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悠久的历史和现实的巨变
（内容提要：《史记》对西羌即汶川一带有记载，现实的汶川、理县等地发展很快。特别是灾后重建，其变化巨大好上加好。）
现在这里的山上载种有青草、绿树，和耐旱的仙人掌等植物。山坡上、公路边，有纪念大禹的雕像、塑像、壁画等。司马迁在《史记》中明确记载，“禹兴于西羌”即汶川。虽然改革开放以来，人们为了发展地方旅游，都争着说大禹是自己家乡的？但任何人也不可能捉刀代笔，去修改2000多年前，太史公司马迁的《史记》。当时也没有纸，那是太史公用鼠须沾着生漆，写在竹简上的！如果修改必须先用刀子刮掉，再重新写上另外的内容。我们三辆车都在大禹塑像处停下，有的还和塑像合影留念。汶川县城蓝天白云晴空一片，阳光下有炙热的感觉，只有站背阴好受一些。
在这里我感慨的是，1978年经过时汶川县城很小，可能只几千人的规模。1996年又经过里，县城里有两条象样的街道，居民人口已经过万。这时候20年后的汶川，特别是灾后重建扩大几倍，高度30~50层的大楼有好几座，现代化的程度比山外的县城不差。去年2015年也是秋天，我跟随自驾汽车旅游的，去过茂县和黑水。那里也象汶川一样，灾后重建之后规模扩大几倍，其楼房的样式和街道的设计，也象内地的县城一样。
稍息片刻我们三辆车朝理县行驶，从此处向更深的山里面，已经没有高速公路了。不过从山洞口、高架梁、施工现场看，通理县、马尔康的高速公路正在修建。从汶川到理县的公路叫国道317线，从汶川县城的岷江左岸，通向杂谷脑河边再沿着河前进。岷江上一座小型桥梁叫红军桥，1996年时还是钢索桥梁，现在是钢筋混凝土构造。早些年真正红军桥的时候，是竹编索、木头、木板建成的。
上世纪50年代我上小学时，一位姓向的解放军师长来学校讲话。听向师长说建这座桥木料在汶川就地取材，而竹子是从绵阳的江油一带砍伐，经北川、茂县由红军人力扛运进来的。花费半年多时间才建成这座竹索桥，没有使用多久，即被国民党军的飞机给炸断了。岷江右岸的部分红军，有的泅水过河被冲走，有的和敌人拼了。其中一个叫刘天荣的女红军，因已经和某红军领导结婚有身孕，流落到灌县来了。解放后刘在灌县建筑公司当工人，她的后人之一曾任都江堰市委党校副校长。其中详情笔者的小说《在县委书记身边工作的日子里》、《回忆3.21干校》都有相应的记载。
我们的三辆车进入杂谷脑河谷，沿途有不少正在施工的高架梁和山洞。有趣的是钢铁圆筒的高架，许多都架设在河道水中，这样会节约土地面积。不久的将来如果再驾驶汽车去理县，会又在高速公路上行进。杂谷脑河上有好梯级几座电站，由此形成的水库水面宽阔波光粼粼。公路经过山体松动的地方，有双向通车的隧洞或半隧洞通道。半隧洞即有顶盖，靠河一面有间隔支撑柱子，隧洞通风透光，汽车经过不用开灯。早些年汽车直接从松动的山体旁经过，让人提心吊胆惊骇不已。可以说改革开放以来，成果体现在方方面面。
从汶川到理县57公里，汽车要行走1个多小时。沿途村镇、村组路边，都有卖李子、苹果、梨子，和蔬菜等的摊点。阿坝州的汶川、理县、茂县一带，是成都平原的蔬菜、水果、牛羊肉基地。途中经过桃坪羌寨，现在这里是旅游景点之一。我们路过的时候从车上看见，有一群羌族打扮的姑娘正在跳舞。
因为公路通过隧洞或半隧洞，经过薛城时看不见城廊和筹边楼。现在薛城的城廓是“5.12”地震后，灾后重新建设而成的，规模也比过去扩大许多。那么地震之前呢？是十年期间灌县石器社的匠人们来新修的，当时里面只有几十户人家，相当于川西平原大一点的院落。至今坐落的成都人民南路，主席挥手的汉白玉雕像，也是灌县石器的匠人们雕刻的。听父亲说为此事，他多次见过那时候的四川省、成都市领导。雕像用的石材由云南运送而来大理石，之前为了寻找这种纯白无暇的石材？四川人在省内寻找了许多地方，灌县石器社的匠人甚至，去现在青城后山的白石片勘察过。听父亲说白石片的石头，杂质太多不能雕刻主席像。
历史记载早年的理县，就在薛城这里，薛城为千年古镇。我父亲当时任灌县石器社的党支部书记，那些年他经常来薛城和理县，偶尔带点羊肉、羊腿回来。物资缺乏的年代这也很不错！某次冬天父亲带回来的羊腿，家里当成猪肉炕在煮饭的灶上。听干炊事工作的人说，羊肉不能烟熏火烤。开始全家都搞不懂，后来煮熟吃的时候；才知道炕过的羊肉，有股浓烈的烟火味。即使如此也得吃，因为那是物资缺乏的年代。就是这些简单的生活，那时候单位上的造反派，曾派人来薛城调查父亲。查看他有无反党、反社会主义、反泽东思想的言行……。
网络载：理县筹边楼始建于公元830年（唐文宗太和元年）。当时唐朝与吐蕃边境战事频仍，时任剑南西川节度使的李德裕为筹措边事，在当地修建了“筹边楼”。此楼实际上作为交际场所，与少数民族首领勾兑关系联络感情。因此在他任上的两年间，唐朝与吐蕃在川西相安无事，为边境的和谐安宁做出了很大贡献。唐代女诗人薛涛曾来此登楼凭吊，留下一首流传千古的名诗：“平临云鸟八窗秋，壮压西川四十州。诸将莫贪羌族马，最高层处见边头。”
在现代史上1935年，红四方面军曾在杂谷脑河流域建立苏区，红军曾决策于筹边楼上。清康熙年间（1662-1722年）筹边楼被毁，现存的筹边楼是清乾隆年间（1736-1795年）修建。由于多年风雨侵袭，已有倒塌的危险。作为省级文物保护单位，2005年四川省及阿坝州、理县投入资金27万元。按照“修旧如旧，保持原貌，保证安全”的原则，对筹边楼进行了保护性修复。使之成为阿坝州，百里藏羌文化走廊中一处靓丽景观。
汽车经过的山口地带，有清代、民国年间的战碉耸立。史载羌民有很高的建筑本领，他们不用石灰等沾合剂。只用片石和少许的木料等，几天时间就能修成一座，几层、高几十米的战碉。战争的时候一座战碉7~8个羌民据守，里面储存些水和食物，那么就足够几百个汉军攻打10天半月。平定大小金川叛乱之役，汉军最初以碉攻碉。即在一处羌民战碉的四周，也修上3~4座同样的战碉围攻。这样虽然可以节约些兵力，但同样费时费事。
前面几任四川总督都照此办理，因此清代平定大小金川之役拖了30年！最后岳钟琪收官，一是改变战略轻兵直取叛军的中心；二是清军发明了“回回炮”，可以发炮将战碉击毁。所谓回回炮即铁铸的几节，可以凑在一起的土制大炮，为专门用来打战碉的利器。只要有铁、有燃煤，可以由匠人在现场铸造。清军使用的火药经常也现场制造，只要一硝、二磺、三木炭，就可以造了。当时的炮弹为铁砣或卵石，完全可以就地取材。有清一代其军队对内作战有效，但是1840年鸦片战争后对付外国侵略，简直逢战必败几无用处。
清王朝立国260多年，最后覆灭于自己的新军起义。其主要原因是清是女真少数民族，统治人口众多的汉族和中华各民族。最重要的军权清初期和中期，都牢牢地掌握在女真族人手上。清后期太平天国运动，腐败的满清王族和贵族，已经不能再指挥作战。为了镇压太平天国，军权不得不转移到，曾国藩、左宗棠、李鸿章等汉族军阀手上。到了清末落后的湘军、淮军又腐败不能作战，清王朝不得不组建近代化的新军。原计划建20镇（师），全国主要的省各建一个。只建成12个镇（师），就发生四川保路同志会暴动，武昌新军起义。全国各省以新军为主都起来响应，手握北洋重兵（即新军）的汉人袁世凯，也对清王朝阳奉阴为。袁牢牢地掌握清王朝的军权、财权，清史载连朝庭的内弩，即皇帝直接管理的银钱，也被袁世凯掌管。袁再借用起义军的力量威吓清朝庭，迫使其不得不退位。在四川擒杀清总督汉人赵尔丰的，也是清王朝的新军统领汉人尹昌衡。
……。
岳钟琪为岳飞的后代，成名之前曾任陕甘总督。清史载：有汉族读书人曾静、张熙师徒俩，劝岳钟琪起兵造反，推翻满清皇帝的统治。他们认为岳将军为忠武岳飞之后，当年岳飞坚定抗金；那么岳钟琪也会反对，由金演化而来清。这两个都被抓起来，雍正皇帝让他们活着，到处宣讲自己反清的不是。不久雍正皇帝去世，新登基的乾隆皇帝才没有耐心，将师徒两个都处以死刑。由此引起发生文字狱，还牵连了许多的人。
汽车再向前进到达理县，这里古代的战碉有好几座！现代化的楼房、街道、天桥更是美丽得很。理县解放前也叫理番厅，阿坝州有关民族的大事都在这里办理。新中国建立这山里面的首府，最初在茂县现在马尔康，从理县再向前行进约50公里即到。1996年时到马尔康，要翻越海拔4000多米的鹧鸪山丫口，只是丫口上下就要1个多小时。现在穿过隧洞只10来分钟。网络载高速公路通车后，成都到马尔康只要3.5个小时。
1935年红军长征时，理县曾住过红四方面军总部。这年6月红一、四方面军懋功（即小金县）会师后，徐向前在理县拍发电报，向泽东和党中央汇报红四方面军的情况。张国焘是从茂县出发，去小金县的抚边镇两河口村和党中央会见。同样这年9月分兵左右两路，已经走出草地的红一、四方面军分裂。泽东率领红1、3军北上陕甘，汇合陕北红军重新建立新根据地。张国焘先是妄想危害中央，不成后率红四方面军，和红一方面军的5、9军，再过草地翻雪山南下四川。同年9~12月，雅安名山百丈关大战红军失败，部队折损过半被迫重新北上，1936年10月在陕甘和党中央汇合。
朱德和刘伯承也在南下的队伍中，关于这一点党史界有新研究成果。朱刘两位领导，和中央红军的5、9军，三次过雪山、草地。网络上有文章载，朱德说过二万五千里长征，他比别人多走一万里。关于这件事主要是，张国焘真正目的去青海、新疆。泽东认为红四方面军是党的部队，不能由张国焘越带越远。因为中国历史上，去青海、新疆的汉族军队，十个只能回来一个！过去甘肃玉门关即有，“出十归一”的石碑提示。派朱德、刘伯承到红四方面军工作，为的是把部队带回来。红四方面军是四川人为主的队伍，朱、刘二位都为四川人心目中的英雄，他们的安全应该有保证。后来的实践证明，泽东的预见和安排都是正确的。朱德、刘伯承带回四方面军，和随后跟上来的红二方面军，完成了历史赋予的任务。三大方面军会师后，发生西路军事件。红四方面军主力22000人，在甘肃河西走廊失败，只剩下400多人走到新疆。这已经是另外一回事了！红四方面军剩下的部队约12000人，其中9000多人组建八路军129师，2000多人参加陕甘宁留守兵团。（山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