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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8章 雷公神威
    十二人一边打喷嚏,一边心里骂:

    “降个屁,昨晚谁提议加辣?害死爹了!”

    花粉遇日光,瞬间爆燃——不是着火,是“光学爆炸”。

    夜明珠折射金粉,形成半径十米的“佛光雾霾”。

    百姓肉眼可见:

    莲花台“呲”地一声,佛光灭成放屁。

    昙摩罗被呛得眼泪鼻涕齐飞,袈裟领子一扯,露出里面“天竺进口”羊绒内衣。

    职业微笑彻底塌方,他一把抹去脸上金粉,心里十万个“操”:

    “供应商不是说‘无尘’吗?回去炸他庙!”

    可面上还得维持慈悲,只能颤抖着合掌:“呵——呵——善哉——嚏!”

    白家寨百姓平时最大的娱乐是“看谁家鸡下双黄蛋”。

    今天先见“和尚被粪勺泼”,又见“佛光喷嚏崩”,笑点被拉到历史新高。

    有人笑得原地蹲坑,有人把自家娃举过头大喊:

    “快看,佛祖打喷嚏啦,明年必定发财!”

    一个卖糖葫芦的精明小贩,立刻现场制作“喷嚏糖”——

    把山楂丸滚一圈黄糖粉,取名“佛光喷嚏丹”,五文一串,眨眼卖光。

    笑声形成声浪,把附近山坡的野鸡吓得集体飞起,羽毛漫天。

    昙摩罗站在鸡毛与花粉里,内心只有一个声音:

    “贫僧的kpi……完了。”

    花粉事件一起,邓晨就知道“翻盘窗口”只有三十息。

    他迅速把折扇往腰带一插,掏出一面小旗,连挥三下:

    “计划乙,给我上!”

    旗语一出,老鲁抡起鲶鱼鼓,绣坊娘子跺脚齐喊“亮!”

    雷公铁骨率先蹦上台——其实就是一个穿粉红袍的瘦子,肩扛大锤,锤头空心,里头塞二踢脚。

    一锤下去,二踢脚炸,“咚”带回响,鲶鱼在鼓里蹦成s形,电光噼啪。

    百姓哪懂这些,当场跪倒一片:“真雷公!”

    邓晨嘴角勾起:“科学+民俗,谁用谁知道。”

    十二面镜子同时折射,光线集中打在雷公身上,粉袍镀银,闪成“led粉”。

    瘦子本人被照得睁不开眼,只能凭记忆摆pose,嘴里默念:

    “娘,孩儿今天光宗耀祖了!”

    绣坊娘子们一边晃镜,一边偷笑:

    “照瞎他,下个月让他娶我!”

    银蛇乱舞,视觉效果拉满,完全掩盖“喷嚏草”余孽。

    百姓疯狂磕头,额头沾土,心里踏实:

    “道门牛逼,带闪电!”

    黄牯牛被强光一闪,当场惊了,原地转圈尥蹶子。

    白山老爷子被甩得脑袋牛角盔歪到后脑勺,形似“牛魔王反串”。

    他一手拽缰,一手甩拂尘,情急之下破口大骂:

    “再走错步,晚上把你炖了!”

    没想到这一嗓子,百姓更信:

    “神仙都带烟火气,可爱!”

    黄牯牛闻言也怂了——它听懂“炖”字,原地立定,尾巴一甩,摆出“青牛悟道”pose。

    邓晨立刻带头高呼:“老君降世,普渡白家!”

    呼声震天,彻底盖过佛门残存的“喷嚏经”。

    当场跪下的,不止老头老太,还有寨里首富白算盘。

    他一边跪,一边往牛角上挂铜钱,挂完发现不够,直接塞银票:

    “求老君保佑我明年垄断汝水航运!”

    有人带头,就有跟投。

    半柱香功夫,老黄牛身上挂满了铜板、银角、甚至闺女的手绢。

    牛走一步,叮当作响,活脱脱“移动功德箱”。

    邓晨在台上看得分明,心里的小账本刷刷翻页:

    “成本十二两,收入目测二百两,净利润……造神真暴利!”

    大势已去,昙摩罗站在鸡毛与鼻涕里,脑内走马灯:

    “师父说过,东土有钱,人傻,速来。

    可没人告诉我会遭生物武器?”

    他本想硬撑,念完《盂兰盆经》,可一张嘴,喷嚏草余渣入喉,连打七个喷嚏,佛珠彻底散架。

    最后一粒珠子滚到邓晨脚边,被邓晨弯腰捡起,随手一抛,抛进功德箱——

    “叮”一声,清脆。

    昙摩罗心口跟着“叮”一声,碎成渣。

    他长叹:“善哉,东方已有极乐,贫僧……告辞。”

    转身时,脚底踩到自家莲瓣,差点摔个狗啃泥。

    铜皮罗汉们眼疾手快,扶住师父,集体退场。

    背影写满:“kpi未完成,团建取消。”

    百姓早听说“金莲能入药,清火祛痱”。

    一拥而上,掰瓣的掰瓣,扯珠的扯珠。

    夜明珠被小孩当玻璃球弹,功德箱暗槽被抠得稀烂,掉出铜板无数。

    有人现场支锅,瓣瓣莲瓣过水焯,拌蒜汁,洒香菜。

    卖糖葫芦的小贩又蹭热点,推出“莲蓬夹山楂”,取名“般若串串香”。

    昙摩罗回头望一眼,正见自家法宝被凉拌,心里默念:

    “世间万物,皆空……可贫僧的差旅费谁报销?”

    最惨的是那串沉香木念珠,被小孩抢去,串上山楂,淋上糖浆,五文一串,转手卖。

    小贩还吆喝:“开过光的,吃了不蛀牙!”

    昙摩罗想阻止,被家长拦:“大师,孩子喜欢,佛度有缘人嘛!”

    他张了张嘴,只剩一句:“我佛……慈悲?”

    声音被咀嚼声淹没,咯嘣脆。

    “少主,你们这也太神奇了,那雷公咋还会眨眼呢,真的是神仙不成?”墨云风从风云观下山,来到了白家寨,正遇盛会,看啥都神奇。

    “良人,这雷公咋会眨眼呢,给我讲讲呗!”白芷也拉着邓晨的胳膊,撒娇道。

    所谓“再眨眼”,不过是白樟蹲在鼓架后,拉一根棉线——

    线连雷公眼眶,一拉,眼皮金属片上下动。

    百姓以为神迹,疯狂鼓掌。

    白樟拉到手酸,心里吐槽:

    “老子今晚要喝两碗猪脚姜,补补!”

    每眨一次,他就偷偷往兜里塞一枚赏钱,手速飞快。

    邓晨看得清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项目奖金,回头从他工钱扣。”

    老爷子骑牛绕场,牛角挂的“斗战胜佛”牌子,其实是白芷写歪的“逗战胜佛”。

    百姓不识字,只觉高大上,纷纷鼓掌。

    白山本人更气:“老子像猴子?”

    可摸着胡子,摸到一手铜钱,又稍稍平衡:

    “算了,当老君也是当,当猴王也是当,有钱就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