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大哥,你不要这样,你对我很好,真的,清炎不骗你。”她几乎要哭了。清炎这才发现原来他难受,她的心仿佛似被虫咬一般,疼痛难忍。
封廷璧静静地抚摸着她的脸,满脸沉痛:“假使你觉得我真的不够爱你,只要你告诉我,我一定改。好不好?清炎。”
“别说了!莫大哥,你别说了。”她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了。
“清炎,嫁给我!我会让你成为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嫁给我,可以吗?”他抹**的眼泪,小心翼翼地问着。
“莫大哥,清炎答应你。”
“你说真的?”他欣喜若狂地像一个孩子。
“我嫁给你。”清炎已下了决心,直射他的眼睛,无比坚定地说,“莫大哥,让清炎做你的妻。”
“清炎……”封廷璧久久地喊着她的名字激动地说不出来。她答应了!他不是在做梦!
“莫大哥。”清炎此刻被他搂在怀里,在答应做他妻的那一刻,竟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安全感。不是意义用事才答应他的。直到刚才清炎才知道自己也会为了他心伤,为他心痛,他难过她比他更难过,看他痛苦,她看不得他受半点伤害。她对他的感情早已发生了变化,只是她自己还迟迟不知呢、。她的莫大哥对她极好,试问天下有谁还会对她如此呢。
“只是后日就是十五了,朕曾下令正月十五的前后三天宫里禁止举办任何喜事。朕让礼部选个黄道吉日,五日后再行册封,可好?”他歉意地对她说。
“没关系的,清炎听莫大哥的。”
“委屈你了。”
她怎么会委屈呢。清炎笑了笑。
“清炎,你可知道朕为什么要下这样的命令吗?”
“清炎不知。”后日就是上元夜,不是应该举国同庆的吗。
“十年前的上元夜正是西溟亡国之夜。”封廷璧声音一沉,隐忍着痛苦。
“莫大哥,这十年你过得苦吗?”国破家亡的局面经历了一次便再难忘记。身为皇储的他亲眼看到山河破碎那种痛怎是她可以理解的呢。清炎忽而有种深深的辛酸,他这十几年来忍辱偷生,他所受的苦难她又知道多少呢。
他不忍看着她忧愁的样子,捧着她的脸,轻快地说:“以后我们再也不会苦了。”
往昔的苦难浮现在封廷璧眼前,十年?何止是十年啊。他暗暗叹息道。
第二天,皇上下发了封妃相关的文书到礼部,宫里也开始紧张有致地忙碌起来。
一早,安锦葵在合欢园里召见了清炎。安锦葵并未刁难为难她,只是语言之间是显而易见的客套和生疏,比之前更甚。但清炎不得不佩服她的大方得体,处事恰到好处。她的气度当是一个皇后所为。
待安锦葵走后,早已等的焦急不堪的凝兰立马跑了过来。
“姐姐,你要嫁给莫大哥了,真是太好了!”又不是她凝兰要嫁人,反而显得比她这当事人还要兴奋。
“就爱瞎恭贺,莫名其妙。”
回头,只见着说话之人正是魏峰。
“谁莫名其妙了,你才奇怪了。连梓心也很大方地来恭喜姐姐,你个大男人说句恭喜怎么了?”凝兰听得直冒火,一手叉腰,粗鲁地顶回去。
“清炎,你可想好了,真要嫁给西溟皇帝?”魏峰也不和凝兰争,忧虑地问清炎。
宫里人尽皆知皇帝马上要册封新妃了,王爷的消息来得最快,所以景坤宫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我嫁的不是西溟皇帝,是莫大哥。”魏峰看着她时的焦虑不堪让清炎烦躁不已,听他提到‘皇帝’二字,清炎已有不快。
“你怎么回事啊,莫大哥对姐姐可好了,你别来挑拨离间。”凝兰看不下去了,一把推开魏峰。
“那王爷呢?”
“他与我何干。”
“清炎,你别骗自己。”魏峰虽是个不善辞令的人,但心思却极细腻所有的一切他都心知肚明。他早就知晓清炎喜欢王爷。所以当他知道清炎要嫁给西溟皇帝时,忍不住亲自跑来问她。
“魏大哥,如果你是来说别的话,对不起,清炎不想听。”
“好,我言尽于此,但是清炎你要想清楚了,人心隔肚皮,是真是假难以分清。”魏峰说完后,大步而去。
“什么嘛,尽说些奇怪的话。莫大哥冒死把姐姐从火海里救出来还能对姐姐不好吗。姐姐,你不要听魏大哥这些混账话,回头待我好好地收拾他。”
“对了,王爷怎么会带你来西溟?”
轩庭和西溟经过连月战役,胜负难辨,相较不下。考虑到各种利害关系,双方朝廷经过一番斗争之后,决定暂时停战。轩庭和西溟表面上又处于和平状态。而穆烨宸此次正是为和战而来,就是需要婢女伺候,怎么也不可能带上凝兰啊。
“王爷说让我把知道的告诉姐姐。”凝兰一五一十地将穆烨宸的吩咐和盘托出。
“你知道些什么?王爷让你告诉我什么?”清炎的心跳加快了数拍,凡是关系着穆烨宸的总会有不好的事。
“也没什么啊。就是姐姐失火那天的事。”
“那天发生了什么事?”
“姐姐失火那晚,我端着宵夜去送给魏大哥,然后碰到了莫大哥,看他一个人站在回廊里就和他打招呼。但是他不理我。我就问他怎么了,他也没答我,就吹起箫来。那箫声可凄凉了。我看他不高兴就坐下来和他聊天,把送宵夜的事都忘了。我给他讲了好多好多笑话,但是他一个都不笑。”
“然后呢?”
“然后我就说‘我去找姐姐给莫大哥讲笑话,莫大哥肯定会笑的’,他听了就马上不吹箫了,但还是不理我。”
“然后,我就讲了好多姐姐的趣事。我还说……”凝兰说到这里,心虚地看着清炎。
“你还说什么了?”
“我就把姐姐身上的胎记也告诉莫大哥了。”凝兰见清炎脸色不好,慌道,“姐姐,你别生气,我知道莫大哥喜欢姐姐,就逗逗他嘛。”
“然后呢?”
“我刚说完,就看到他突然站了起来。这时候,有很多人在喊后院起火了,莫大哥就连忙跑过去救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