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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所有人都在算计你
    “既然知道了,那还不快滚!”

    宋嵘清冷的眼看着那两人,只觉得可笑。

    徐半夏洞悉了季予惜的计划之后,也是觉得季予惜可笑。

    “我就让她躲,看她能躲多久!给我一些时间,我能治好左牧深的腿,但季予惜却永远也不可能治好风驰了!”

    “等我治好左牧深的那天,我一定来亲手拆了回春堂!”

    宋嵘:“那你倒是赶快行动啊,别让左牧深等太久。”

    眼看着诊所就砸不成了,左牧深心里窝着一口恶气。

    今天必须交出来不可!

    “宋嵘,给我让开,今天这徐氏诊所我是必须砸了不可!”

    宋嵘蔑视着左牧深。

    “让你砸?凭什么?”

    左牧深拔高了音量。

    “就凭我,姓左!放眼京都,谁不卖我左家面子!”

    宋嵘听了,那清冷的脸都快绷不住了。

    嘲笑道:“如果这话是你叔叔说的,我当然无话可说,可你一个左家弃子,你哪儿来的底气?”

    一句‘左家弃子’,立马点燃了左牧深的小宇宙。

    这一刻,他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冲上了天灵盖。

    “宋嵘,你说谁是左家弃子!”

    左牧深咬牙切齿。

    而宋嵘云淡风轻。

    “你看看你,年纪这么大了,一个拿得出手的成就都没有,现在还成了一个只能坐轮椅的废人,左家早就把你放弃了,你不会还没察觉出来吧。”

    轮椅上的左牧深异常激动。

    “宋嵘,你算个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狗眼看人低!”

    宋嵘嘴角那一丝嘲讽都压不下去。

    站在她身边的卓无忧替宋嵘说话了。

    “你说宋嵘算什么,那我告诉你,他不过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百亿富翁,全球最富有的30岁以下年轻人榜单,他能进前十,他还是白家和宋家的继承人,而你——”

    卓无忧指着左牧深就指指点点。

    “你亲妈死了,现在你腿废了,你爸爸也不要你喽!整个左家都放弃你了!”

    她还不忘提醒:“对了,还有你那个后妈,你该不会她是真的为你好吧,笑死我了,她巴不得你死呢,就你还蒙在鼓里!”

    “你身边的所有人都在算计你,季曼珠算计你,你后妈蓝婉芳也算计你,只有合欢是真心地想保护你。”

    “是你自己傻逼把她给赶走了!当年合欢就是看穿了你是个傻逼,才一脚把你踹开的。”

    左牧深一口气没提上来。

    “卓无忧,你、你——”

    他差点就气得晕了过去。

    宋嵘将目光从卓无忧那一张一合的小嘴上收了回来。

    “无忧说得对,左家向来不养无用之人,你身上已经没了任何价值,左家已经把你放弃了,我劝你还是认清现实。”

    左牧深被这话气得剧烈咳嗽,那一口气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提了起来。

    “你现在还不能动怒。”徐半夏忙安抚左牧深。

    “我就让你们再得意几天,等我治好了左牧深,我会回来亲自拆了这里!”

    徐半夏推着气得半死的左牧深走了。

    “哼,神经病。”

    卓无忧狠狠地吐出了一口气。

    然后嬉皮笑脸地转向了宋嵘。

    “哇塞,宋嵘,你刚才好man哦,和你以往完全不一样呢!”

    宋嵘冷冷扫了一眼卓无忧脸上那夸张的崇拜。

    “卓无忧,少和我阴阳怪气——”

    说罢,伸出手狠狠地弹了卓无忧一个脑瓜崩。

    宋嵘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里。

    保镖也随即散开了。

    卓无忧摸着自己惊疼的脑门,拿着扫把冲着宋嵘的背影舞了好几下泄恨。

    “我好不容易夸你几句竟然还不领情,还敢说我阴阳怪气,明明你更恶心!”

    左牧深回到了左家。

    徐半夏说明天再过来找他,便就离开了。

    左牧深吃了点药之后,被送上了床。

    截肢之后的幻肢痛时不时的就来折磨他一顿,吃了药也不见好。

    他实在是睡不着,便挣扎着坐了起来。

    “黄姨!宋姐!死女人!都死哪里去了!”

    他现在已经彻底地失去了自理能力,平时全靠着几个阿姨照顾。

    但今天,他口干舌燥却怎么都没有人回答。

    左牧深的呼喊声也逐渐地变成了歇斯底里的咒骂。

    可惜,空荡荡的左家里,只有他骂骂咧咧的回声,久久无人来搭理他。

    没办法的左牧深只好挣扎着,尝试着慢慢移动,将自己挪上了轮椅。

    他像个瘸腿的疯狗一样,红着眼转动着轮椅,到处找照顾自己的阿姨。

    “老贱人,别让我找到你们!我可是左家的少爷,你们竟然敢这么对我——”

    轮椅转到了大厅,低头就可以看见挑高的一楼大厅。

    没想到,一眼就看见客厅里,几个照顾他的女佣阿姨站成一排,正跟蓝婉芳大吐苦水。

    “自从那位出事之后,性格就越来越古怪了,经常无缘无故骂人打人,我的手臂被他掐得都出了血。”

    “昨天他想上厕所,我一个人抬不起他,喘了口气,没想到他竟然……竟然故意尿在我身上。”

    “前天晚上是我守夜,下半夜就打了一下瞌睡,就被那位用拐杖狠狠地打了头,缝了六七针。”

    “夫人,求求你了,把我们调到别的地方吧!”

    “那位我们是实在伺候不来了,再伺候下去,早晚没命的!”

    左牧深握紧了拳头。

    “好啊,你们,我说人怎么都没了,原来是在这儿告我状,给我死!去死!”

    他咒骂着,转动轮椅往电梯去了。

    没想到,蓝婉芳的声音紧随其后。

    “他掐你们,你们不会掐回去吗!他们打你,你们不会还手吗?”

    “他现在一个废人,你们有手有脚,还怕他吗?”

    一个女佣迟疑道:“可他毕竟是——”

    蓝婉芳:“他就一个废人,难道还想享受少爷的待遇?留他一命,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他爸爸工作繁忙,哪有时间搭理他这么一个丢人现眼的废物儿子!”

    “再说了,他一个疯子,你们要是手脚干净点,不留痕迹,他的话谁会信?”

    “这点小事还来烦我,爱干干,不干就滚!”

    女佣们面面相觑,确认了蓝婉芳的意思之后,便就散开了。

    二楼偷窥的左牧深望着那个他从小当成亲妈的女人,第一次觉得她陌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