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邪退到寝宫门口,脚步蓦然一顿,他听到了太子刚才对月倾颜说的话。如果救他的代价,就是要月倾颜用她的身子去代替他,他宁愿今夜被凌辱蹂躏的那个人,是他!
“快走,我自有脱身之计。”
月倾颜用传音入密说了一句,藐视的目光落在寝宫门口:“大总管,您这是还在觊觎太子爷的俊逸不凡,舍不得离开吗?”
无邪不敢继续停留,那位太子爷可是内功武功高手,他躬身低头退出寝宫之外,犹豫了一下转身缓步向东宫外面走了出去。他侧耳倾听,想听到寝宫里面的动静。
苦笑,即便是此时寝宫中发生了什么,他也不能进去,否则会更令太子盛怒,反而害了月倾颜。
闭眼,袖口中的手紧紧握紧成拳,月倾颜,我欠的,永远都还不清!
月倾颜搂住太子的腰肢,暧昧地向太子抛了一个媚眼:“太子爷,奴婢先侍候太子爷宽衣,然后再宽衣侍候太子爷沐浴。”
太子眸色阴沉无底,静静地盯着月倾颜,她好大胆,敢这样对他上下其手。她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女子?
她已经做了秋无痕的女人吗?
不,不会!
虽然没有验看过她手臂上有没有守宫砂在,她双眉没有半点散乱,行走坐卧分明是一个尚未经过人事的处子。
“月倾颜,如此迫不及待想爬上本太子的床侍寝吗?”
月倾颜嘟起红唇:“太子爷您这话说的,我可没有啊,都是太子爷您的魅力,天下无敌,怎么能怪我?”
“秋无痕没有本太子姿容出色吗?”
“那个混蛋,如何能和太子您相提并论,我恨不得剥了他的狐狸皮,用来做脚垫!”
月倾颜狠狠说了一句,咬牙切齿,想到今夜被妖狐殿下调戏轻薄,她不仅没有在他的命根子上狠狠地踢一脚,反而沉沦在他的爱抚热吻之中,就不由得更恨。
这些一定是月倾颜本尊的感受,和她无关,绝对和她无关!
“到浴室去侍候。”
“是,遵旨。”
她挽住太子的手臂,一副须臾都舍不得和太子分开的模样,眼巴巴地在太子全身不停地游走,看,姑奶奶看到你发毛。
太子毫不在意,任凭她的电眼不停地扫描,月倾颜暗叹,果然是修炼成精的妖精,道行高深。
浴室中水汽氤氲,淡淡的白色雾气飘荡缭绕,太子站在浴池边缘,回眸看着月倾颜邪魅阴笑:“月倾颜,来侍候本太子沐浴吧。”
“是。”
月倾颜飞快地搂住太子的腰肢,趁机去扒太子的裤子。
“你便如此迫不及待想给本太子宽衣解带,承幸吗?”
“太子爷,您想多了,我只是想着侍候您沐浴之后,您还能睡一会儿,您最近太累了,瘦了许多。”
太子沉默不语,月倾颜的这句话触动了他的心,太久的疲惫和透支,精力、体力、脑力长久出于紧绷的状态,他忽然感觉到很累,非常的累。
从来没有问过他累不累,下人们顶多说一句,请太子爷早些安歇,保重贵体。没有人知道他的累,也没有人关心他的累。今夜月倾颜的话,没有虚伪的劝慰和公式化的语言,纯净的眼神没有了刚才抱住他大腿的桃花和痴迷沉醉,淡然的一句话让太子感慨万千。
他忽然闭上眼睛,静静地站立在水池的边缘,的确是很累,谁也没有说过他瘦了,连他的母后和舅舅,他的那些侍妾们,都没有说过这句话。
“我真的瘦了吗?”
“肋骨都可以数清楚了。”
月倾颜手指滑过太子的肋骨,一条条的肋骨清晰可见,太子的确很瘦削,身材修长,他的个子比秋无痕要矮了一点儿,却比秋无痕更瘦弱。
“太子,您该好好睡一觉,请太子爷沐浴后去睡一会吧。”
“侍候本太子沐浴。”
太子淡淡说了一句,她说要亲自侍候他沐浴,为此放跑了无邪,他不会这样轻易地放过她。得不到无邪,能得到她也不错,至少他是在秋无痕得到她青白的女儿身之前,得到她的初夜。
“是。”
月倾颜伸手去脱太子的裤子,太子没有动,裤子从他腰间滑落下去,一双修长纤细的腿,完美的线条缓缓地露出。
月倾颜站在太子的身后,从这个角度看,太子的身材依旧是那么的完美,每一个线条和每一块的肌肉,都性感而魅惑。配上他妖孽绝美的脸,给人一种虚幻的美感,仿佛一触手他便会化作一缕白雾,消失在水池中。
太子迈步走下水池:“月倾颜,脱光你的衣服下来侍候。”
“是。”
月倾颜答应的极其痛快,伸手去解衣襟上的扣子,太子眯起眼睛,从眼睛的缝隙中看着月倾颜的动作。
行云流水一般没有犹豫和羞怯,她似乎不在意在他的面前,脱光她身上的衣服,到水池中去侍候。
有一种感觉,这个刁钻精灵古怪的女子,绝不会痛痛快快就这样脱光衣服,到水池中去侍候他沐浴,甚至为他侍寝。而他,却在今夜想得到她,得到这个丑陋如鬼的女人。
月倾颜身上的外衣脱了下去,中衣也剥掉,身上只有一层薄薄的内衣,她伸手继续脱衣服,没有回头去看太子。
太子忽然发现她脱衣服的动作宛如舞蹈一般的优美,这是他第一次注意一个女子脱衣服的动作。优雅连续,举手抬足飞燕凌空一般的灵动,春风拂柳的柔婉。
原来一个女子脱衣服,也可也脱的如此销魂美丽。
他感觉错过了很多美好的时刻,那些侍妾们,娈童们,他从未去注意过他们脱衣服的样子。
回想起来,似乎他们一个个在他的面前,都是畏畏缩缩,缩手缩脚,带着说不出的敬畏羞怯。他们永远没有她脱衣服时候的那种风情和从容,坦然自若的笑意,魅惑的眼神。
太子唇角轻轻翘起,此时他唇边的笑意没有半分阴沉,柔和温暖,似被这水池中温泉的水所感染。
看她脱衣服,也是一种享受,他忽然希望月倾颜能多穿了几件衣服。
“啊……”
月倾颜的身子忽然颤抖起来,缓缓地蹲了下去,回眸看着太子。
太子的脸顿然阴沉起来,果然她不肯好好地脱光衣服侍候他,又来跟她玩这种小把戏。今夜,他绝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放过她,定要在今夜要了她成为他的女人。
他要做她的第一个男人,在秋无痕之前得到她。
蓦然便有了这种志在必得的心情,太子因为今夜隐卫首领禀报的那些话,心中隐隐生出妒忌。她的唇,他还没有碰触过,却被秋无痕一再亲吻。她竟然敢用嘴含住茶水去喂秋无痕,该死的奴才,忘记谁才是她正牌的主子吧?
如此下去,她会不会被秋无痕要了初夜?
这样的想法,毒蛇一般盘踞在太子的心底,他不一定要得到月倾颜的身子,却因为秋无痕和月倾颜的亲密,想到月倾颜要成为秋无痕的女人,被秋无痕占有第一次而嫉妒起来。
“太子爷,救救我……”
月倾颜一头栽倒在地上,在水池边缘颤抖着,眼神渐渐朦胧失神,失去了璀璨动人的光彩。
太子冷冷盯着月倾颜:“月倾颜,活腻了吧?”
“太子……”
月倾颜咬牙,想说什么,一句话没有说出来便昏迷过去,紧紧闭上眼睛脸色发青。
杀意骤然充斥在浴室中,太子缓步从水池中走了出来,一步步走向月倾颜。他身上的那种阴戾杀意,森然随着他靠近月倾颜一步而渐渐沉重,此时的太子,宛如从地狱走出来的恶魔,冰冷的没有一丝人的气息。
“月倾颜,你会为此付出沉重代价,今夜你必须成为本太子的女人!”
太子走到月倾颜的身边,修长瘦削健美魅惑的身躯,寸缕不着地站在月倾颜的面前。月倾颜蜷缩在地上,唇紧紧地抿住,握住拳昏迷不醒。
弯腰一把拎起月倾颜,太子握住月倾颜的脉腕,控制了月倾颜的内功。他忽然楞了一下,她中毒了,中的正是之前他交给她,让她拿去暗杀秋无痕的那种毒。
中了这种毒的人,当时没有任何症状,其后却会陷入昏迷之中,一直沉睡不醒,直到在沉睡中静静地死去。
毒素,渐渐用不快的速度吞噬中毒人的健康和生命,在沉睡中将中毒的人带到死神的身边。
“中毒?她果然中毒了,是用嘴喂秋无痕喝下那杯毒茶时,沾染了毒性。愚蠢,竟然用这种办法取信秋无痕,你不知道这会要了你的命吗?”
太子忽然笑了起来,她宁愿冒着中毒而死的危险,也要用这种方法迷惑秋无痕,给秋无痕喝下毒茶。这是否说明,她痛恨秋无痕的心意并无半点虚假,也是一心一意为他效力?
他披上一件外衣,将月倾颜抱入怀中走了出去,将月倾颜放在床榻之上。穿了衣服走到浴室的门口,开启了机关。
一道暗门忽然出现在浴池边缘,太子走了进去。
谁会想到,太子的密室,机关就开在浴室的门口,而密室却在浴室的水池边缘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