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子又是几道光柱弹了出去。子之在空中左右闪避,勉强躲过。
子之见状不妙,用手摸了摸刚刚收了回来的斛骨镜,便要施法想让那斛骨镜化到第三境,未等祭出,便被云中子打中了手。那斛骨镜立即从其手上掉了下来。
云中子快速瞬移过去,将那斛骨镜拾了起来。子之大惊。便对那云中子打了一招妖火。云中子用手轻轻一挡。轻松的将其打散。
“原来如此,这斛骨镜还真是个稀有宝物,自此物从你身上掉落之后,你那一身的‘元婴’般的仙气便消失殆尽,剩下的全部是些妖气。这回我可终于明白了,此物并非纯粹的一件杀人宝物。而是一件稀有的练气之物。能够提升使用此物之人的仙力水平。而你自从持有此物之后,那一身的妖气被这宝物所带有的仙气所遮盖,导致我误以为你是修仙的仙友。这等宝物真是不该出现在你的身上,今日我将此物没收。而作为你为祸人间的惩罚,我今日会你收伏。”说罢便跳回琴边,拉开第二根琴弦,冲那子之弹去。只见那琴弦刚一弹出,犹如一根巨大的弦刃,沿着琴弦的位置切了出去,其锋利的程度将沿途全部切成两半,地面切出一道十分细且十分深的痕迹。那子之见状立即躲闪。但脚还是被切到了,顿时血流了出来。
子之立即怒道:“这都是你一人之言。斛骨镜自然是宝物,你将其夺得并非就是胜利。今日之战才刚刚开始。”说罢便将自己的妖气全部放了出来。那子之立即产生了变化,身上的皮肤渐渐的烧灼,消失。三目妖童的原形全都露了出来。
云中子见那妖气冲天,立即惊讶道:“天地间竟然存在这等厉害的妖怪却没有被天帝发现,真是怪哉。”说罢便拉开第三根琴弦。对准那三目妖童弹了出去。只见那琴弦弹开一瞬间,天空之中一道巨雷劈了下来,十分准确的打中妖童的身上。雷声阵阵,四面都被那雷电闪光所震慑。然而那妖童却丝毫没有一点伤痕。只见他将第三只眼睛睁开,冲那云中子说道:“天地之间还没有能逃脱我第三只眼睛的。只见那第三只眼睛冲云中子看去,云中子立即向上飞去,那地面之上一股热浪冲了出来,地面立即熔化。
云中子见状笑道:“真是危险啊。不过你这法术虽然厉害,但无法打中人却是个问题。”三目妖童怒道:“休得狂妄。说罢便将手伸出,只见那只手快速的伸长,并立即到了天上云中子的身边。云中子见那手伸了上来,反倒笑了:“这种招数都想得出来,你可真是急了。”
说罢她瞬间消失,飞到三目妖童身边,用手轻轻捏住他的胳膊,说道:“苍炎破!”那瞬间一股强大的火焰冲出。将其手臂炸的稀烂。血溅的到处都是。三目妖童疼的大叫。
云中子一伸手念道:“天雷爆!”只见云中子手中立即出现一股强大的雷击冲了出去。三目躲闪不及一下中了那巨雷。身体被冲到几十丈之远。他捂着身上依然烧焦的地方对那云中子说道:“今日我算败在你的手上了。但你记住了,我他日必当成为天地之间最为厉害的妖魔,必定将你碎尸万段。”说罢那三目妖童便从身上抽出一把沙漏来,对那沙漏说道:“恶鬼浮劫门”说罢,一道大门打开了。那门上鲜血淋漓,整个大门犹如人肉所做,上面的脉搏不断在跳动。一股强烈的恶臭突袭而来。三目妖童笑道:“你不要跟来哦,大门后面为地狱第十三层。进来就出不去了。哈哈……”说罢边笑边向里面走去。
云中子一直在发呆,他看着那地上渐渐消失的大门以及那三目妖童留下的皮囊想了想自言自语道:“这个妖孽不除,天地必将浩劫。”说罢,又让他想起那狐妖苏妲己。然后对自己冷笑了几下。
他摸了摸手中的斛骨镜,笑道:“今日一战虽然十分艰难,但得此珍宝也算值了。”说罢便从那战场之上消失不见了。
战场已然结束了。将军市被深受重伤。那太子平也中了几刀,太傅钦虽然没有重伤,但脚部却因为中箭未完全愈合,而瘸一拐。因为子之已死,所以为其卖命的将士门也便都投了降了。众人处理了伤口之后,便匆匆向燕都蓟城回去。
一路颠簸几日,未等赶到蓟城,大军为了休整军队,便在浴水附近驻扎了下来。那太子平的探子匆匆回报。
帐篷之中,太子平问那探子道:“为何回报?”探子说道:“齐国军队在前方不远之处扎营,堵截我军回程。”
太子平拍案而起,怒道:“前些日子去齐国求援,却被推辞,今日见我军大胜却舟车劳顿,疲惫不堪,趁机截杀我军。真是可恶。”
太傅钦想了想说道:“我们若迎战必将输,若不应战则会失去蓟城。蓟城空虚,若是齐军攻向蓟城,必将沦陷。然我等却又无法与其对抗。在下也无甚良策。”
太子平叹了一口气说道:“那就是没有办法了?”
太傅点了点头。
太子平拍案而起说道:“那就拼了,老祖宗的东西我可不能在这里就丢了,这次我就豁出去了,我若死了蓟城还有父王。但蓟城没了,我等就无家可归了。”
将军市被躺在帐篷中的床上,听到太子所言立即起身拜倒在地说道:“我市被代代都是燕国的将后,今日决战,我市被愿为太子赴汤蹈火。宁死不辞。”
众人见其气概不凡,英勇可嘉,便都有对其多加赞赏之意
几人商讨完毕,太傅钦出了太子驻扎帐篷,悄悄找来一个办事机灵之人,对其说道:“去赵国,找赵灵王,将此信交给他。告诉他此信的内容乃是我太傅钦临终所托,切勿怠慢。”
那人听罢立即点头。
太傅又给其一些银两盘缠,然后便让其匆匆出发了。
第二日。两军便在浴水下游碰面了,齐国将军匡章率领‘五都’以及‘北路’两处大军汇合,那士兵之众人山人海。太子平见敌人之多,颇为惊讶。
两军对垒,太子平问道:“不知匡将军带领这么多军队,来我燕国之地是为何?”
那匡章笑道:“谁都知道,我齐国强大,南征北战,今日来你燕地,目的……就连孩童都清楚,你又有何疑惑的?”
太子怒道:“你……”
“我什么?今日之战迫在眉睫,你若投降还可以饶你不死,你若抵抗,我可不会像齐王那般仁慈。必然会剁了你!”匡章说道。
太子刚要发火,那太傅便将其拉住。并冲那对面说道:“匡将军乃是一代名将,不会趁人之危吧。”
匡章笑道:“我可不喜欢磨嘴皮子,今日由我先会会你们。说吧,你们谁现出来迎战?”
“我!”只见帐中走出一人。众人一看,乃是将军市被。
那市被手提着宣花斧便冲出阵中。太子平颇为担心。其伤势还未好,后背那层被火烧掉的皮也未曾长全。若是匆忙迎战,岂不是送死。但事已至此,现在没有谁能够与那匡章打斗。
市被骑马冲出,将那宣花斧朝那匡章砍去,匡章手持‘藏青斧’,那斧子柄长,斧头十分巨大。和那‘宣花斧’一比,大其一圈。
匡章将那一击轻松挡住。又踹出一脚。市被抬腿抵挡。几个回合下来。二人竟然打成平手,但市被自己清楚,平手假象分明是装出来的。他身后已经汗淋淋的了。双手也渐渐无力。
匡章又是一斧子。市被将其抵挡,未及反应,那匡章单手拿住‘藏青斧’,另一只手对准那市被的肩上的穴位,点了一下。市被身上犹如刺痛一般,立即从马上摔了下来。
市被惊讶万分,见匡章所骑之马马脚立即要踩到他的身上,便立即向后跳了出去。匡章又趋马追赶。市被一跃而上。朝那匡章凭空一斧子。只见那‘宣花斧’刃上一道气冲了出去。匡章平放‘藏青斧’,将其完全挡住。并从马上跳了下来。从半空之中向那市被砍去。市被知道无法抵抗这一下。便欲闪避。但未想到脚踩进了地上的一个大坑之中,被那坑中的草根缠住。竟然拉不出来。
只见那一斧子下来,鲜血洒了一地。匡章哈哈大笑。手提起掉在地上的市被的头,并将其挂到了马上。匡章蔑视的向燕军看了一眼,便骑上马回到了齐军之中。
太子平见状欲哭无泪。问太傅钦道:“这可如何是好。市被死了。我等今日恐怕也难逃一死。”
太傅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今日死战,必定有去无回。我已做好准备了。”
太子平拉着太傅的衣服说道:“师父切勿如此。与其让师父先去,不若我先去送死。”
太傅道:“太子这又是何必呢。”
只见匡章在对面叫嚣,哈哈大笑道:“你们这帮胆小之辈,还有谁出来应战?”
太子平见太傅骑马要走。便立即将其强拉了下来,自己却骑上快马跑了出去。太傅啦他不过,便不再追赶。
匡章在战场之中,用斧头拍打着将军市被的头颅的脸,对那太子平说道:“这不是太子殿下么?怎么不回去吃奶,出来干什么?也想做回爷们?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看见这个了么——你们将军啊,都保不住脑袋。你却来着急送死?”
太子平不语,仗剑便出击。那匡章看那太子第一击感觉无甚力气,便用徒手挡了下来。太子见状,便欲抽出剑再砍一下。未及拿出,那匡章便将其剑攥了起来。太子单手见拔不出,便双手去拔。但他的力气哪是哪匡章的对手。只见匡章用力一拽。将那剑连带着太子平一同拽下了马。太子立即将手松开,从那乱踩的马蹄之中跑了出来。那匡章看的哈哈大笑。说道:“你是连吃奶的力气都没有吧。”说完,便将那巨大的‘藏青斧’对着太子平扔了过去。只见那斧子马上就要砍到太子平的后背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