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之看了看太傅,又看了看燕王哙说道:“感谢我王好意,但子之毕竟才能有限,无法但当此责,但子之作为丞相必当尽力尽责,兴复我大燕。”
“既然子之不愿接受禅让,我也不会勉强,不知众人意见如何?”燕王哙问道。
太子平见状不语。众人也没有人提出意见。
燕王看了看,笑道:“既然如此,我再说一句,今日起三百石俸禄以上大官的玺交予子之。不得延误。”
众人一听皆惊。都在下面议论纷纷。太傅听后叹了一口气。暗自想到:“看来,燕国要覆灭了。”
太子刚欲说话。太傅又将其拉住,悄悄对其说道:“削弱你党羽,是燕王的意思,切勿忤逆,否则对我等不利,今日便到此为止,晚上去我那里,我有事要和你商量。”
太子看了看太傅,点了点头。
丑时三刻,一阵疯狂的砸门声音,一家农户匆忙穿上衣服边开门,老农在门里闻到:“究竟是何人在半夜敲门啊?”
门后几个人大喊道:“哪来的那么多废话,速速开门。快点!!”
老农缓缓将门闩打开,突然一股强力将那大门打开,几个身穿官兵的衣服的人
冲了进来,四处搜寻。不到半刻,为首的那个士兵见搜不到所要寻找之人便问那老农道:“可曾看到可疑的人进入你家么?”
老农答道“官爷,我家老少都在睡觉,大门一直锁着,也未曾听到翻墙之声,我不瞒大人,我家屋子十分小,无法藏人,若是真的有可疑之人,我们也不敢窝藏,必定会全力与大人配合的。”
那为首的兵士点了点头,说道:“若是有人闯入,切勿收留否则你全家必定会人头落地。”
农户一家听后十分紧张,连忙点头答应。
正在说话的当口,外面一阵躁动,紧接着边有人喊道:“那逃犯在此,大家快些过来。”话音刚落,众兵士便向哪个方向跑去。
众人举着火把,将那个人团团围住,此人身上衣服破烂,脚上一双脚镣,上面挂着黑黝黝的巨石,脸上乌黑十分脏乱,双手之上全是伤痕,上面血迹斑斑。
那人见众兵士将其围住,便怒道:“尔等走卒之辈,可知我是何人?”
为首的那个将领哈哈大笑道:“管你是谁?子之大人有命,今日将你擒住,且格杀勿论。”
那人叫道:“我乃太子殿下的亲舅舅,原来的元霸将军,你们胆敢抓我。小心你们的脑袋。”
那个为首的将领一愣,但随即又笑了,说道:“就算你是太子本人,我们也照样不放过。抓住他!”
说罢便一摆手,众兵士便上去欲将其擒住。
那元霸并非等闲之人,他膂力惊人,众兵士将戟插入他胸前,此人双手将那群戟抓住立即拦腰折断。顺势便又几脚将那群贸然冲上来的士兵踢开。众人有的被其踢的吐血,有的被那脚上的巨石甩中脑浆迸裂。再有的被其一掌打得内脏全碎。几十号人围着他竟然硬是没有将其拿下。
那将领自言自语道:“奶奶的,还真是有些本事。难怪能顺利从狱中逃出。”那将领看了一会,搭手将那根‘穿云箭’拿了出来。又道:“莫不是非得让我那这个东西杀他吧,丞相大人还真是有远见,知道我等无法将其制服,便交予我此神箭,丞相说过此物为神器,乃是他托仙家道友弄到的,十分珍贵。这一箭必须正中其心脏之处,否则就再也无法杀他了。”
说罢便拉开巨弓,将那‘穿云箭’架上。在忙忙黑夜之中,借着火把的微弱的光,对准那元霸的心脏一箭射了过去。元霸正在人群之中酣战,未及反应,胸口便正中那一箭。不偏不倚正好是心脏位置。元霸大叫一声,吐血倒地。
众人见状便匆匆将其捆绑。那将领哈哈大笑对众人说道:“割了那厮人头,随我去元家讨赏。”
说罢众人欢呼,便将那元霸的头快速的割了下来,将那头颅放在马上,尸体也被裹成粽子一般,士兵们将其抬着便随着将领去那元家。
元霸本家并不富裕,自从元氏离开之后,便一直处于备受冷落处境,只有太子偶尔走动。但太子精力有限,无法全面照顾,也未对其做些实事。
清晨,太阳刚刚升起,那一队人便缓缓的抬着尸体来到了元家,元府总管一见便大惊,向府内夫人老爷大喊。待众人都来门口之后。那将领便对老爷说道:“今日之来是求打赏的,我等将此叛国之徒追回,并将其处死。未到丞相大人府上求赏,先来此处将尸体送回。我等也是尽了仁义,若是尔等有些良知,便给与我等一些赏钱,若是不给,我等便将尸体抬回,交予丞相处置。你们须知,丞相最恨叛国,在我等看来,尸首必定不保。”
老爷见那些人十分蛮横,且丝毫没有道理可言,便强行压抑哭泣,让总管从府中那些银两交予那些人。妇人不明事理,欲要理论。老爷命人让女人先回屋,处理事毕之后再做打算。
那些兵士将钱收起,便将那元霸的尸体扔到了地上。但马上头颅却未放下,便要离去。那老爷问道:“各位大人,不是已经说好,我们给各位些谢钱,各位便将尸体留下么?为何我家孽子的头颅还挂在那马上。”
为首的将领哈哈大笑道:“我何时说过连头都给你留下?我就说过将那尸体留下。你若是想要头颅,去和我家丞相说去。”说罢便策马向外走去。众士兵也随其缓缓向外撤去。
元老爷见众人走后,立即跪倒在地,大口喘气。那府中总管见状便上去扶了起来。并劝其小心。元老爷看着那具无头的尸体眼中立即流出泪来,对那总管说道:“这帮畜生,真是欺人太甚。”
说罢便快速走到了尸体的身边,伏倒在地上。摸着元霸的身体,又说道:“元儿啊,你死的真是冤枉。那子之真是个畜生啊,随意嫁祸于你,今日又将其杀死。我……我……”未等说完,那元老爷立即又开始咳嗽。
“老爷,注意身体啊,现在元家全靠您了。您可不能有事啊。”那总管说道。
“你去宫里,去找太子平,将这里的事情全部都告诉他。让他帮我们报仇。”那元老爷说罢便又是一阵的咳嗽,紧接着便吐了一口血。
总管见状刚要去找医生,那元老爷将其拉住,非要让其去找太子。那总管便立即往宫中走去。
太子殿内,太子平正在和太傅钦正在下棋,见那元府总管匆匆求见,便收了棋,并招他进来了。那总管将事情的始末一五一十的全部对太子平说了。说完之后又将那元老爷的意思也全都告诉了他。待全部说完之后,那太子平立即冲那桌子拍一下,怒道:“那子之真是欺人太甚,竟然不将我放在眼里。”
太傅钦却说道:“我倒是认为这是一件好事。”
太子不明所以,问道:“不知老师怎讲?”
“此事虽然十分可恶,但是正是此事,说明子之对我等开始有所行动了。须知那子之并非全靠美色的泛泛之辈,他是何等聪明,虽然其入手稍微鲁莽,但是却是一点点的瓦解我们。因此我们必须有所行动才是。”太傅说道。
“那该如何做呢?”太子平忙问道。
“你可知齐国与燕国相互敌对,我等可以派去个使者将厉害告知给他们,并答应他们成功之后将靠近齐国附近城池赠与他,如此美事齐威王怎能不答应呢。”太傅钦笑道。
“真的要割地?”太子又问道。
“待成功之后是否割地,取决于我们。并非他们说的算的。”
二人商量罢,便选好人深夜让其向齐国赶去。
第二日,将军市被、太子平以及太傅等几个太子党众便匆匆向蓟外走去。市被将渔阳附近的兵撤了回来,太子平又调集一部分士兵。几人计划在半夜子时开始进攻燕王宫。
但是令三人始料未及的便是事情未等准备妥当便被那子之的奸细所获。将此事告知子之。那子之是何等聪明之人。他将武阳附近的重兵撤出,拦截住了市被的军队。又立即将宫中的守卫抽了出来,立即将燕宫围了个水泄不通,然而太子并未在宫中。子之见未发现太子行迹,便十分生气,将那太子党的手下几千人全部抓住,并投入到大狱之中。
而那武阳军未等拦截却与那渔阳军队不期而遇。两军在浴水附近相遇开战。太子平和太傅钦知道事情败露,无法继续在蓟城待着,换装匆匆忙忙的离开了城内,那二人前脚刚一出城,那城门边便得到丞相子之的通知开始严守起来。
在得知两军相遇之后,子之便随众人前往浴水。与那武阳军汇合。
话说那将军市被和子之在浴水对峙两日。相互之间并未有过冲突,大家只是互相斗嘴,相互辱骂,到头来也并未发出请战书。
市被知道那子之军队都并非等闲之辈,不可小看,那子之也明白将军市被的士兵五万,比他那三万大军多上将近一倍。也不敢贸然进攻。太子平和太傅钦便趁着这两日未开战的时候赶到了那市被的军中。市被将战场形势对那太子平详细的叙述了一下。
三人商量一下便决定明日开战。
第二日清晨,两军在战场之上互相打量,那市被对子之骂道:“你这小儿,全靠一身姿色,夺得燕王开心。人家都说红颜祸水,我看你却胜过那红颜,一身的贱肉。净做些令天下人耻笑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