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子看了看木屋,笑道:“就是此处,今后你们三人就在此屋居住。”有道子又道:“此屋之内各种修炼卷轴都有,你们随意浏览。若是有什么东西艰涩难懂可以去天墟宫找我和无道子,我们会一一解答。今日到此为止,我也该回去了。”
扶余问道:“你不是负责教授我们么?为何不在此一同居住?”
有道子笑道:“修仙问道全靠个人修行,师父教授指导也仅是点拨而已,无法全程传授。各自凭借自己的悟性吧。”
说罢有道子边消失不见了。
扶余三人四处查看一番,便都进屋翻阅典籍。屋内装饰十分讲究,典雅干净,房间一边放置一个青铜灯台。书架之上每个格子都堆满了竹简。每个竹简之上都用各国文字注写。几人翻阅几本,都确定下来修炼的方向。
那基丹修炼方向各自不同,分别分为:天宗、地宗、归宗、万宗、密宗、天道、无道、法道、炼道等九类。扶余选择天道。公孙月选择归宗。无方选择法道。几人选择好修炼方向之后便拆开卷轴封套。仔细阅读。
当扶余拆开卷轴封套之后,映入眼帘的几个大字,竹简之上书曰:“遁甲天书”下注书曰:“天遁、地遁、人遁”
按书中解释:天遁乃上天入地之术,可招雷鸣电闪,可呼风唤雨。地遁乃乾坤之术,可布置法阵。可遁地隐身。人遁,乃变形之术。可隐匿于禽兽之间,可变脸于闹市之下。
扶余见状颇为高兴,便用心去学习。
几人便在此处努力修炼,潜心筑基。
两年之后,越王在大殿之上,低头摆弄着手中的铜刀,听着齐国使者的陈述,越王看了一眼太史介仲,介仲领会用意,便说道:“齐国来使,无非就是不想让我等出兵伐齐罢了,现在齐国燕国互相讨伐,无暇顾及南侧,若是我等在背后来一刀,则齐国就会变得十分危险了。有可能国家都会就此灭亡。”
“笑话,太史大人说的好像我齐国真的如此不堪一击,我齐国只是不想多写纷争罢了。然而看看越国情况却让人担忧。”使者说道。
“哦?为何如此一说啊。”越王无疆问道。
“几年养兵,扩大军队。无非就是要在中原地区争霸。现在楚国兵力分散,却不向楚国进攻,而向我国兵刃相向,实在是不智啊。”使者笑道。
越王笑道:“并非不智,只是你不大了解寡人罢了。”
齐国使者看了看太史又看了一眼其他臣子奇怪道:“此话怎讲?”
越王无疆抬手举起一个把刀来,架在使者的头上,使者脸色一变,问道:“此是何意?”
无疆笑道:“此为威胁。”无疆收回长剑。又说道:“寡人威胁你,你知道担心,更知道害怕。今天下之中,能威胁楚国者无非就是韩、魏、齐、秦,其实寡人称王真曾经想过要结合韩、魏两国的支持。只要这两国能够将兵士驻扎在楚国边境附近即可。齐国自当在南阳、莒两地练兵。皆可起到威胁作用。然而可惜的是,韩国为了报复‘徐州相王’之辱反倒和魏国打了起来,叫寡人如何能得到这两国的帮助?”
齐国使者见状松了一口气,说道:“在下却不这样认为。”
越王无疆感兴趣的问道:“你认为如何呢?”
使者笑道:“越王所见看似长远实为短浅。越王若是只需威胁以分散出楚国兵力,则纵观局势可知,楚国三个大夫现已分率所有军队,向北包围了曲沃、於中,直到无假关,战线总长为三千七百里。若是谈起兵力分散,能有比这更分散的么?”
太史介仲问道:“既然攻打楚国希望更大,则占领之后又有什么好处呢?”
使者若有所思道:“雠、庞、长沙是楚国盛产粮食的地区,竟泽陵是楚国盛产木材的地区,越国出兵打通无假关,可以想象,不论对楚国的伤害,还是越国的优势都是无法估量的。”
越王无疆哈哈大笑。说道:“尔等所言甚是。虽然在理,但容我与大臣商议一番,然后再与答复。”使者笑道:“在下先行告退了。”
说罢那使者便从大殿之中退了出去。越王对太史介仲问道:“你有何意见?”太史介仲笑道:“臣也认为楚国可攻。”
越王若有所思道:“两年屯田练兵,扩大军备,增加赋税,都是为了今日。”
太史介仲笑道:“我王志在必得,可亲自率军上阵杀敌。”
越王哈哈大笑道:“你和寡人想到一起去了。今夜拟定作战策略。明日准备启程。”
深夜,太史介仲只身前往会稽城北门下,几个齐国人在城墙外中等待,见到太史介仲到了城墙之下,便走上前去,那个为首的齐国使者笑道:“太史大人真是守时,说是寅时见面真是丝毫不差。”
“我介仲生平最讲诚信,也最守时间”太史介仲说道。
“太史真是性情中人,我等在此谢过太史大人在朝堂之上帮我齐国解围。”说罢几人便低下头去作揖。
太史介仲却着急道:“若不是因为‘斛骨镜’,在那朝堂之上我绝对不会赞同楚越之战的。快点说,那东西到底在何处?”
齐国使者笑道:“太史大人真是个急性子,大人让我等搜寻之物已经找到。虽然不知这‘斛骨镜’有何用处,但既然太史大人如此急切想要得到,我便如实告知,此物在为魏国魏大夫阜的手中。”
太史介仲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待此次西征结束之时,必将去趟魏国,取回宝物。”
齐国使者见介仲点头,便说道。“该说的也都说了,我等也该回去了。”
太史介仲笑道:“今日夜半出城相会,颇为饥饿,若不介意,我先进餐。”使者诧异道:“我等自当离去,不会介意。”
太史介仲又道:“既是如此,我就开始了。”说罢,介仲突然变化,体内三目妖童立即出来,将那几人瞬间杀死,并将其内脏、眼睛取出吞食。
第二日清晨,扫城老者出门清理之时,看见城墙之下,几具齐国使者尸体倒在城下,立即大叫起来。众人围去,只见那几人死状惨不忍睹,内脏全无。
此事迅速传至越王无疆耳中,无疆听后十分惊诧,便将太史介仲叫至里屋,问道:“齐国使者死于会稽城外,该如何是好。齐国会因此而责备于我国吧?”
太史介仲笑道:“齐国使者死于盗贼之手,与我国无关,齐国自然无任何理由责备于我国。况且齐国疲于战乱,不会出兵相戈的。”
无疆想了想说道:“介仲说的是,那我等准备点将出征。”说罢越王无疆封了几个将领,并身穿铠甲,腰配宝剑,与太史介仲一同向楚国进军。
话说公子职同众韩国使者经过几日行程,回到了韩国新郑,韩昭侯出城门迎接,公子职被奶娘从车座之中抱了出来,韩昭侯看着公子职笑道:“此子就是公子职么?”
奶娘点了点头。
韩昭侯看了看公子职,伸手抱了过去,公子职呀呀作语,并不断开心的笑。看的韩昭侯十分颇为高兴。使者将在燕国的情形一五一十告知韩昭侯。昭侯笑道:“燕太子易邦交于我国,并将其孙儿托付于我,我等自然要善待之。”
众人点头称是。几人又在城中行了一段路,到达韩国侯府之后,韩昭侯为公子职安排到质人府,并嘱咐手下之人道:“要待其如自家公子一般,切勿疏忽。”手下之人连忙点头作揖。
于是公子职和奶娘以及从燕国带来的众侍从被带到了质人府。进门之前,奶娘向那府门扫了一眼,府上牌名书曰“燕府”。奶娘看罢,心中不适,眼里悄悄流下泪来,且自言自语道:“也不知何时还能回去,可能会终死于此吧。”
众人在府中收拾半日,各自安顿下来。下午奶娘在院中带着职儿坐在燕府门口晒着太阳,阳光温和,地面的积雪已经融化。
此时,一道士装扮之人在向门口张望,奶娘看那道士不断张望,便向那道人喊道:“先生何事?”那道人见有人喊他,他向奶娘看去,问道:“敢问是质人府么?”奶娘笑道:“新郑之中才几处质人府。有什么可问的。”那道士笑道:“此言极是。夫人,我想打听一下,公子职是在此处么?”
奶娘笑道:“您可折杀我了,我哪敢叫做夫人,我是这里公子的奶娘。此子就是公子职,不知先生找我等有何事啊?”
那道人笑道:“在下来自齐国即墨,今日来此,是带件东西给你家公子。”
说罢那道士就从衣服里掏出一个玉佩来,那玉佩通体为朱红色,微微显露柔和之光。上刻有上古神兽——昊的形状。奶娘将此物接了过来,并将其配戴在职儿的身上。道人说道:“此物为吉祥之物,佩戴之上可保富贵如意。”
奶娘笑道:“不知先生与我家主人是何关系,送玉与我家公子。不知如何感谢是好。”
道人又道:“并非十分熟悉,却有过几面之缘。此物一直佩戴,其效果最佳。”
奶娘点了点头。
“我还有其他事情,不再叨扰了。”说罢道人便匆匆离去。
奶娘看着这色调浑厚温和的玉佩十分喜欢,对那职儿笑道:“你天生就是好命,做人质还有人送礼庆贺。”那职儿像是知道一般,伸出小手抓住奶娘手指,甩来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