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祝庆祝。干杯干杯。”
“干杯！”
经过了蒸馏提纯的白酒浓度有在50度以上了。
雨素两杯下肚，就有些飘飘然了，脚步开始不稳了。
“雨儿，别喝了。再喝就醉了。”
慕夜想要夺下雨素的酒盏，却被她一倒避了过去。
“我没醉。”
然后雨素就不省人事了。
“这酒量，哎，小雨真是的。”
汤圆不屑。
慕夜叹了口气，抱起雨素把她送回房间。
“有什么事要和我说？”慕夜把雨素扶到屋里，看都没看一眼，就问。
雨素捻出一张纸，问道：“你要回去？”
“我哥给我的信，你看到了？”
“你要回去？”
雨素依旧是那句话，那个模样。
慕夜勾起雨素的下巴，笑得很妩媚，“怎么？舍不得我还是想跟我一起走啊？”
“一边去。”雨素掸掉慕夜的手指，“我才不要和你一起去了。”
“可是我喜欢你啊！跟我一起走，好不好？”
慕夜一把拉住雨素，揽入自己的怀抱。
“唉，只可惜你们走不了了。”影子从房梁上倒挂金钩下来，笑道，“外面出事了。五岳掌门因为雨素出的题目，现在闹上门来了。要不要去看看？还是我出去解决了。”
“解决了。我们就不出去了。”
慕夜朝房梁上的某人挥手。
“别。”雨素推开凑近的脸庞，“我出去看看。”
……………………
“众位好啊，小女子李雨素这厢有礼了。”
雨素礼数周到的都把在座的自家人吓到了。
“阿瑾，奉茶。”
雨素见到了两倒霉催的掌门，笑道：“雨素见过无花师太。前几天那事抱歉抱歉。”
那无花师太今日身着一件青色佛袍，看见雨素之时，脸色青的和袍子一个颜色了。
雨素也不管她，转身朝另一侧的和尚行礼：“妙真方丈，抱歉抱歉。那日只是想和贵派的师兄弟们交流交流而已，不想出了这种大事，抱歉抱歉。真是对不起。”
这妙真方丈怎么说也是江湖上的大人物，也是真真正正的得道高僧。对于雨素的道歉倒是念了句佛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莫要作孽太多了。”
雨素觉得这话说的还不如刚才那无花师太的青色脸庞来的直接了。
“不知这三位是何方神圣啊？小女子雨素见识浅，倒是不好意思了。”
一中等身材，四方脸庞，手里拿着一柄黑色铁剑的男子倒是模样挺正义的，朝雨素一抱拳。
“在下衡山派烈刚。”
“烈刚掌门，雨素有礼。”
站在他身旁的是一个年纪五十岁左右的男子，身着白衣，一张面无表情的脸配着手里的一个戒尺，倒是像私塾的老先生：“在下华山派刘震年。”
“刘掌门，有礼。”
“俺来迟了。泰山莫铁。你就是李雨素？”
从外面刚进来的一个彪悍汉子，手里一把板斧，倒是有几分程咬金的感觉。
“莫掌门？”
“怎么，俺不像掌门吗？”
那汉子举举自己手里的板斧，声若洪钟。
“江湖上都叫俺黑铁。”
雨素心道：还真是。
待大家坐定后，雨素才问道：“不知各位找我什么事？”
“阿弥陀佛，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此次来，我们五岳的人只是想要李姑娘解释一下那天的事情。还大家一个公道。”
嵩山少林妙真方丈合十提问。
雨素端起一盏茶，吹吹浮沫，道：“先说无花师太的事情吧。
那日，我只是想要表达一下和贵派的姐姐妹妹们的敬意。至于那个故事，倒是抱歉了。还真是子虚乌有的事情。”这可是现在21世纪最流行的烂俗剧情啊。“雨素也没想到姐姐妹妹们如此有善心。真是谢谢她们了。现在她们都没事了吧。”
无花师太冷哼一声，并未作答。
雨素起身，朝无花师太行了一礼，道：“若是多有得罪，还望师太多多包涵了。改日定当上门赔罪。”
“然后就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这个问题了。”
雨素侃侃而谈，反正影子在房梁上看着动静，慕夜就在身侧护着自己，雨素也不害怕这在场的五人对自己施以毒手。
“其实这个问题很好解决的。想必大家都知道春秋时期名家公孙龙先贤提出的一个‘白马非马’的观点吧。”
“这俺知道。从小俺师傅就跟我说的，这名家公孙龙还真是会钻空子啊。真是的愣是一匹马被他说的好像不是马了一样的。可气的很啊。”
“莫掌门既是知道这个故事，可否跟在场的分享分享呢？”
莫铁朝在座的一拱手，就开始讲起了这个著名的典故。
“这公孙龙啊，是春秋时期的一个著名的诡辩家。（就是现在人们所说的逻辑学家。）
话说有一天公孙龙骑着一匹白马要进城，该城门的看守官说，依照规定马不可以进城。于是公孙龙就开始他的论证–白马非马。公孙龙啊，就跟那守城官说：“我这骑得啊，是白马。不是马。而你说的马不是我的这匹白马。”那守城官也说了：“我说的马怎么就不是你的马了呢？下来下来，不能进城去的。”公孙龙说：“白马”不是“马”。我认为“白马”这个概念是既名“色”又名“形”的，而你口里的马这个概念只是名“形”，故而“白马非马”。”
最后啊，俺估计是守城官被他绕晕了才进的城。
最当然，他也是说服了守城官，于是就骑着他的(不是马的)白马进城去了。”
“我这是先有鸡还有先有蛋这个命题和这个‘白马非马’是一样的。只是把大家绕晕了而已。”
雨素起身奉茶，吩咐众人送客。
“那你先还我儿命来。”
“你儿子的命于我何干？”
雨素好奇地看着这个忽然怒发冲冠的华山派掌门刘震年。
“我儿就是被你这个婆娘的问题挑唆才被别人杀了的。”
“那是他学艺不精。跟人打架打输了，怪我做什么？！”
“雨儿！”
慕夜觉得这事没有必要闹大。
“好嘛！”雨素问道，“你究竟要怎么样？”
“我要你偿命！”
一把戒尺横在雨素面前，倒让雨素吓了一跳。
慕夜一展折扇，挡了戒尺的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