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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9章 兵未交,战已开
    但这一静,换来的并非是敌军的退,却是草原方向的另一番异动。

    七月十八,草原东部旧部落“铁乌”携三千轻骑,突袭十八国与草原交界处的吴郡边寨,一夜之间扫平四处商道,焚毁三寨寨门,烧粮十车。

    次日,大越境内“黑耳部”余部一支百骑,亦在齐南边道设伏,击杀巡哨十七人。

    而东瀛方面,旧日刀客集结地“斜塔岭”重新活跃,出入者多为曾在三江口败退的隐刀,据线报称,已有数人现身齐王地界。

    三方异动,不约而同。

    张青松分析后道:

    “不是巧合!”

    “是十八国在求‘替手’!”

    “他们想借草原的刀,借东瀛的影,再次撕我们秦地的‘面’!”

    “他们自己不动,但他们想让秦地乱!”

    “哪怕只乱一处!”

    “只要乱了,他们就能说—‘秦地不稳,律制无用’!”

    “他们要逼我们‘先乱’,才好动手!”

    秦浩听后,命人调出边地三州地图,仔细圈出所有“村-讲-屯”三点联络最密之地。

    他不是要设防。

    而是要“借兵”。

    但借的不是秦兵。

    而是“人兵”。

    从边地各归户村中调出愿守者,每村十人,依旧制度设“人墙”。

    从讲律台中选出讲者三人,不再讲理,而是讲“村规”。

    不讲“秦律”,而是讲“自律”。

    讲我们为什么要守这村,为什么这地不能乱。

    讲我们不是为了谁才不动手,而是因为“我们已经知道理在我们手里”。

    这是秦浩给边地讲所讲的“转型”。

    从教人“理怎么讲”,变成“理怎么护”。

    第三日,有村设“火墙”,每夜点四堆篝火,不设守兵,只设轮讲,四人一组,夜里轮流讲过去一个村如何守住契,如何护过村,如何度过粮荒。

    不是给敌听,是给自己人听。

    第四日,有讲所不设纸台,只在墙上写“我们不出,但我们不怕!”

    第五日,有归户村人自立“反击小队”,不待命、不受兵,但自行修建山哨,藏人藏粮,一旦敌入,便主动骚扰其营地。

    这些动作不是兵令。

    是“百姓”在行动。

    张青松翻遍情报,喃喃一句:“我们没下令!”

    “他们就已经在自发守自己!”

    “这仗,我们不出兵,他们就在守!”

    香妃来时,带来一封特报。

    斥候在齐地边线发现东瀛刀客五人,已渗入边山。

    但三日后,这五人却忽然失踪。

    再往后一日,秦地归户村“石栏寨”有老户长之孙夜巡时,于后山捉住一人,左臂有旧伤,刀法极快,却因迷路错入农田,被粪坑陷住。

    村人未杀,只问一句:

    “你要杀我?”

    那人不答。

    村人只道:

    “你若真要杀我们,你杀不完!”

    “这里不止我一个!”

    最终,这东瀛人自缢于树下,遗书仅五字:

    “我杀不动了!”

    此事传回王府,秦浩未言,只在案头写下八字:

    “人心自守,胜兵十万!”

    张青松道:

    “他们是怕了!”

    “不是怕死,是怕讲不过去!”

    “他们见到的不是兵!”

    “而是一个又一个—讲得通理的人!”

    “一个人可以怕兵!”

    “但一千个‘讲理的’,谁都怕!”

    秦浩点头。

    “这仗我们没赢!”

    “但他们输了!”

    “因为他们发现,他们的刀,是无处落的!”

    “他们想乱我们!”

    “但我们的百姓,已经不是那个靠着朝廷活的‘民’!”

    “他们,是人!”

    “是知道怎么守自己的一群‘活人’!”

    “不是靠王法压住!”

    “是靠自理—立起的墙!”

    “他们杀不动!”

    “我们,才刚开始!”

    七月廿五,云层低沉,雷声闷响,秦地边境的压迫感已到了临界点。

    十八国合纵联盟在接连失利、试探无果后,终于调整策略,转向以多点压迫、多国协同、外围驱动的方式再度逼近秦地防线。

    他们不再拘泥于一线推进,而是转向“三线牵制,外围扰乱”,将草原蛮部、东瀛残忍、西域探使全数联动,以“非主力兵团”为明线,用“特种流动战队”为暗子,试图破秦地外壳,扰内核。

    这一局,张青松称之为:“多线散毒,图破不战!”

    兵未交,战已开。

    吴郡在秦地南边境设置三道伏营,号称“火营”,配轻火油、机引弹、投索罐,打的不是人,是“村”。

    他们不是来攻城,而是专烧边村仓廪、灶屋、契柜、粮田—不杀百姓,只烧根基。

    烧掉一地村契,等同于割断其归属。

    这叫“逆契断理”。

    而楚国配合吴郡,在夜中投放“归册文”,自称“楚王赦令”,将“归秦村”重新定为“未册逆民”,一旦其书契毁、讲律者死,则可“回籍无罪”。

    大越方面则调集南蛮九寨旧部,转为“溃边行动”,不设阵,不攻寨,而以“强渡、快骑、夜掠、昼潜”为手段,挖空秦地边口的防守眼线。

    至此,整个东南、正南、西南三线皆已燃起明暗交织之火。

    这一局,已不再是常规之战,而是一场近似于“毒雾散入土”的渗透之战。

    秦浩在大殿之中,一语未发,只在兵图上写下六字:

    “从地上反击!”

    张青松接令,将秦地边境七十五处归户村全部转为“地底防制”模式。

    秦地此前已以工法修建“地腹道”,每三村之间通一“联脉井”,如今以此为基础,加设“地井火线”。

    此火线为“引灯走线、烟线映路”,夜行不照人,只走地底,凡敌夜掠破契柜、烧灶屋者,村人可自引地火,照地表三丈,亮十息。

    地火一亮,军中信鹰立刻升空,东风军三线三处巡营立即以“鹰点为准”,兵不离营,刃不出鞘,靠鹰布阵。

    “此为无声之调!”

    “兵不交锋,人不流血,但敌人一出手,我们就亮剑!”

    “你烧我一村,我不杀你,我就点火照你!”

    “我让天下知道,是你烧掉一个讲契守理的地方!”

    “你不是攻敌,你是在烧一片‘讲自己愿意守规矩’的土地!”

    这一招,让吴郡“火营”第一夜烧两村,第二夜未敢再动。

    而针对楚国的“归册文”,秦浩只做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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