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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7章 不惧
    张青松那边立刻着手清点情报线,把所有接触过鸦骨营附近的暗哨全换了人,那些人要么直接撤,要么伪装身份换进别的部落,不能让他们知道是谁动的手。

    香妃派人去走线,把那天夜里的所有消息都堵死了,草原上十几股商队走的是哪条线,在哪过夜,谁接触过营地周围,全数记录下来,挨个审查。

    “不能留破绽!”

    “这次不许有人联想到大秦!”

    “不是我们动的,是他们自己出事!”

    “谁要多嘴,就让他闭嘴!”

    张青松手下干得快,香妃那边也不慢。

    等赵应天带人回来不到两日,草原传出来的风声已经变了。

    有人说,是鸦骨营得罪了神,被天雷劈了,整片营地烧光。

    也有说,是魔门残党复出,屠了鸦骨营的教众,夺走了令符。

    更有说,草原神怒,要清洗信徒,是因为信徒中有人心不诚。

    各种说法传得越多,信的人越少。

    因为没有一样能解释,为什么那夜整座营地只留下了一块带血的令符。

    那令符是赵应天砍下一个黑袍人的脖子时,从他衣服里翻出来的,巴掌大,四角磨损严重,中间那个“祂”字是黑底红边,写得极深,像是刻进去的。

    香妃那边找了人查过,那字体是几十年前魔门通用的内部法印笔,已经失传,能刻出这东西的,要不是当年魔门核心残存的老家伙,要不就是新扶出来的嫡系教徒。

    “都不好对付!”

    张青松盯着那匣子的时候这么说。

    秦浩没吭声,他坐着,一直没动,直到窗外天黑透,才慢慢抬头。

    “草原那边的火快烧光了!”

    “他们该着急了!”

    “那东西是他们搞出来的,现在出了事,部落要问,他们就得给说法!”

    “我不管他们拿什么说,但他们要是再建一个,就不是过问的事了!”

    “是被灭的事!”

    这话没多少人听见,只传给了香妃和张青松。

    第二天一早,秦浩让人给东风军团传了一道命令。

    “全军不动,原地整修!”

    “内部将领重新登记,先天以上统统再审一遍,宗师级别不准离营一步!”

    “半个月内,不出一兵!”

    这命令传出去的时候,整个军团都愣了一下。

    赵应天当场问了一句。

    “什么意思?”

    “都打成这样了,还整顿?”

    “是不是怕了?”

    没人敢回答他,白云飞从帐外走进来,掀了帘子,只说了四个字。

    “按令行事!”

    赵应天看了他一眼,没再说。

    那几天营地很安静,兵不练,骑不跑,刀不出鞘,所有人就是睡觉吃饭,再就是在营地里巡逻。

    有几个年轻兵问是不是要裁军,结果第二天就被调去了哨岗,风里站了一夜,冻得脸都青了。

    张青松来了一趟军营,走得快,不带人,也没留名,只在赵应天营外坐了一柱香的时间。

    “不是怕!”

    “是给机会!”

    “草原人这次要是还不动,那就说明他们已经被吓住了!”

    “我们现在再压一手,他们就会自乱!”

    “十八国等的就是这个!”

    赵应天听懂了,没吭声,点头。

    张青松转身要走,赵应天叫住他。

    “真要出事,先叫我!”

    张青松没回头,只挥了下手。

    营地照常安静地运转,香妃那边收的消息却是越来越快。

    草原上的老祭司又出了一次面,这次不是偷偷来,而是公开召集几个部族,说是要讲“神罚”的由来。

    他说,那天夜里的血,是神的惩罚,不是敌人。

    他说,祂已经怒了,要清理草原。

    有人信,有人怕,也有人笑,说这老东西脑子坏了,祂都被烧光了,还神罚个什么。

    可就在第三天夜里,突厥部一个分支的小寨突然着火,整寨三十七口没一个活下来,尸体全黑,连牲口都被宰了。

    没人知道是谁干的。

    没有脚印,没有踪迹。

    只有一面血旗,被挂在寨口的一棵老槐树上,旗上什么都没有,只有那个熟悉的字。

    “祂”。

    香妃把信送来时,张青松没说什么,只拿起地图,把那小寨的位置标上。

    “不是我们干的!”

    秦浩也不说话。

    他手里那柄用来点香的铜针一转一转地转着,眼睛里没有光。

    “他们还在装!”

    “烧一个小寨,是吓人!”

    “但烧完没人认账,就是推锅!”

    “想赖我们?”

    “想嫁祸?”

    “他们不敢说是我们,但想让十八国以为是我们!”

    “好啊!”

    “那我就让十八国自己去问!”

    他命人传信,分别送往大齐、大楚、蜀国、大越四方,说是有人冒充大秦军队,在草原上大开杀戒,欲图挑拨草原和中原关系。

    信里一笔没提鸦骨营,也没说祂。

    只有一句话写得清楚—

    “此风非吾起!”

    “但吾不惧风!”

    “若欲查真相,可来秦地!”

    “吾候诸君!”

    这话一出,整个边界风声陡变。

    有人说,秦家这是撇清关系。

    也有人说,这是挑衅。

    但无论怎么说,秦浩这一次,什么都没做,反而让对面的人坐不住了。

    蛮夷的人慌了,十八国慌了,信鹰飞了一趟又一趟,军报像雪片一样进来。

    可秦地没动,东风军团安静,主城安稳,各地守军不调,百姓日常。

    一切都像什么都没发生。

    可谁都知道。

    火,在地底下烧着。

    再动一下。

    就炸了。

    草原上接连烧了三个寨子,东一个,西一个,第三个是在中央草地,离突厥部不远,是个叫萨安的小部落,人口不多,靠挤奶和贩马过日子,寨子不大,一场火下来,连地上的牲口骨头都没剩多少。

    那面血旗又出现了,这回是插在祭台上,旗面破了一个角,但“祂”那个字,还是红得渗人。

    这事传得比之前更快,不出三天,草原上的大部落都知道了。

    小部落不敢说话,大部落也没人吭声。

    倒是十八国那边,开始有人问话了。

    问得最多的是大越,说这事是不是秦家干的,是不是东风军团夜袭,要不要给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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