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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4章 无耻
    易飞去楼下开上杨安的车,和刘孝军、张青梅、悠悠去了人民医院。

    悠悠的胆子似乎也大了些。

    手里一直捧着赵丽丽给她包的一些点心。

    可她始终一口都没有吃。

    易飞心里有些发酸。

    即使治好了张友国的手,他丢工作是肯定的。

    十有八九还得在里面呆不短时间,张青梅没有工作,生活就会更艰难了。

    进入医院大门时。

    易飞说道:“就这个医院,都是一群庸医,他们能治好才怪。”

    他对人民医院很有意见。

    周恒强那样的人,医院都当宝贝,水平能好到哪去?

    真正的医学专家,有几个去贬低中医或者西医的。

    那些把中医或西医说的一无所是的人,都是些沽名钓誉之徒,甚至都是外行,哪怕他是社会名流。

    就是想想引起话题,出名而已。

    要么就是一些盲目的崇洋媚外的人。

    自以为到国外见了世面,觉得外国的月亮都是圆的。

    他是中医,就从来没说西医不好,易济堂也正转向中西结合的医院。

    刘孝军不说话,人民医院还是不错的,代表了江城的医疗水平。

    易飞就喜欢一棍子打死。

    他也没有和易飞争论的必要,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说起来,他还是个孩子。

    几个人来到张友国病房门口。

    却听到病房传来一男一女的争吵声。

    男的声音是张友国的,显得少气无力,“小静,我把这些年的积蓄都放在你那里,现在,我成了这样子,张青梅身上就几个毛壳,你不出医药费谁出?张青梅就是去借,她都没地方借。”

    女的声音,“张友国,你才给我多少钱?我平时不花吗?你成这样也不是我做的,我能来看你一眼也算尽了情意,医生让你截肢,你就截呗,我给你出钱?凭什么?你说你的积蓄都在我这,证据呢?”

    屋里出现死一般的寂静。

    那女人接着说:“张青梅怎么不在?也离你而去了吧。俗话说得好,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何况我们夫妻也不是?我今天来看你一眼,从此我们再没有关系,不错,我和你在一起是为了钱,你没有钱我凭什么看上你?我走了,你自己想想以后的日子咋过吧。”

    易飞看向张青梅,却发现她的脸色很平静,一点生气的样子都没有。

    这是什么?

    哀莫大于心死?

    可是她仍是不惜余力的想办法去给张友国医治。

    房门开了,一个二十多岁,穿着时尚,妆化得像鬼一样的女人走了出来。

    她看到易飞等人站在门外,显然吃了一惊。

    她也看到了旁边的张青梅和悠悠,语气鄙夷的说:“什么人啊,什么素质,站在门口偷听人说话很好吗。”

    她说完,高仰着头从几个人中间挤过去,向走廊尽头走去。

    易飞瞅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就这,也配说素质?

    他径直进了病房。

    刚进门,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

    走在最后面的刘孝军一只脚刚踏进病房,忍不住侧身去看。

    他转回头说道:“那个女人跌倒了,好像摔的不轻,也奇怪了,地上光光平平的,也能摔倒?”

    他倒也不同情那女人,简直丢尽了江城人的脸。

    人怎么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

    居然还觉得自己很高尚。

    易飞淡淡说,“有啥稀奇的,人倒霉的时候喝口凉水都塞牙。”

    他话音一落,外面又传来那女人的惨叫,刚才只能说是尖叫,现在变成了惨嚎。

    刘孝军再次侧身去看,回过头说道:“她又摔倒了,这次摔的更重,护士扶着都站不起来,别把腿摔断了吧。”

    易飞只是淡笑一下,向病床走去。

    他瞅了一眼病床上的牌子,主治医生居然还是周恒强。

    他都想扭头就走,实在是怕自己一会看到那个家伙,忍不住打他一顿。

    周恒强居然想让杨安把自己弄残废了。

    如果不是自己,也许他就达到了目的。

    张友国被绑在病床上,尽管才过了三四天,他早就没有那日的威风,躺在床上像个垂死的老人,整个四肢都被固定的死死的,仰着脸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失去右手和那女人绝情对话的双重打击,让他生无可恋。

    右手上纱布已经被血渗透,被紧紧的绑在身上。

    床上躺着的张友国看到易飞进来,只是转动下眼珠,并没有说什么。

    只是浑身抽搐不已。

    易飞说道:“不是说有病的是手吗?怎么还绑起来了,至于嘛,一只手而已。”

    至于嘛?当然至于!

    一个人痒到极至,比疼痛苦的多。

    张青梅赶紧过去俯下身子说:“友国,易总来救你了,你放心,我打听好了,易总是神医,一定能保住你的手的。”

    她一脸希冀的看着易飞。

    易飞看到张友国就觉得一阵烦躁,就想起他要割了杨安舌头,把自己沉江的话,他说得那么随意,似乎他做过这事一样。

    割人舌头也许他做不出来。

    把人沉江,也说不定。

    刘罗锅就不止一次做过这事。

    易飞很想把张友国的记忆复制一份,看他到底做过什么坏事。

    但他忍住了,他发现每当复制或剥夺别人记忆时,自己的脑子就开发一点。

    他真怕自己崩溃了,或出现不可预测的结果。

    陈友国抬起疛看了易飞一眼,嘴唇哆嗦着,硬是连一句囫囵活也说不出来。

    只能重新躺在床上扭过脸,不敢去看易飞。

    易飞说道:“张友国,我一会可以看看你的病,治好治不好我不好说,但治病以前,你得把几件事当着刘副府长和你爱人说清楚,那天在刘罗锅家里,你是不是什么都问就说我是敲诈勒索,要把我带走?是不是你打了杨安一拳,差点把他打休克过去,杨安是不是没有还手,我至始至终都坐在椅子上没动?”

    张友国没说话,只是艰难地点了点头。

    他现在回想起来那天的事,还心有余悸。

    当然,恐惧的主要是易飞的身份。

    易飞走后,他们也回到所里。

    罗长勇也没有办法,只能让他们回家等待消息。

    他在家喝闷酒喝到了晚上十二点,正准备睡觉,突然觉得右手奇痒无比,他挠了几下,没起多大的作用。

    就着灯光一看,可把他吓坏了。

    整个右手就像沸腾的肉锅。

    可除了痒,并不感觉到疼,再仔细看,右手完好无损。

    到了天亮,右手已经被他挠得稀烂,并不感觉到疼,就是痒。

    他眼看着自己的左手挠着右手鲜红的肉,可就是控制不了。

    到了医院,又是验血又是验尿,几乎皮肤科、内科、外科的医生都来了看了,得出的结论他没有病,为了防止他继续挠,只能把他绑在床上。

    现在倒是不怎么痒了,但他已经感觉不到右手的存在。

    今天医生得出最后的结论,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把右手从手腕处给剁了。

    他的右手已经溃烂,保不住了。

    这两天,他真的想死。

    痒起来的时候,真想赶快把自己的右手剁了算了。

    可是张青梅说什么都不同意。

    上午和医生一阵争吵后,就消失不见了。

    没有家属签字,医生也就没有动手术,但也放弃了对他们治疗。

    也不怪他们,实在没有办法。

    没有细菌感染,没有病毒,也没有中毒,所有的检查结果都显示他很健康,比一般人都要健康,皮肤科、内科、外科,甚至妇产科医生都来看了,都束手无策。

    前两天,一拨一拨的医生来看他。

    今天,已经没有医生来了,连他的主治医生也只是早晨来例行公事的看一眼。

    快中午的时候,范有才来了。

    他说刘罗锅也得了怪病,就住在人民医院的脑科病房,他是头疼、浑身疼,医院同样没有查出什么病,最后的结论他有精神病。

    范有才走的时候说,难道你们都没有想起一个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