比较能接受一点。

    陈二牛知道打官司是不可能的,自己的这个外甥也是犟脾气,他认定了的主意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当下陈二牛就说:“海东啊,其实我们也知道要你拿出来这钱有点不靠谱。但是,你说买房子弄个号都十三万啊,让你大舅拿出来十三万,这不是要他的命吗?我实话跟你说,为了申请经济适用房,我连这个院子都没有过户,还在你母亲的名下呢。房子本来是给你母亲的嫁妆,一直在你母亲的名下。只是你母亲看我们没有地方住,在分家的时候才没有要房子,而是要了那个铺子。陈宇这小子要去赌石,他拿什么去赌石去啊,卖血吗?其实你外公是心脏病突发去世的,也就不到半天的工夫,医院的检查治疗费都是我出的,这事连你舅妈都不知道。不信你去医院查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