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婉瑜白了一眼苟胜起,挖苦地说:“葛双全,,你干嘛?替俺家的‘大黑’使劲啊!”
苟胜起的眼神从‘大黑’身上移到了冯婉瑜身上,说:“婉瑜妹子,,瞧你这话说的,我是猪啊?!”
冯婉瑜和苟胜起都‘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我可没说你是猪,是你自己说自己啊!”冯婉瑜说。
冯婉瑜是个骚情的女人,霍啸林出走以后,这女人就胆大了。
到后来,冯婉瑜和葛大棍的关系已经成了公开的秘密,在葛家营已经议论成了一窝蜂。
但是从来没有人当面锣对面鼓的挑明这事儿,所以冯婉瑜当下就跟苟胜起翻脸了,拾起一把高粱秸子追打苟胜起。
恰在这时,不知道谁家的一个小妮子,跑过来看热闹,天真地说:“他们打架了,你们咋不管啊?”
“傻妮子!你看这个干啥?一边玩去!”葛二蛋冲着小桂喊。
“有啥不能看的!你管不着!”小妮子理直气壮的说。
“去去去,,,!”冯婉瑜低头瞪着小妮子,随手推了她一把。
小妮子挤眉弄眼吐舌头的扮了个鬼相儿说:“就许你们大人看?谁没见识过,有啥稀奇的!”
葛二蛋看着这个小妮子的背影想想就觉得好笑,心想——傻妮子你还年纪小,再长大一点就该知道害臊了!
“可他娘的完事了,这‘大黑’真能干!让‘大白’舒服透了!”苟胜起似乎很有感慨地说。
“这年头,畜生都比你们汉子顶用!”冯婉瑜叹了一口气,脸色更加绯红一片。
“你说的正是,葛大棍就是禽兽不如!”苟胜起不知怎的就冒出来这么一句话。
这今天苟胜起当着冯婉瑜的面前第二次骂葛大棍了,冯婉瑜都记在了心里。
苟胜起虽然也不是个好鸟儿,但是他对葛大棍的所作所为是有极大的愤满的,口无遮拦倒出的心里话,让他在今后的日子里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马小虎从裤兜里掏出5元钱来,递给冯婉瑜,抬脚轻轻的踢了一下‘大白’,嘴里唠叨说:“你舒服了,还得我掏钱!”
“想省钱?你自己上啊!”葛二蛋调笑马小虎说。
“你们哥俩一起上,这差事既挣钱又舒服!”苟胜起呵呵笑着说。
‘大白’卧着休息了一会儿,就被马小虎赶起来,准备回姚家岭了。
在这当中,葛二蛋偷偷的跑去了葛玉花家的院子,他不敢进人家的门,在外面偷偷的张望了一会,也不见葛玉花的身影,就十分惆怅的和马小虎一起朝村外走去。
葛二蛋和马小虎还没有走出葛家营的村子,就听见冯婉瑜家的院子里,传来了大吵大闹的声音。
“霍啸林,,你混账,我冯婉瑜自打嫁给你,一天好日子也没跟你过过,还给你生儿育女,你竟然要让我滚犊子!”冯婉瑜的头发散乱不堪,瘫坐在大门口的台阶上,边哭边骂。
冯婉瑜家的大门的外面站着一个男人,大概就是冯婉瑜嘴里骂的——霍啸林。
霍啸林三十来岁的年纪,长得说不上是眉清目秀,但也是高高大大的个子,像个老实人,冯婉瑜咋就骂他做出抛妻弃子的孽障事儿来。
在霍啸林的身边还站着一个三十来岁骚情十足的婆姨儿,不过她的身段有些发福臃肿,尤其是上半身的肥肉连连,被白衫仅仅包裹着,已经撑得满满地,浑身上下赘肉累累浮浮囊囊的,她下半身穿了一条很瘦的黑裤,多多少少把她的粗蹆修饰的有几许的纤细,人长得也不算太漂亮,但是很会利用自己身上的优点,来弱化自己身上的缺点,是有心计的一个女人。
很显然这个婆姨儿,无论长相和身段都无法和冯婉瑜相比,虽不是丑女人,也不是让人看上去很舒服很有人缘的那种情形。
这女人就霍啸林新近找的相好——陈红琳。
冯婉瑜虽然和葛大棍做了令人不齿的事情,但她也不甘心就此认了坏名声,她自然要反攻倒窜的,‘撒泼上吊滚刀肉’是她的拿手好戏。
霍啸林被冯婉瑜‘母老虎坐地炮儿’的行为给镇呼住了,一言不发的愣愣的站在一边。
陈红琳见霍啸林耷拉着脑袋瓜子不说话,就很刻薄地冯婉瑜说:“哎哟呦,生儿育女天经地义,有啥了不起拉?”
陈红琳说着,用她那有些肥胖的手指了一下霍啸林的儿子的霍全顺,不屑地道:“就这么玩意儿也算是个人?白痴吧?哈哈,,诶!怎么长的一点儿也不随他爹啊!野种儿吧?”
“你,,?!”冯婉瑜脸色一变,朝霍啸林看过去。
霍啸林听到陈红琳这般的骂他的儿子霍全顺,居然还无动于衷无所谓的样子。
“霍啸林,这婆姨儿是谁?你说,霍全顺是不是你儿子?难道还是老娘和其他汉子弄出来的不成?啊,,?”
霍啸林对于他这个儿子霍全顺长得不像自己这码事儿,也已经早生芥蒂,而且随着霍全顺的长大,那模样越来越像葛大棍,葛家营的人们虽然没有明说,但私底下早已经议论纷纷,说不准霍全顺就是葛大棍的种儿。
虽然霍啸林也知道用什么DNA的基因可以宣判霍全顺是不是他的亲生,但是在在偏远闭塞的葛家营可比登天还难,霍啸林也想过古时候‘滴血认亲’的办法,可是那有人实际操作过,霍啸林不得不放弃了求证。
霍啸林始终没有把霍全顺当自己的儿子看待,而且他觉得没脸再在葛家营呆下去了,跑到外面去打短工去了,不久就结识了这个陈红琳。
这个陈红琳,在县城里开了一个理发店,据说这个陈红琳是南方人,也不只是啥原因流落到了香彝县城,听说是被一个外号‘武大’的二杆子用手段带回来,不管咋说当时的陈红琳不管怎么说也是个年轻的女子,而‘武大’听名字就知道矮了吧唧的,长相丑陋,可是就楞将陈红琳给领回了家做了婆姨儿。
估计是南方人的原因,陈红琳和北方婆姨儿的性格不一样,对于周周围围的男爷们开个玩笑、说个荤话,从来也不生气。
‘武大’本就是个二流子的性格,一向好吃懒做,守着陈红琳混着过日子,还是这陈红琳有着南方人精明的头脑,她抓住时机在香彝县开了一个理发店,赚点儿钱维持生活。
然而人生之事,十有八九不如意,‘武大’还没享受几天红尘烟火就一命呜呼了,独自甩下陈红琳这么个年轻的婆姨儿守空房。
在香彝县县城不比在山沟沟的乡村,大山沟沟里世界要比县城落后两到三年,由于和外界联系多了,南来北往的生意人也愈发多了起来,各行各业茁壮发展,各色人等都出现了,在县城的各个角落里还出现了另一种人群。
这种特殊的人群就是不安分的人,想要不劳而获的人。
至于这里面的秘密嘛,其实也很简单,人都说饱暖思婬欲,人若是太闲了,便会自个找些个乐子来,这时候人的本性往往就会凸显。
这营生虽说舍了面皮,但既喂饱了身子,又赚了吃喝穿戴,不仅维持了生存还比别人生活得更好。
在香彝县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虽然是闭塞落后,但漂亮的女人也不少见,可是像陈红琳这样描眉打鬓、穿着曝露、走路窈窕、声音嗲气的女人就是凤毛麟角了,所以她常常能吸引一些心怀不三不四男人的目光。
陈红琳对此不以为耻,反倒为荣,更加变本加厉的卖弄风情。
陈红琳本就是个骚情的人,哪里会闲得住,正好霍啸林在她旁边的小饭馆里打工,见霍啸林高高大大的颇有一些男子汉的气魄,就千方百计的勾霍啸林上钩,做了和陈世美一样的‘东床驸马’。
葛二蛋趴着院墙把事情的看了个大概,他心里骂道:“霍啸林啊霍啸林,,你也太他娘的操蛋了。”
葛二蛋转念一想,得想个办法治治这个嚣张的陈红琳!
葛二蛋把脑袋瓜子摇了又摇,也没有想出啥儿主意来。
忽然,葛二蛋听到陈红琳对霍啸林说:“啸林,,你家的茅厕在哪儿?”
陈红琳这一路上颠簸劳碌,又多喝了一点水,早就有尿急的感觉了。
听陈红琳这么一问霍啸林,葛二蛋眼珠子滴溜一转,嘴角泛起一丝邪恶的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