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走开。我们不需要。”
“师太啊，佛家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也是没有办法才出来的啊！家里有年老体弱的父母，两个痴呆的姐姐，还有两个快要饿死了的弟弟妹妹。家里又早年因为爹爹好赌，欠了很多赌债。我也是迫不得已啊！呜呜……”
“师太，行行好啊！”
“师父，她好可怜啊！要不买点吧！”
“师父，她好可怜啊！”
一群涉世未深，温柔可人的善良小尼姑大发善心。
雨素的点心向来做的精致，倒是一下子全部卖光了。小尼姑们人手一颗小点心。
“好香啊！”
雨素解释道：“里面搁了新鲜的蜂蜜。很香甜的。”
“真的很好吃。好想在吃啊！”
“恩恩。真的很好吃。姑娘，还有么？”
“今天带的不多，明天下午我会再来的。”
雨素还未离开，就有人觉得头晕。
“好想睡觉啊！”
“小姑娘，你到底给我的徒弟吃了什么？”
“自然是点心。不然能是什么？”
雨素双手一摊，只做无辜状。
“小姑娘，说清楚！”
雨素见那师太要来抓自己，急忙撤步。
“好俊的轻功。”那师太笑得愈发阴森起来，想走时却又无力上前。“我无花还不是第一天行走江湖。想用这么点伎俩制住我，我恒山派以后如何在江湖上立足。”
雨素这才知晓这恒山派“灭绝师太”名为无花。
“你怎么不叫如花呢？”
“不得侮辱家师。”
“噗……”雨素忍不住笑起来，“失敬失敬。替我问候你家师。”
“闭嘴。”
忽然间，无花师太起身一掌拍向雨素。
雨素反应虽快，无花师太的掌却在一步之间。
“当心。”
一黑衣身影抱过雨素旋转，伸出一掌与无花师太对掌。
“好高深的内力。”
“影子。”雨素闻到一股熟悉的幻叶香，自然知道是谁救了自己。
“嘘。”
影子急步后撤，不做多的停留。几个纵身就离开了青城山。
到了山脚，才停下来。
“雨素，你这也太不小心了。没事惹她做什么？！”
“我哪知道她那么恶毒！做尼姑的还没有菩萨心肠~真是‘灭绝师太’！”
雨素不满地抱怨道。
影子点点雨素的额头，道：“先回酒楼吧！今天你是去不了武林大会了。今晚我给你做一个人皮面具。明天你就可以来了。”
“你就等着今晚小夜来数落你好了。我可不救你。”
“我只是放了一些大麻而已。过了瘾就没事了。除非她们平日里就食用。”
“你呀！”
影子想了想，还是尽快让雨素离开这里比较安全。
………………
傍晚时分，雨素和苏瑾在酒楼张罗了几桌好菜，来庆祝今天的初次胜利。
理由很简单。雨素给她们吃的点心里加了大麻，江湖俗称化功散。
“你们回来了啊。”
其他人不知道是雨素动的手脚，但是慕夜却看得一清二楚。这小女子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做事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慕夜几乎是黑着一张脸进来的，看到雨素就直接拎了她进后院，决定对其进行思想教育。
“阿夜……”
“不许撒娇。”慕夜看着眼前“泫然欲泣”的女子，真的有点头大了。
“那要不要吃驴打滚？”雨素马上一副笑嘻嘻的模样，手上多了一份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驴打滚。
“你，雨儿！态度端正点！”
雨素滴溜溜地眼珠一转，道：“我哪里态度不端正了？！”
“你怎么可以在大赛上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呢？”
“这能怪我么？我只是送了点心给她们而已。”
雨素放下盘子，一个转身坐了下来，夹起一个驴打滚往嘴里塞。
“给左右使的点心里放芫荽，给恒山派的点心里面加化功散。别以为我不知道。”慕夜呵斥道。
雨素摊摊手：“你怎么不说那老尼姑气得要伤我性命。”
“无花师太？！”
“师太什么师太？也不知道她那么多年的佛经念到哪里去了。真是不懂得万物皆有灵，杀生倒是罪过，杀人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雨素幽幽地说道：“要不是影子救我，你现在还能看到我啊！回来连声谢谢都没有也就算了，还这么凶。真是……”
慕夜听完，不答话，就那么静静地站在原地。
雨素在他对面坐下，双手支着脑袋看着慕夜。过了半晌，雨素才忍不住打破了这诡异而无聊的局面。
“阿夜，你想什么呢？”
“我……雨儿你……”
“我什么我，你什么你……”雨素蹦到他面前，踮起脚尖，轻轻地亲了一下他的脸颊。
“我不陪你在这吹风了。我找影子去做人皮面具了。”
或许真的是自己做的不够，没有了解雨儿的本性。或许雨儿只是胡闹了些，没有恶意。
慕夜修长的手指抚上脸颊，触摸着刚刚被亲过的地方，不觉内心很甜蜜。
………………
“雨儿！你又放了什么在粥里面？！”
一大早，整个宅子里就都可以听到慕夜的怪叫。
“没什么啊！”雨素放下勺子，满脸无辜地给慕夜掰手指数着，“一克胡椒，一克辣椒，一克白醋，两个八角，三颗红枣，再加三片生姜。只是这么点点而已啦！”
慕夜听完，英俊的脸上变成了黑色。
“李雨素！”
“云慕夜！”
两人对峙上了。还在客厅用着早餐的众人顿做鸟兽状散开。
只留了迟到的影子还在不顾危难的坐着用早饭。
“你无理取闹！”
“你不近人情！”
“你们别吵！”
影子朝两人各弹出一颗花生，将两人点穴定在原地。
“你们两个一大早能不能不要吵？我还要吃个早餐了。”
影子瞬间又弹出两颗花生，解了两人的穴。
“小夜，好男不跟女斗。更何况我们雨素一大早起来给你做早饭了。”
“雨素，来，试试我昨晚做好的人皮面具。”
影子制止两人又要争吵的局面。
雨素看着跟面膜差不多的人皮面具，把它轻轻戴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