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晓叹了一口气,“但你是公众人物,如果形象毁了的话,以后你想演戏就难了。”
“你那么热爱演绎事业!”
沈乔安怔住。
她热爱演绎事业吗?
好像也不是。
当初她踏进这个圈子,单纯是因为这是她唯一好走的路。
她借助了薛怀瑾的愧疚,让自己在最短的时间内成功翻盘。
之后忙于接戏,那也只是给自己找点事做。
而且,她想要向他证明,她可以做的很好。
虽然演戏这些年,她还是算喜欢的。
但当真有多爱也不见得。
“随他们去吧。”
“不能演戏就不能演戏了。”
陆晓心头一震。
“为了他,你连最爱的演艺事业也不要了吗?”
“你知不知道,你们早已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他的世界里,不会有你的存在!”
沈乔安疑惑,“你在说什么?”
陆晓捏紧的拳头松了松。
他确实冲动了。
但他不想再忍了。
他掰过沈乔安的脸,“乔乔,你看看我,看看身边的人!”
“薛少他已经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就算没有盛小姐,你和他也不会再有可能!”
沈乔安挥开陆晓的手,“你说什么了!”
“我和怀瑾只是从小一起长大,顶多算青梅竹马,我跟他什么都没有!”
陆晓神情痛苦,“你还要自欺欺人的到什么时候!”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自己一个人的时候都在干什么吗?”
“你躲在那个僻静的小屋里,一遍一遍的看着你和薛少温馨的过去!”
“可你不要忘了,那段温馨本来就不属于你!”
“薛少那时候记忆错乱了,他只是将你当做了最爱的妻子!”
“你说谎!”沈乔安神情激愤。
“那个时候怀瑾早就和盛明月闹翻了!他怎么可能会对盛明月那么温柔!”
“还有,他口中的妻子温柔体贴,那一样看是她盛明月?”
“你说!你说啊!”
“你清醒一点!”陆晓摇着沈乔安的肩膀。
“薛少他从未爱过你!从未!”
“你是自欺欺人连自己都骗过去了!”
“你和薛少,你们之间从头到尾就什么都没有!”
“那只是一场错误!一场本不该出现的错误!”
“沈乔安,我们走出来好不好?”
“我会陪着你的,乔乔,我陪着你!”
他轻轻的将沈乔安拥入怀中。
沈乔安的哭泣轻轻的。
“陆晓,其实我都知道。”
“我知道你在等我,我也知道那只是一场梦!”
“可陆晓,我陷在里面出不来!”
“我不敢靠近他。”
“我怕他知道我曾经的龌龊。”
“虽然我知道他肯定不介意,但我介意!”
“如果,如果我们之间没有那些利用,没有那些错误,没有那些横在他心头的疤,或许,我还有勇气站在他的面前,哪怕就像是童颜一样。”
“可我们横在之间的太多太多,他的愧疚,我的心虚,我们都不能坦然的面对对方。”
“所以我现在,只能躲在这个远远的角落,继续沉溺在那个虚假的梦里。”
“陆晓,你该拥有更好的未来,也值得更好的女人,请你不要,试图将我从烂泥里拉起来!请你!”
陆晓的泪是那样的无力。
曾经他以为是沈乔安不清醒,可现在他才知道,他永远都不可能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她自甘沉沦。
他不甘心!
可他还能怎么办?
也许,裹进这场感情漩涡里本就是他的错。
他该,退场了。
“那你好好休息!”
他走了。
离开的背影萧索。
却也莫名觉得轻松。
沈乔安望着那道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她可能,错过一个可能的幸福。
但那又怎么样呢?
谁说那样的才是幸福?
她觉得她现在,也很幸福。
痛苦,并幸福着。
回到房间,她再次打开了那份录像。
如今再看,她已经不会哭了。
曾经有多少个夜晚,她看着这份录像痛哭失声。
可如今,她是笑着的。
有人说,只要有刹那间的美好,就足以温暖余生。
她想,她的余生有这些就够了。
说她自欺欺人又如何。
人生本就不过是一场戏罢了。
谁又不是戏中人?
赶到德古拉城堡的时候,宴会已经开始了。
但城堡的主人还是热情的将我迎了进去。
城堡里,灯火辉煌。
前来赴宴的宾客形形色色。
有狼人,吸血鬼,甚至还有蜥蜴人。
神父牧师也有。
无一例外,大家都是冲着吸血鬼始祖的那滴心头血。
看来是有人故意放出了这份情报,故意开设了这场宴会。
我不禁开始怀疑起情报的真实性。
但这么多人前来,总要弄个清楚明白才能离开。
万一是真的,却被别人得手了,到时候再拿回来就难了。
宴会上,大家互相闲聊着,不少人都互相认识,只除了我。
在场的,就只有我一个东方面孔。
倒是也有一个熟人。
吸血鬼卡萨米亚。
她好像遇到了麻烦,教会的人在追捕。
但在这城堡里,不允许将私人恩怨带进来。
卡萨米亚还是只露了个脸,就又躲藏了起来。
教会的人想追,却被主人家的仆从拦住。
我跟了上去,却没有被阻拦。
卡萨米亚消失的地方是一个楼梯拐角,那里有着上到高层的路,以及去往地下室。
我沿着阶梯向上,果然在二楼看到了卡萨米亚。
她在等我。
“魔神,你不该来这里的。”她道。
我直言不讳,“但这里有我需要的东西。”
来这座城堡的,几乎无一例外都是为了那个东西,这没什么好隐瞒的。
卡萨米亚注视着我的眼睛,“那如果我说,这里根本就没有你要的东西呢?”
她看起来不像是在说谎。
但我凭什么相信她的话?
“既然如此,你来做什么?”我问。
“这里的城主,是我姨妈的前夫,我是过来投奔他的。”
卡萨米亚道。
“你也知道,我之前从赛场上逃了,教会不会放过我的。”
对她的话我不置可否。
我直接问她,“那你知道有关那个东西的传言是谁放出去的吗?城堡的主人?又是为了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