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前紧紧搂抱在儿子,强忍着满眶喷涌而出的泪水轻轻说:“点点,不哭,点点,不哭。”但自己的眼泪也流下来了。我将儿子的脸紧贴我的泪脸,父子的泪水交融在一起,默默无声。
没想到,儿子居然安慰我了,他擦拭我的脸说:“爸爸不哭,我也不哭了。”儿子纯真的举止让我心动,也将我逗笑了。我放下儿子,打了热水,父子洗涮了一番。就对儿子说:“现在我带你用阿姨给得钱,我俩去吃肯德鸡好吗?吃完后我带你去爷爷家。爷爷说要带你去扬州游玩。”儿子欢欣的说:“爸爸,你也去吗?”我回答:“爸爸去不了,有事做。”
儿子有点失望:“为什么爸爸你不去?”“爸爸要考察市场,今后爸爸不卖鱼了。换做其他生意,就可以有时间陪陪我的小点点了。你高兴吗?”
儿子喜悦的说:“高兴,太高兴了。爸爸,我告诉你,其实我一个人在家还是害怕的。”
“爸爸明白的,走了,去吃肯德鸡了。”说完我抱起儿子下楼,去了汽车站。
到了肯德基,为儿子点了儿童套餐,我点了上校套餐。说实话,与博大的中国饮食文化相比,肯德基真是小儿科。可是浮躁的社会下,中国人许多美好的民俗渐行渐远。实在是悲哀。
儿子在吃肯德鸡时兴奋得不停的问:“爸爸,扬州好玩吗?你去过吗?为什么是去扬州?”
儿子一连串的问号让我不知道回答那一个,就耐下心来有选择的回答:“扬州爸爸没去过,像你这样小时候,爷爷在这种时候,带我去镇江,我们真正的老家在镇江大市口,吴先生巷。那里有我家的祖屋。虽然现在不属于我们家了。但是我家祖祖辈辈曾经在那里生活的地方。所以,我们家每年都要去看看,有一个秘密,你还小,不能告诉你,爷爷是在爷爷的爸爸临死前,才知道这个一个秘密。后来爷爷告诉了我,等你长大了,我才能告诉你。”儿子一脸奇怪的看着我,我国家转移话题“还有,爷爷其实是一个美食家,哪里有好吃的他都要去尝尝,现在是到了吃螃蟹的时候了,爷爷要去吃著名的镇江蟹黄包子了。这次因为带你去,还有带你到扬州尝尝天下第一包子:富春小笼包。连爸爸都没有吃过。”儿子扬起脸来说:“爸爸,我让爷爷多买一点,我带回来给你吃。”
我笑着抚摸着他头说:“我的点点还知道孝敬爸爸。好样的。”
儿子一本正经的说:“我最爱我的爸爸了,长大后第一个孝敬你。”我十分欣慰,拉着吃完鸡块的儿子的手,出了肯德基大门,拦了一部的士,去了父亲家。
父亲在家,见了我说:“来啦。”我说:“来了,将点点送来了。点点,叫爷爷”儿子愉快的叫了一声:“爷爷,我爸爸说,你要带我去原著吃包子。”
父亲疼爱的抱起儿子说:“是的,爷爷小时候经常带你爸爸吃遍著名小吃,现在带我孙子也去尝遍天下小吃。”儿子开心的亲了父亲一口。父亲坐下就儿子抱在腿上,让我也找椅子坐下说:
“听说你不准备做水产生意了?”我说:“是的,太累,点点又没有人照顾,经常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那就到我公司了帮忙,我一个人忙不过来了。”父亲期盼的望着我说。
我摇了摇头说:“不,这个问题我们讨论过的,我是不会接管你的公司的。我俩不需要再讨论这样的可能性。”
父亲失望又伤心的对我说:“为什么你要这样固执?是因为我原因让你当年没有当上体育兵,还去农村插队在恨我?到现在都不能原谅我?”
“老爸,我都跟你解释过多次了。我没有恨过你,我就是想看看:我能不能靠自己独立的面对生活,自小我就励志要干大事的。这样的挫折我经不起将来还干大事?”我盯着父亲的眼睛说。
父亲让我看得无奈的摇了摇头:“我说不过你,不过公司将来肯定还是你的。这是我的决定,你也改变不了。”我父子俩如好斗的公鸡,你看我,我看你。儿子叫起来:“爷爷,爸爸,你俩怎么啦?”
儿子的惊叫声让我俩缓和了,都笑起来。去亲了一下儿子:“点点,爷爷是老小孩。来和爸爸说再见,今晚就住爷爷家。”儿子招收说:“爸爸,再见。我会让爷爷多买包子带回来给你吃的。”在再次亲了他:“乖儿子。”
父亲见我就要走,急忙叫住了我:“你现在竟然不做生意了,有一件事你可以去办。”
“什么事?要我去办?”
“海员公寓一个电气改造工程,我忙不过来,就转包给了别人,现在技术上出了点问题,在整改。你去帮我监督一下,再次转包的利润就归你了。”父亲期待的说。
“老爸呀,又来了。你这套瞒不了我的。你忘了,别人叫我“猴子”。我可以去监督,但我不会拿你一分钱。你不知道,我出事后来找你,兄弟姐妹们是怎样看我吗?他们认为你又向小时候一样偏心,有好处什么都是我的。为什么他们没有一个人到我家来看望我,关心我。里面肯定有嫉恨的心理在作怪的。至亲的亲人到这步,其实挺悲情的,你给他们一点吧。我是不要你的。因为我坚定的认为自己将来会成功。我就不相信,我准备了多少年,还要靠父母?”
父亲见我看穿,家气撒在他们身上说:“老子的钱爱给谁给谁,难得要听他们的?”我不想和父亲再争论,就道别离开父亲家。
白天和小红的再次见面,让我纠结,感叹,想找一个人说话,就在回家的路上一个公共电话亭给司马娴发了一条留言,这留言只有司马娴看懂,我俩有暗语。我发的是:“忆来唯把旧书看。”就是说:我想见她了,我在家等她。几时来?因为诗歌的后半句是“几时携手入长安。”不久就收到肯定的答复“劝我早归家,绿窗人似花。”我就安心的回到家中,耐心等待。
不到半个小时,司马娴就到了,进门后我奇怪的问:“今天怎么这么快就到了?老公不在家?”
司马娴说:“到年底了,会多。老公去外地开会去了,要去三天。我本来准备开房约你的,你留言到了。我俩越来越默契了。”我笑了笑没有回答。司马娴突然说:“你房间怎么有女人的香水味?今天来过女人?”我点头说:“是的,今天来了一位过去的邻居,听说了我的事,来家看望我。”
司马娴开口说:“你平时很少约我,今天约我和这个女人有关吧?”
“是的,和这个女邻居很多年没见了。一番交谈后有许多的感概,内心也乱,特别想找个人说说。”
“和过去的感情有关吧?能够与我叙述,我好荣幸啦。”一个女人,再怎么有文化,再怎么开明,开朗,终究是女人,有那么一点小心眼。我意味深长的的瞧着司马娴。然后说:“今天先陪我去散步,我俩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孩子不在家。”
司马娴被我瞧得有点心虚就答应了。
我俩沿着出我家的小路。出了城墙根,走了二十分钟来到了曾经是金陵二十四景之一的“琵琶州”。琵琶州处在钟山脚下,深秋的琵琶州因为多年的人为破坏以不是当年景象了。因为是晨练人爬钟山必由之路,破坏的更厉害。秋风起,落叶飘飘,一副啸杀的秋景。司马娴走累了。我俩就找了一处坐下。让她休息了一会。我就娓娓而谈,大概的说了与小红见面的经过。
司马娴是一个很好的听众,不时的插一句话引导我将内心的犹豫化作一吐为快。当我结束长长的叙述,司马娴吃吃的微笑说:“你是在向我炫耀有女人爱你?”
“真没劲,你会这样看我。”我本来心情是沉重的,确实没有一点炫耀的意思,但在一个女人面前谈论另一个女人,本来就是与女**往的大忌,但我一直认为司马娴是一个文化女性。有着超脱凡人的一面。就有一种失望的表情流露出来。
司马娴察觉到了说:“别生气,我是看你心情沉重,语气伤感。就和你开玩笑了。有一句话也是一种感觉,一直想对你讲,但怕你听了飘飘然不知所以然。所以就一直没说,今天是应该说了。”
司马娴双手捧着我脸说:“你知道吗?在你身上,有一种让女性着迷的气质,尤其是你表现得玩世不恭的模样。会深深地投入到女性内心,让她们有接近你的想法。我和你交往时间也不短了,这样的印象我感觉很多。”
“你我之间就不要恭维了,我今天是烦闷。想来听你开导,不是来听你将我捧上天的。”
司马娴正色道:“首先,我是一个学者,我一般不恭维人。是对你观察很久的结论。不要贬低我的智商。”
我也吃惊了:“真的?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好在你不知道,否则你这次婚变将让你对待感情用随便的态度等待女性,你会是一个爱情杀手。爱情是你报复社会的手段。好在你自制力强,你的持重可能与你小时候受到的旧文化的熏陶有关。”
这句话我相信了说:“这一点你说对了,小时候我的启蒙老师是一个有着士大夫情怀的旧知识分子。对我影响很大,有时候我经常怀疑受的教育就是我痛苦的根源,因为按旧文化,旧传统办事总是在社会上碰壁。按理说:存在了千年以上的文化是经过历史的检验的。民族的东西才是社会的东西。为什么我总是失败呢?”我说出了我心底久久困扰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