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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自暴自弃
    那一屋子的人都用歉疚的眼神看向怜云,唯独拆穿这个事实的林麦是满脸冷淡。而怜云的心仿佛针扎般煎熬难忍,他捂着胸口,也不去听那些不同声音的呼唤挽留,转身就一跃而起,跳上屋顶,踏月而去!

    在同样冷清的酒馆,怜云抓着酒瓶就只往喉咙里倒,灌了不知道多少瓶,他终于神智模糊起来,“啪!”酒瓶从手见滑落,摔碎在地上,这时正在记账的掌柜突然慌忙跑了过来,对怜云责难道,“客官,咱酒馆做个生意不容易,您、您怎么就把酒瓶都给砸了呢?!”

    怜云神智模模糊糊地,他好不容易坐直了身子,手揭开帷帽看了一眼掌柜因惊骇于他的容貌而目瞪口呆的脸,说了句,“你要我赔你吗?”

    “不、不,您想喝多少就喝多少。”掌柜好不容故意反应过来,立马谄媚地说道,今世看见这样一个美人,他死而无憾了。这时,他眼珠一转,看着醉得不省人事的怜云,顿时计上心头。

    带到怜云头痛不已地睁开眼时,自己竟然躺在一间脂粉味冲鼻的闺房里,风色的纱帘看着让他有些嫌腻。一侧首,看到的竟然是个十岁左右的小男童,睁着一双大眼痴迷地看着自己。

    “你是谁?”怜云皱眉问道,自己这是在哪里?

    “啊!你醒了。”小男童惊醒地看着怜云说道,“我是你的侍从小于,这里是欢喜楼。”

    “小于?欢喜楼?”怜云对这两个名词都很陌生。

    “你是昨晚钱掌柜送到这里的。”小于低声说道,他故意省去卖这个字,对这样的美人,他还是不忍心说那样伤人心的话的。

    “钱掌柜?”怜云脑中模糊地出现了那个长相猥琐的酒馆掌柜。

    “嗯,嗯。”小于点头。

    “这里是……”怜云正想问这里是做什么的地方时,门外传来的莺燕之声瞬间让他明白了过来。“是青楼?!”

    “不是,但也是。”小于稚嫩的眉心微皱,显出同龄人没有的担忧来。

    “什么意思?”怜云奇怪的问道,不是青楼那是做什么的?

    “是南馆。”小于把这两个听起来比较好听的字告诉了怜云。

    怜云先是有些疑惑,继而一惊,赶紧掀开被子检查自己的衣服,那个掌柜不会对自己做了什么吧?

    “你放心,这里处子的价钱才高,那掌柜想卖个好价钱,没对你做什么。”小于赶紧上前安慰怜云道。

    “那我现在是小倌了?”怜云听了,这才放心地躺下,身上好像也没异样的感觉,他试探性地问道,“我是不是要去接客?”

    “现在应该不要,你还没被师傅调教过呢。”小于微笑着说道,轻轻地替怜云盖上被子。

    “还有调教师傅?”怜云听了觉得奇怪,那是干什么的?

    “就是教你房中之术的。”小于简明地回答道。

    “那东西也要教啊?”怜云说道,他能身处狼窝还这样平静地说话,是因为他根本就不怕什么保镖。他想走只是自己想法的事情,普天之下能拦下他的,迄今为止除了母亲岚梦夫人,舅舅岚喻,错认的爹爹林米,不是自己舅舅的林麦。暂时还没有出现第五个人。

    “只是床上打两下滚的,连畜生都会。但是那让人快慰的功夫,可是调教师傅传授经验的,客人身上舒服了,自然给的赏钱也多。”小于浅显地回答怜云的话。

    “听着挺有趣。”怜云笑了笑,自从被昨日之事刺激之后,怜云决定自己都快变了一个人了。自己这样算不算自暴自弃?

    “啊?”小于愣愣地看着怜云,一般的男人到了南馆都要死不活的,这个人醒来到现在都不哭不闹的,真的看着好奇怪。

    “我想睡觉,你把灯灭了,自己也去休息吧。”怜云也不理会小于的表情,翻个身背对着他说道。

    “是。”小于听话地跑到去吹灯,不想只听啪地一声门被大力推开,一个面色三分火七分忧虑的面部棱角分明,带着市侩奸险的男子冲了进来。

    “柳爷,你怎么来了?”小于赶紧上前好生地招呼着,“不是有贵客要伺候着吗?”

    “这是你问的吗?”叫柳爷的男子眼睛一横,冷冷地说道。

    “是、是。”小于连忙低头一个劲地赔罪,“小的越礼了、越礼了。”

    “别在这儿废话了,今天送来的那人呢,叫他换身衣服去接客!”柳爷美好地吩咐着,目光在房间里搜索怜云的身影。

    “我在这里。”怜云从被子里探出个头来,悠悠地看向柳爷。

    “柳爷,他、他还被调教过,能伺候得好客人吗?”小于诚惶诚恐地问道。

    柳爷这时没说话,怜云起身半倚在床头,红晕的玉容,狭长的眼角微斜,绯色的嘴唇轻启,看得他顿时唇干舌燥。“有这样就行了。快去给他换身衣服!”说完就扭头出去,他怕待会再看怜云更衣,会自己先忍不住扑上去了。今天来的客人即富又贵,点明了要没出格的小倌,还要长相出众,算来算去也就今天买进来的那个最合适。长得个好面孔就算讨客人七八分的喜欢了,总是在床上挣那么几下,客人也不会怪罪反而喜欢。

    怜云瞧着镜中领口宽大,含蓄半掩。青丝无任何束缚地垂下,跟身下半透的红衫映衬着,显得自己皮肤白皙通透。酒后红润的面庞合着衣物的绯色,看来妩媚异常,美艳之中暧昧的气息呼之欲出。这样的自己看着还真新鲜,好像从来就没有见过这样的自己。

    “换好没有,客人等的急了!”柳爷粗声粗气地在外面吼道。

    “是、是!就来。”小于还想给怜云上点脂粉,被这一喊。也不管那么多了,拉着怜云就跑了出去。

    怜云被小于拉着,跟在柳爷的后面匆匆忙忙地跑着。他心里对等下见到的人有千万种猜测,但是突然好想见到那个人。之后怜云很惊奇,老天过去从不听自己的祈愿,这次竟然破天荒地应了他的愿。可是怜云真的很想跟老天爷解释下,那纯属突发奇想。

    一桌的佳肴美酒上,身着紫衣的男子刚将酒杯放到唇边,见到进屋的人后,愣是僵在了那里,星眸瞪着那人,难以掩饰惊讶之色。“哟!堂弟这是看到什么了?”背对了大门的男子看到对面的人那神色,于是也好奇地转过身看去,他比前面那位跟夸张,酒杯就掉在手上摇摇欲坠。“候爷小心。”坐在他身旁的小倌灵巧地拿过男子手中的酒杯,小心地放下。

    “徽爷,对这个可满意?”柳爷一把将怜云拉到前面推到紫衣男子面前。

    “你——叫什么?”紫衣男子试探地怜云问道。

    怜云看着面前的人,听到他问的那句话,心下就觉得好笑,东方徽啊,东方徽,我们白天才见过,怎么换个地方,换身行头你就不认识了。

    “这个是锦绣。”柳爷听到东方徽的问话,心下一颤,看来真是忙糊涂了,连艺名都还没来得及给这个新人起就拉来接客了。

    “我问的是他。”东方徽话是对柳爷说的,眼睛却依旧看着怜云。柳爷听到东方徽的话顿时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在他看来这个徽爷一声皇家的紫衣,说话不怒自威,定不是普通的贵族,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是、是。”柳爷唯唯诺诺地回道。

    怜云看着柳爷前后对小于跟东方徽的态度,觉得特别好笑,他眼角微眯嘴角微扬,看向东方徽说道,“他说的就是我的名字啊。”

    “你……”东方徽迟疑地看着怜云,半天说不出话来。

    怜云看到东方徽眼中闪烁的疑问,不由地有种想作弄他的感觉,既然你不认识我了,那我就来个假戏真做。这样想着,怜云做出了连自己后来都悔青了场子的样子来,他手轻搭上东方徽的肩,一个顺势就滑倒了东方徽的怀里,手环住他的脖子,身体妥帖地躺在他的怀中,声音轻酥地说道,“徽爷,让锦绣伺候你好不好?”

    在怜云坐到东方徽腿上的后,后者自然地抬手搂住他的腰,在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后,换上了一张轻浮的神色。他侧首靠到怜云的耳边,轻要一口,淫笑着说道,“美人送怀,哪有不要的道理!哈哈……”

    “那徽爷您慢慢享用。”柳爷点头哈腰地说道,退下时还朝怜云使了个眼色。

    怜云目送着柳爷出去,然后转过头,睁大眼睛看向东方徽,第一次这么仔细地看他,这让怜云对他充满了探索的想法。

    “堂弟,你真是好福气。”东方凯坐在对面搂过身边的小倌,不咸不淡地说道,“好的总让你给得去了。”

    “这可是他自己挑的。”东方徽这时看向怜云,眼中流露出一种那个得意之色,手也跟着在怜云腰上挠了几下。

    “呵呵呵呵……”怜云被这一下弄得咯咯直笑,身体也跟着乱摆起来,停下笑声后,“我怕痒,别乱动。”

    “不乱动怎么行,又不是摆着看得。”东方徽这时眼中带着几分戏谑之色,语调不齐地说道,手移到怜云的腰下,伸到他的大腿上力道刚好地揉着。

    “讨厌。”怜云听着眉头一皱,抬起腿搭在另一只腿上,身体跟贴近对方了,手这时轻打着东方徽的肩膀嗔怪道,“就知道逗我。”

    “呵呵……不逗你,我不知道该做什么了?”东方徽说这句话的时候,看向怜云的眼神中无奈大于深情。

    “堂弟啊,你叫我走明说就行了,我也不是光看不做的人啊!”东方凯脸上硬是扯出了点笑容,拉着身旁的小倌起身离开了房间。

    “不送。”东方徽看着东方凯走出的背影,不着感情地说道。

    见东方凯已走,怜云当先就准备起身离开东方徽的身体,不想腰却被一把抱了回去,紧接着头顶就传来一句,“锦绣这才刚伺候一下你就要走了啊?”

    锦绣你个头!怜云心里一阵好骂,东方徽还真当自己是个小倌锦绣了!怜云抬眼狠狠地瞪了东方徽一眼说道,“大爷不是开心过了吗?锦绣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你当然能做,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要伺候我的。”东方徽说着横抱起怜云,朝床的方向走去。

    怜云被东方徽放到床上,接触到那柔软的质感时,怜云突然有种的安心的感觉,东方徽的身体压了上来,伏在他的胸前看向他。“我从不忍心伤你,但是你却总是让我心如刀绞,知道我有多恨你吗?”

    看着东方徽变得幽怨的眼神,怜云知道他已不再当自己是锦绣了,心里有种莫名的感觉,他伸手搂住东方徽的脖子,随着大脑的指挥说道,“所以我想补偿你。就今天送过来让你做的了。”

    东方徽听了怜云的话愣了一下,让后淡淡地笑道,“在贵满楼的时候,我记得你是要献身给南宫靖的。”

    怜云听这话虽然心里有点难受,但他也知道东方徽定是当时在门外就看到自己做了什么了。有些伤神地侧过脸去说道,“当时是为了躲你,想着跟他做了之后,应该就不会那么被你挑起欲望了,可是……我现在发现,他取代不了你。”因为他不可能做自己的爱人,他是自己同母异父的哥哥。

    东方徽吃惊于怜云的坦白,心里有种窃喜的感觉,原来他一直是明白自己心意的,只是在逃避罢了。东方徽此刻想得是,就算怜云是装出来的,他也可以当做不知道,只要他愿意待在他身边,就算此刻过后再无以后,他也愿意被怜云骗着。他低首吻住怜云的侧脸,一路游移到怜云的唇。

    怜云此时也回过头来,细腻的舌尖轻轻地探出,回应着东方徽的热情。他这一小小的动作,让对方心里一阵狂喜,更加贴近他的唇,更加肆无忌惮地索取着此刻仅属于自己的甘甜。“唔~”那属于对方的华润一下深入到了怜云的舌根,不适合快感让他忍不住呼出了声来。

    “滋——”从怜云的唇间牵出淡淡的银丝,东方徽觉得没有比此刻更享受的事情了。他手在怜云身上摸索着,解开了衣带。不想对方轻挣了一下,说道,“只你脱,我也要。”

    这话放在往日东方徽绝难以相信是从怜云口中说出的。但现在对于两个都被酒影响了大半个头脑的人来说,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东方徽笑了笑,起身抱起怜云坐在自己身上,说道“那道也是,你的我全看过了,现在让你看我的。”

    怜云知道他说的是上次,现在想来觉得自己还是很亏,又被他这么一激。当下就伸手扯东方徽的衣服,那力气真不是盖的。只听“嘶”的一声,东方徽身上的衣物已经离开了自己的身体,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袒露的胸襟说道,“我倒是不心疼那衣服,只是怜云你怎么这么猴急呢?”

    一听那两个字,怜云当下脸就气得通红的,愤愤地说了一句,“还不是被你给激的!”没想到对方听了后反而更加嬉皮笑脸地耍弄起自己。怜云很气,自己嘴皮上哪里斗得过东方徽这个油条,心下一急就伸手套住对方的脖子以口攻口,将东方徽的话堵在喉里。

    东方徽自然地亲吻着怜云,用舌柔柔地安抚着怜云的心情,将对方拉拢靠近自己的后,手从怜云的薄衫下一路抚上,伸到领口时,从两肩将衣物褪下。怜云顺从地将手垂下,手臂接触到衣料质感的柔软和东方徽手掌间的粗糙,心里升起腾腾的快感。

    “呵——”怜云离开东方徽的口舌,轻舒了小口气后,疑惑地看向东方徽,“你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吗?”

    “知道,但是你得听我的。”东方徽狡猾地说道,“不然我怕我会吃亏。”

    “这样?”怜云想了想,说道,“那我吃亏了怎么办?”

    “你不会的。”东方徽将怜云更加抱紧了些,说道,“我会让你很舒服的。”

    怜云有些怀疑地看向东方徽,这时感觉剩下有个硬硬的东西顶着自己。不由伸手往下摸去。“别乱摸!”东方徽慌忙制止道。

    “怎么了?”怜云奇怪地看向东方徽说道,“那是什么?”

    “等下你就知道了。”东方徽脸涨得通红,说着一下翻身将怜云反压到床上,头埋在他颈间开始一路琢吻下去。到胸口时,舌尖卷起那小圆,细细地尝味起来。“嗯——”怜云感受着对方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胸前从那小小的一点传来的快感,让他不由地扭动了身子去适应。

    那小圆在东方徽的摆弄下,变得红艳圆润起来,满意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劳动成果后,他又忍不住轻轻地吻了吻那个小圆。“还想要吗?”他倾到怜云的耳边柔声问道。怜云的手划过东方徽肌肉紧绷的手臂,双目迷离地看向床上朦胧的红帐,是否新婚之夜也是这样的感觉?口中不由自主地溢出了“嗯”后。另外一个完好的小圆也被东方徽攻陷了,快感一波波地袭来。呻吟声也控制不住地蔓延。

    怜云感觉xiati有些胀痛,而且好热。伸手想要探探温度,却被另一只手抢在了前面,那只手不安分地在他那个上面套弄着,像是早已熟练了一样。被他这样侍弄了之后,怜云身体里传来从未有过的刺激感。

    “我要你说。”东方徽从未这样认真地对怜云说话,现在突然这样,让怜云在惊讶之余还多了点陌生的喜欢。这让他恍惚间想起那夜也是这样,到了最后的时候,他突然问了一句,“怜云,你爱我吗?”为什么他总这样,怜云这时微笑着回答道,“我爱你。徽。”

    这分明不是东方徽问的,但是这个回答却让他不再犹豫了。原来可以这样让自己得到,东方徽伸手摸向怜云后面的私处,柔声对怜云说道,“怜云,你可听说过双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