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革、秋风被警备司令部引渡后,转交给了特工总部上海区部。无论特工们如何诱供套供,高革总是那句话:"我是一个普通通讯社的老板,一个普通的报人和记者,从不与任何政治团体有过超常的往来。你们抓人要有证据,否则,我要告你们,我要在全上海的报纸上揭露你们这种侵犯人权的行径。"
连续两天,高革闭口不吐真言。特工们气急败坏,对他进行了拷打,说:"你不是要证据吗?打你个皮开肉绽就是证据。"
特工们对付高革这样的人已经有了丰富经验。这几年他们的毒招恶式,已使几个**分子不堪忍受肌肤之痛而招供叛变。他们同样对高革施行了惨无人道的折磨。高革觉得生命就快走到终点了,盼望特工们早早结束他的生命,以尽快结束这非人的痛苦。
特工们见高革不招,便施了一计,把秋风提来一同拷问。
秋风见到遍体鳞伤的高革,冲特工们嚎喊起来:"万老板真是一般的记者,我可以证明。他是好人,你们放了他。"
特工打了秋风一个耳光,说:"他是好人?你是什么人我们还不知道哪。说,你是不是**分子?"
一阵皮鞭抽上去,秋风住了嘴。
高革勉强抬起手,指着秋风说:"秋风是一个戏子,从未同**分子有过任何接触。你们不要委屈她。"
特工冷笑一声说:"放屁。她每天都在同你这个**分子在一起鬼混,你怎么睁眼说瞎话。我看不给他上重刑,他是不招的。"
高革一阵惨叫,秋风转过头去不敢再看。
特工说:"把这戏子的衣服扒光,用铁丝把她的双乳穿透。臭男人,你抬起头来,看看你每夜缠绵的双乳是怎么样变成串糖球的。"
高革大叫一声:"不!你们不能这样没人性。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特工说:"说的好。她不知道你知道,快交待吧。只有你万老板才能保全这对漂亮Ru房。说了吧,说了今后她就完全归你了。万老板,何去何从呀?"
高革叫道:"猪狗不如的东西。"
特工们开始向高革的手指甲中钉竹签。
高革在惨叫中看到特工拿起烧红了的钢丝,准备穿透秋风的Ru房。
秋风挣扎着,嚎叫着。
当五个指头被钉满竹签时,高革弱声弱气地说:"我说,我说。你们把秋风放了,我就说。她确实就是一个戏子,什么都不知道。"
特工说:"此话当真?你要和我们耍滑头,我们就割了她的双乳。"
高革说:"你们不要毁她的乳。你们先放她走,我全招。"
特工说:"好。那我们就放了她。你如果不招,我们随时都可以把她抓回来。到那时,你可别怪我们对她不客气。"
高革说:"我真名叫高革,确是**分子,我知道很多情况。你们放了秋风,我全告诉你们。"
特工们停止了用刑。
高革对秋风说:"秋风,我实在受不了了,我也不忍心看着他们折磨你。你出去后,躲得远远的,去过太平日子。我高革一生真爱过两个女人。几年前,茹芸不堪受辱离开了人世。现在,我不能再看着我真爱的秋风再受欺辱。你,快快走吧。"
特工放开秋风。
秋风泪如雨下,慢慢踱到高革面前,哽咽着说:"你可要挺住呀。我永远记住这段日子你对我的关爱。这样的真情,是一个戏子终生难遇的。我等着你,等你一辈子。高革。"说完,紧紧拥抱了他。然后,捋下手腕上的一方玉镯递给了高革。
秋风被一特工领出牢门。
高革勉强地抬起眼睑,看了两眼手中的那方玉镯,突然发现这是一方带梅花状瑕疵的玉镯。多年前的茹芸一下子冲入他的脑海。他冲着牢房大叫一声:"茹芸!秋风!"
一阵眩晕,一阵窒息,他昏死过去。特工把一桶刺骨的冷水泼向他。他抬起头,喊叫一声:"秋风!茹芸!"他又昏死过去。
第二天天亮时,高革才苏醒过来,喃喃地说:"我要去找茹芸,我要去找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