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东看到这两样东西说:“顾大爷,怎么着我也不能空手而归啊。既然入了你这座宝山,我就要弄点东西回去,这两件东西你开个价格。”
顾大爷看到这两件家具,也是一阵的头疼,想了想说:“这东西既然已经成了这样,也值不了几个钱,你给三千吧,给三千这两件东西你都拿走。”
王海东生怕夜长梦多,立刻拿出三千送了过去。这生意就算是成了,绝对没有反悔的可能。
张好古的屏风不能用面包车来运,他又打电话找来了一辆大一点的货车,生怕那些装卸工坏了他的屏风,张好古很是坚决地跟着屏风一起回去了。
王海东弄到的这两件家具放在面包车里比较合适。王海东兴奋地坐在后面敲打着那桌面,好像是捡到了宝贝一般。
看到他兴奋的模样,小周开着车问:“王掌柜,这东西有什么好的,我看不出什么有价值的地方啊,我估计也就是当劈柴的命。”
王海东笑呵呵地说:“周师傅,你见到过那么贵重的劈柴吗?你知道这木头是什么材质吗?你就敢说这是劈柴!”
小周摇摇头说:“这个我倒没仔细看,再说了,我一个司机哪懂这些啊。”
王海东笑呵呵地说:“你不知道也不奇怪,其实一开始的时候我也没看清是什么材质,后来我才发现这两件家具都是紫檀啊,真正的小叶紫檀,而且都是明代的木料、清代的工艺,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这是从清朝的皇宫里流传出来的两件宝贝啊。”
小周虽然不怎么懂这些古董家具,但还是笑呵呵地说:“那这两件家具都成这个样子了,红木不像红木,紫檀不像紫檀的,你要来有什么用,难道说还有人出高价买不成啊?”
王海东笑呵呵地说:“当然了,这颜料腐蚀的太厉害的,要是破解了这些腐蚀和痕迹的话,这两件紫檀家具就值钱了。”
小周惊讶地说:“王掌柜,这样的东西你也能修复?”
王海东很是自信地说:“既然是用化学染料腐蚀的,那算是化学反应吧?修复起来虽然有些麻烦,但也不是做不到的。这张桌子整个都是明代小叶紫檀做的,给我一栋别墅我也不换,北京的说不定还可以考虑一下。”
这张桌子面实在太大了,这样大的小叶紫檀是非常罕见的。把王海东送到地方,看着王海东带着两件“废品”乐呵呵地离开,好像真的捡漏了一般。小周回到汲古斋,就把自己听到的话告诉了张好古。
张好古皱了一下眉头说:“海东真的是这样说的?那是两件小叶紫檀,而且他有办法修复?”张好古其实也有点怀疑,他都没看出来那是两件小叶紫檀的,那教授做事情也太绝了,边边角角、里里外外都刷上了染料。
小周很是肯定地说:“我听得很清楚,王海东确实是这样说的,但他能不能修复还不好说。”
张好古叹口气说:“他外公可是玩了一辈子的古董了,算是我们行里面的老前辈,如果他知道一些什么秘方留传给王海东,修复也不是不可能的。算了,终究是我走眼了,不过,那两件东西就算是放在我手中也是要毁掉的,我也不懂这方面的修复。”张好古又自我安慰了一番。
就在张好古感叹的时候,王海东关上聚宝阁的大门,生意也不做了,午饭叫了两盒外卖就算对付过去了。大中午的门窗紧闭,这在胡龙观古董市场也不稀罕,别说是大中午的关门,就算是见天不开门也不稀罕,这就是做古董生意。因此,王海东的这番举动没有引起太大的轰动,只有极个别人私底下议论这小子是不是又淘换到了宝贝。
王海东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摒除杂念,将手中调配好的材料小心翼翼刷在插屏上面,只见插屏上涂料的颜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褪去,渐渐地显示出了本来的面目,不多时,这件紫檀插屏就被修复一新。
这插屏一看就知道是件开门到代的玩意。王海东没打算卖,聚宝阁因为外公的欠账,不少东西被人给拿走了,大厅里摆放的都是一些新手才会看得上的玩意。虽然说太珍贵的古董一般都不会摆在大厅里,但总要有一两件比较吸引人,才能留住高端的顾客,这样一来,别的宝贝才有机会出手啊。王海东想了想,还是把插屏放在了最为显眼的地方,整个聚宝阁立刻显得档次提高了不少。
王海东浪费了不少精力才把那张镂空蟠龙方桌给修复一新,修复好的紫檀桌子绝对让人看了眼前一亮,这是一件皇宫里专门给皇帝用的桌子,因为五爪金龙的图案只有皇帝才能用。这种东西当然不能放在外面,要好好收藏起来。王海东休息了一下,这才得意地把这张桌子搬到了库房里面。
聚宝阁的库房可是按照金库的标准修建的,想要暴力弄开也不容易。胡龙观古董市场离派出所又非常近,所以聚宝阁的库房很安全,没有钥匙和密码外人很难进来。
第二天,古董市场并没有谁说起王海东捡漏的事情,王海东便料定张好古是对自己的话持怀疑态度。估计他也是在乎自己的名声,在他没有确定紫檀桌子修复之前,不会随便把话说出去。王海东才不在乎这些,反正他又得到了两件宝贝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