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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断袖逼无邪
    太子轻笑:“无邪,你在害怕?你在怕什么?”

    无邪深深垂着头,盯着太子握住他手腕的手,脉腕被太子捏在手掌中,轻轻地揉捏抚摸。只要太子微微用力,用内功控制他的脉腕,他便再也没有反抗之力。

    即便太子不控制他的内功,在尊贵的太子爷面前,不日即将登基,天照国未来的皇上面前,他一个奴才,又怎么敢违逆太子爷。

    “太子爷威仪,谁不敬畏。”

    “你怕我,不是因为本太子的身份吧?”

    “太子爷贵为储君,不日便当即位,奴怎敢有丝毫不敬。”

    “若我不是如此的身份,你又会如何?”

    “奴愚钝。”

    无邪低垂着,手腕微微颤抖了一下,太子的手顺着他的手腕,游走到他的手臂之上,探入他的袖口触摸他的肌肤。

    “无邪,若皇宫中你是愚钝的,还有谁是通透精明的?你说你愚钝,是在说我没有眼力,选中了一个愚顽的人做了皇宫大内的大总管吗?”

    无邪缓缓地跪了下去:“太子爷如此说,奴罪该万死,奴本是愚钝之人,只懂得尽力侍候主子。太子爷,夜色已深,请太子爷早些安歇,保重贵体。”

    “我睡不着,长夜漫漫寂寞,无邪,今夜陪我如何?”

    一句话让无邪的头,几乎碰触地面,他的手仍然被太子握在手中,一只手握住他的手腕,另外一只手顺着他的衣袖,探入进去轻柔地抚摸他的手臂。

    “太子爷乃是皓月当空,奴卑微犹似萤火,太子爷仙人之姿,奴粗鄙不过是瓦砾,太子爷恩典,奴诚惶诚恐,唯恐有所缺失,侍候不好太子爷,让太子爷见罪。”

    “你是不愿意吧?抬起头看着本太子。”

    阴柔语调透出隐隐寒意,初春寒夜中的第一场雨一般,寒入骨髓,带着霜雪的温度,隐约蕴含冷戾愠怒。

    无邪微微抬头,望向太子,却又不能真的抬眼去看太子,低垂下的睫毛。修长翩然抖动的睫毛,在夜明珠下在眼睑打出一片阴影,不安如风中被吹拂即将凋谢的花瓣,清逸的脸庞上满是惶恐敬畏。

    “太子爷此言,令奴死无葬身之地,奴万死不敢有此念头。”

    “不敢还是不愿?”

    “太子爷……”

    无邪叫了一声,目光所及便是一片无边魅惑春色,丝绸般展现在他的面前。太子的裤子微微掉落下去一些,衣服也因为动作从肩头滑落,露出雪白瘦削的肩部。

    精致的锁骨性感诱惑,春睡后乍醒的美人,说不出的慵懒娇媚,哪里还有半分男人的模样。

    若不是他胸前一马平川,裤子高高地被欲望支撑起来,珠光之下薄薄的绸子裤子半透明,肌肤若隐若现可以看清楚修长双腿的线条,某处重要深沉的颜色,定会让人以为,他一位绝代佳人。

    太子伸出手指,勾住无邪的下巴,令无邪的下巴不得不高高抬起,仰起头对着他。

    无邪不敢直视太子黑暗没有尽头的目光,直视太子爷乃是极大的无礼和冒犯,他几乎闭上眼睛,身子挺直跪在床榻前,任凭太子握住他的脉腕,手指在他的下巴上游走。

    太子的手,忽然顺着无邪的下巴,滑过他的脖颈探入无邪的衣襟中,无邪的身子颤抖了一下,紧紧抿起唇。

    “无邪,在本太子的眼中,夜明珠的光芒也无法遮掩你,你可知道,本太子想要你多久了吗?”

    无邪身子轻颤,太子的手挑开他的衣襟,顺着他的中衣滑了进去,微微用力揉捏着他胸前的肌肤。

    脉腕不曾被太子制住,他的内功和力量仍然在,此时此刻,他只要一挥手,便可以伤了太子,制住太子。但是他的手,似乎有千钧重,无论如何也抬不起来。

    违逆?

    不仅无法违逆太子,即便是能,最后的结果也不过是触怒太子,凄惨一死而已。如果是他一个人死,他不怕,怕的是身后的家族亲人们,都会因此被处死治罪。

    宫中的奴仆们,最怕的也不过是这个。

    “过来。”

    无邪跪着向前一步,身子贴在了太子的床边,低声道:“未知太子爷召唤奴前来,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奴去做,明日太子还要上朝,请太子爷保重贵体,莫要操劳。太子爷不能入眠,敢情太子爷恩准奴侍候太子爷安睡。”

    “我不想睡,尤其是有你陪着的时候。”

    太子自称“我”,语调中有着说不出的暧昧,他忽然抬起手腕,微微用力将无邪从地上拉了起来,无邪身子站了起来,被太子拉得身体前倾,几乎跌倒在太子的怀中。

    他急忙伸手,用一只手支撑在床沿上,俯身在太子床前,身体离着太子的身体近在咫尺。

    “无邪,你跟在父皇身边这么多年,可是早已经成为父皇的宠爱,心中仍然念着你的旧主,因此不愿意陪伴我,侍候我吗?”

    “太子爷,皇上是太子爷的父皇,也是奴的主子。皇上睿智,求太子爷莫要如此说。”

    “父皇是什么样的人,还有谁比我更清楚,他爱美人,也爱俊美的男子。父皇身边侍候的小厮,哪一个不是俊美绝伦的小太监?父皇对美人的兴趣不超过三个月,对那些奴才的兴趣,更是没有多久。你别以为父皇做的隐秘,我便不知道。”

    无邪抿紧唇,皇上宠爱美人,却也喜欢娈童。

    能在皇上身边侍候的太监,无一不是年轻貌美,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换上一批。他也是因为容貌俊逸,性格平静温柔被皇上选中,侍候在皇上身边。

    “太子爷,您……”

    他想说太子不该如此说皇上,却不好明言,低垂着头用一只手支撑在床边,紧紧地闭上眼睛不再去看一床诱惑的春色。

    这样的太子,宛如深夜中出现的妖精,魅惑妖媚,令人痴迷沉醉,无法抵抗他的魅力。

    他的眼前心中,却只有一张狰狞丑陋的脸,便连那张脸也模糊起来,只剩下一双璀璨的星眸,盈盈波光潋滟的春水一般,红唇勾起冷月上弦的弧度,看着他!

    太子忽然松开手坐了起来,无邪暗中松了一口气,胸前衣襟半敞凌乱,弯腰俯身和地面平行,用着这样艰难的姿势,恭敬地站在床榻之前。

    他急忙起身退了两步,离开床边伸手飞快地掩上衣襟,神色柔和平静,只是脸上带着一抹可疑的粉晕,深深低垂着头,谁也看不清他眼中无尽汹涌的暗流,沉暗一如外面的夜。

    “侍候本太子宽衣。”

    “是。”

    太子起身坐了起来,无邪半跪在床前,伸手为太子宽去中衣,目光落在周围,太子脱去中衣,该给太子换上睡衣,只是这里却没有睡衣。

    “太子爷,奴去给您拿亵衣。”

    “不必,本太子想沐浴,你侍候着吧。”

    “是。”

    无邪的语气有着些微的沉吟,恭敬地回答了一句,头垂的更低。

    “不愿意侍候本太子沐浴?”

    “奴愿意侍候太子爷,请太子爷稍候,奴命令奴才们去给太子爷准备。”

    “早已经准备好了。”

    太子伸脚双腿从床边垂落下来,无邪急忙低头半跪着,拿过拖鞋为太子穿在脚上,双手有些无措地垂落在腰间,不知道下一步该再做些什么。

    “没有侍候过父皇沐浴吗?连侍候主子沐浴也不会,你在皇宫这么些年,都学了什么?”

    无邪低头轻声道:“启禀太子,向来侍候皇上沐浴都是宫女们的事情,后宫侍候主子们沐浴更衣,也都是宫女,奴不曾学过侍候主子沐浴,皇上也不曾吩咐过奴侍候沐浴更衣。”

    “如此说来,是本太子委屈了你,大总管!”

    太子的这句话,说的很重,语气虽然轻淡阴柔,落在无邪的耳中,却犹如惊雷一般。今夜,他再三推拒太子爱抚亲近,触怒了天照国最为阴戾刻毒,难侍候的太子爷。

    “奴罪该万死。”

    他低头一个响头磕在地上,额头碰触地面再不多言,宁愿被太子处罚鞭挞一顿,只求能躲过今夜。

    苦笑盯着地面,额头碰触在冰冷的地面上,他纵然能躲过今夜,又能躲到什么时候?今夜太子不杀他,放过了他,等太子即位之后,他还能逃避吗?

    太子盯着跪在地上的无邪,从来没有人敢拒绝他的恩宠,无论是皇宫中的宫女,还是他看中的小太监,甚至是皇宫之外的俊美少年,谁敢抗拒太子爷赐予的宠幸?

    无邪是第一个,却让他更对无邪有兴趣。

    虽然无邪不再年少,他成熟稳重的魅力,却是更令他动心。看着无邪,太子忽然觉得曾经宠幸过的那些少年,都太过青涩没有成熟的香浓美味。

    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太子越想得到,只因他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东西和人!

    “不知道沐浴是不穿衣服的吗?侍候本太子宽衣。”

    “是,奴遵旨。”

    无邪的声音沉暗,挺直了身子微微抬眼向太子看了过去,此刻的太子坐在床边,身上只有一条薄到几乎要透明的绸裤。

    “太子殿下,乘月回来向太子殿下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