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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医馆闭山中险
    借着湖中波光,女子朦胧而清晰的脸庞随着水光粼粼闪闪。容态甚是完好。

    “做朕的女人如何?”穆烨宸走近女子身边,勾起她的下巴,眼睛直愣愣地望进她的眼里。这细长的眼角多像啊。他出神般地盯着,完全忘记了这女子已被他的挑逗红透了半边脸。

    “你是……皇上?”女子小心翼翼地回答,对他的身份不确信又确信。

    穆烨宸轻笑起来,手离开女子的下巴,眼神陡然锋利:“若是愿意,朕许你一生荣华,若是不愿意,立马滚出行宫。”他心间淡淡的失落和失望。怎么也想不到拥有天下的自己竟然会有如此的一天,“落魄”到想从别的女人的身上寻找另一个女人的影子。

    女子正要扬眉说话,湖水剧烈地荡漾开来,又一小舟飞速划来。斜眼看去,只见爹爹正焦急地上亭来。

    “皇上,小女不懂事惊扰了皇上,望皇上恕罪啊。”永泰见女儿和皇上呆在一处,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女儿整日想要入宫为妃,他本以为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她还真敢来这行宫面见皇上。直到回家后发现腰牌不见了,他才发觉可能出事了。

    “爹爹,您怎么来了?”

    “胡闹!”永泰怒容满面地瞪了一眼永惜,真是又恼又气又害怕,“皇上,都是微臣管教不严,皇上若要罚就罚微臣吧。”

    “永大人这是怎么了,永小姐谦和大方,对朕恭敬有加,朕何来惩处呢?”穆烨宸盯着永惜,启开柔柔地笑意。

    “爹,皇上都这么说了,您就不要担心了。”永惜看着眼前万人之上的帝王,容貌俊美非凡,气度气质更是让她神魂颠倒,心下欢喜了数分。

    “永小姐,方才的问题你还未回答朕呢?”

    永泰狐疑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只听她道:“皇上,永惜愿意。”

    宫廷眼波草,湖心亭岸花。花谢花开又是数日光景。

    寝宫里衣衫轻薄,荡来床上床下一幕幕艳景。光线聚了又散,散了又聚,仍不见宫中人离宫分毫。

    夜晚,永惜身裹一件大红色半透明的纱衣半靠在床上手指把弄着秀发,眼波笑意盈盈。她时不时地从衣衫里掏出挂在脖子上的玉佩,看了又看。这是晚上舅舅作为礼物送于她的。

    床上的穆烨宸翻了个侧身,眼睛停留在她的身上。

    “皇上,您一定喜欢永惜衣服里面的东西。”永惜拾起穆烨宸的手,放在自己的胸骨上,说。

    “你身上的哪一出朕是不喜欢的。”穆烨宸大笑起来,轻握住她的粉颈。

    “皇上,永惜不是说这个。”永惜拉了拉玉佩的绳子。

    穆烨宸好奇心大增,倏地撕开她的衣衫,笑说:“哦?朕倒要看看是什么?”

    “皇上,漂亮吧?永惜可喜欢这个玉佩了。”永惜没注意到穆烨宸的脸色,自在得意地说。

    无法陌生的玉佩骤然出现在穆烨宸的眼前,怒气和无法言说的痛楚一个劲儿的直冲他的脑门。

    “哪里来的?”无法控制地惊讶与满腔的希翼迫使他疯狂般地攥住永惜的手,完全忽视了下手的力道。

    “是舅舅送的。”永惜惊恐地如实说道。怪不得爹爹常说伴君如伴虎,现在她终于是有了感触。谁想的到刚才还和你说说笑笑的皇上一瞬间竟换了一幅地狱般的脸孔。

    “皇上,您,您怎么了?”永惜小声地问着,害怕又一不小心将又要惹暴了穆烨宸。

    “没什么,朕只是看这玉佩与朕五年前被盗去的玉佩一模一样,有些感触罢了。”

    “皇上怀疑这当玉佩的人就是那个偷盗之人?”永惜思索了一番,然后恍然大悟地说。

    “不,不,皇上,永惜的舅舅可是正经商人,他是开当铺的,这玉佩是有人拿来当的。”

    “是何人呢?”

    “这个永惜就不知道了。不过听舅舅说是一个女子。”

    女子?他的心好似轰然炸开。昔日她说她要指着这玉佩过日子,那时他以为她只是玩笑话,想不到竟然是真的。他的眉宇间是冰凝升华的冷峻,那五年以来一直索绕心头的怨恨又一次火山爆发。清炎,原来你这么不懂得珍惜。

    夜里,连绵不绝的春雨迎面,清炎焦急万分地赶往秦大夫的家。怀贞突然忽冷忽热,又是抽搐又是说胡话。

    “有人在吗?秦大夫!”震耳欲聋的敲门声后终于传来里边的人厌烦的开门声。

    “什么事啊?”

    “我找秦大夫,我家孩子病了。”

    “秦大夫出诊去了,没空。”

    “秦大夫去了哪一家?”

    “行宫!你去得了嘛!”啪——一声无情的关门声。

    清炎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跑遍了所有的大夫,得到的消息却如出一辙,城里的大夫都被官府带去了行宫。她想到病中的怀贞,来不及想太多,便往药铺而去。可是城里的一家家药铺紧闭大门任她喊破了嗓子也无人开门。她想起后山上生长着一些草药,又立刻往后山跑去。

    后山的路陡峭而险滑,加上下雨,山路更是难走。清炎在漆黑的泥泞中艰难地往山上而去。雨点落到身体里面,是寒冬凛冽的凉意。手臂被滕莽划出了一条条血痕。脚下的泥土被她踩了无数次,已经稀烂无比。这次一踩上去,清炎只觉得整个人失去了重心一般,手失去了攀附,人开始往后滑去。

    “啊!”她落入无边的恐惧里。而这个时候,一条绳索灵活地缠绕上她的腰际,上面好像有人一个用力,她的身体便飞了起来,一瞬间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虽然黑暗,但是清炎仍然看清楚了眼前的人。

    “是你!”清炎讶异地看着陆景松。黑衣朔朔,长发披散,满脸萧索,却是带着往昔的锐利与坚定。

    “救公主要紧。”陆景松严肃地望着她,不再停留半刻,拉起她就往山下奔去。

    屋里是浓浓的药味。怀贞的病情慢慢稳定了下来。

    “原来你还活着。”清炎看着沉默已久的陆景松,感慨万分地说道。她欣喜犹如看到了久别重逢的故人,忘记了之前的陆景松是如何对待她的。

    “你不是也没死吗?”陆景松的语气依然那么尖锐,但是清炎听得出他已没有了之前的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