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小舅子发出了警告,料他不敢对生活在他家的儿子粗暴。但对他的妻子小闻不了解,第二天急急赶去他妻子小闻工作的小卖部,她是那里的营业员。她见我后没有感觉奇怪,走出了柜台迎着我说:“我俩找一个地方谈谈。”
我将她引到一个无人处就迫不及待的问:“我儿子在那生活的好吗?谁在带他?”
小闻沉默着,没有回答盯着我看。我明白了:“我知道你很为难,在这样家庭你可能压抑,我做了他家六年多的女婿,了解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家庭。你放心,今后不管我和何雅娴到什么样的地步,都不会出卖你。”她迟疑了一下说:“你儿子现在过得很不好,吃饭没有人哄,不肯吃就算了,晚上是他妈妈带他睡,每次都听他哭喊叫:要爸爸,要奶奶。他们很烦他。”
一种茫然的恐惧爬上了我心头,本能的颤抖起来,将小闻吓着了:“姐夫:你没事吧?”
我做了深呼吸,努力克制自己的颤抖:“没事,没事。你继续说。”
“你应该放心,何雅娴是他妈妈,过去看来她不怎么管孩子,现在是不会带。慢慢就会好的。再说她被你打得脸上的青淤还没下去,鼻头肿得老高,不好意思出门,只能在家带孩子。姐夫,你拳头好重啊。”我咬了咬牙没吱声。
“姐夫,按常理说:我应该劝和不劝分,不想看到你俩离婚。他家在商量你们的事都不要我在场,瞒着我嘀嘀咕咕的,我还是知道了一些,何雅娴十月离开南京。你要有心理准备。还有你儿子将来怎么办?儿子是何雅娴一下子是带不走的。我能告诉你就这么多了,不要为难我。”
“谢谢你,小闻:何雅娴十月走不成,只要我不同意离婚,在法律上她还是我妻子。就是他家托关系在区法院判了,我可以上诉到市法院的,这需要时间的。这段时间我儿子在你家生活,请你在可能的情况下帮我照看一下,哄哄他,我现在全力以赴的打官司,没有时间照看他,我全家又因为何雅娴做出这样事,感情上接受不了,也不愿意帮何雅娴带孩子。”
“那你儿子将来要生活在何家了?我将来要生孩子的。”小闻出自城市贫民的小市民心态一下子流露出来,为自己担心了。
我心一紧,苦笑着说:“你不要担心,一,我不同意离婚的。孩子我会带回家。二,即使离婚了,何雅娴也必须带孩子三年,她走不成的。三年后孩子我就带回家。”说完后,我想起上次小舅子带她到我家时,小舅子悄悄告诉何雅娴的一件事,就又说:“小闻,他家现在同意你俩生孩子了?不是在你俩结婚当晚,老婆婆敲你们门送进计划生育用品吗?你哭了一夜。”
我提到这事,小闻满脸憎恨:“你也知道这事?我都没脸提,这是什么人呀?不过我不像你那样好欺负,我想生孩子谁也拦不住我。”
“小闻:我向你保证,不管将来发生什么,只要你孩子出世,我一定带回自己的儿子。眼下就是请你善待我儿子,王雨寒是有恩必报的人。”我本来是想找她能宽一些心,却又添堵,不想再说了。
“姐夫,有你这句话,只要我在场,不会亏待你儿子。我过去还想和你联手斗一斗这家人。现在是不可能了。”
互相道了别后我离开了。路上思索着俩人交谈的每一句话,心越发沉甸甸了。人啊,婚姻大事不能出错,那将是一辈子的悔恨。
回到工厂,委托厂调解委员会给何雅娴打了电话:要求将儿子接身边过二天。何雅娴回答:约个时间面谈。就约好时间地点我如约而至。到了地方,看见何雅娴和她弟弟在等我,让我暗暗冷笑:还是怕打呀,想打你十个弟弟也阻止不了我。就上前说:“我俩单独谈,要他走开。否则就凭他到我家和你一道瞒着我拿我家财产,我现在就揍他。”何雅娴答应了,让她弟弟一边去。
何雅娴看了我一会说:“你怎么将自己搞得这样憔悴,像没经历过大事的人,要注意身体了。”
我没回答,盯着她看,她脸上青淤还没完全消散,嘴唇还在肿着,这是我与她相处十多年来的第一次暴力成果,内心没有快感而有一种凄凉的感概。
何雅娴发现了我脸部表情的变化接着说:“说心里话,你这次打我,我不恨你,反倒有一种扯平的感觉,我不欠你了。”
听了这句话让我如呑了一只苍蝇一样恶心:这是一个什么人?她的道德观是建立在什么基础上的,我居然深深地爱她十多年?心理学上说:性格有遗传性,尤其是心理阴暗人格。她父女俩是同类型的人品低下卑鄙之人。
“我知道现在你是怎样看我,也不想为自己辩护了,事情已经发生,我俩面对现实吧。”
“你想怎样?”我鄙视的看着她问。
“我想请你放过我,我俩协议离婚,让我走,将来我站住脚将你也搞过去。”
“你还能不要这样无耻,将我也看做象你一样的人?儿子怎么办?”我怒急,一阵冷笑。
“法院明确说了:不要儿子就不许离婚,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儿子现在我带不走,只好让我就带着,看将来有条件带走。”何雅娴一脸无奈。
我无法告诉何雅娴我全家的决定说:“儿子在你家会生活的好吗?上次你弟弟来拿儿子的衣服时,表现得讨厌儿子,何况你父母对我有成见,更不可能对儿子好。你就非要现在走?等三年不行吗?”
何雅娴说:“等不了的,只有现在的机会了,将来不可能走的,我也没有回头路好走了。也知道儿子在我家生活得不好。这时间不会长,希望让我父母慢慢习惯。”
“那我告诉你:我已经往你在香港的姑父发了信,告诉他们我俩并没有离婚。是你父母在欺骗他们,想利用拆散我们家庭达到将你搞去香港的目的。相信他们不会如你父母这样无耻。你走不成的。”我忍不住道出写信给何雅娴姑父事。
何雅娴大吃一惊:“你写信了?这样我家在姑父面前还有脸吗?南京已经我呆不下了,不是让我无路走吗?”
我蔑视看着她说“你做这样出卖人格的事前就应该考虑到这一点,我告诉你:现在我绝不离婚。只要你带着儿子三年,让我下海去经商,等我有一定经济条件,或者儿子上小学。我肯定和你离婚。”
“你就这样恨我?”
“谈不上,我现在可怜的是儿子,没有向你这样当妈妈的,现在让儿子和我过二天,我想他了。”
何雅娴恼羞成怒:“想儿子可以,带走就不要再送来,否则就不让你看!”
我真想再向她气得变形的脸上狠狠打一拳,这个精神上的卖淫妇:“法庭上见。”扭头离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