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雅突然意示到,多年前自己就对种种摧残妇女的封建习俗怀恨在心,现在政府给了宣泄这一怨愤的机会,自己义无反顾地积极响应,把很大的心思都牵扯在了放胸这件事上,这段日子很少想起陈氏兄弟,左军右军那天晚上激烈争吵而分手的情景在她脑海中也一时模糊不清了。
她如实地告诉陈父,她确实不知陈氏兄弟的情况。
陈父击节,说:"天乳运动这阵风刮得好猛呀,老老少少男男女女都在局中迷呀。同室操戈,相煎何急!"
素雅望着百感交激的陈父,愣愣地说:"我听不明白你的意思。左军右军怎么样了?他们在哪儿?"
陈父说:"鬼晓得他们在哪里?好好的亲兄弟刀枪相见、反目为仇了,急死人呀。"
素雅冷静下来问:"陈伯,左军右军他俩谁是共产党员呀?"陈父说:"眼前最忌讳提这事,实话说我也摸不清他俩的真实情况,但无论怎样他们都是我的亲骨肉。我一直在私下托人打听他们的下落,没有得到有关他们的准确消息。本想从你这里得到一点情况,看来你也是一无所知呀。"
素雅是跌跌撞撞地走出陈家大院的。她头晕目眩,思绪繁乱,心力不支,在床上躺了两天两夜没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