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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2章 梁国弃三州
    因为他们都明白,现在若退,楚王醒来之后,第一个要杀的就是说“退”的人。

    王朝权柄如山,楚王不是个昏君,更不是傀儡。

    他活着的时候,那就是天,就是国,就是王法。

    只要他不死,楚国的军队,就必须继续顶着。

    而秦浩,就是看得准楚王不会退。

    他明白,对这种好面子的国主,最狠的办法就是:不给对方留下体面,不是打他军队,而是砸他脸面。

    所以他没有一次大举进攻,也没有正面交锋。

    他只是在不停地拆楚国的底盘,一点点撕开它的体面,撕开它的骨头,让它看着自己在裂开。

    第三日清晨,楚王苏醒,声音虚弱却坚决。

    他只说了一句。

    “再调三万人,压上冀平,秦贼敢乱,朕杀他全族!”

    一句话,定了楚国新一轮赌命局。

    然而,就在这第三日夜里,王都北门被人炸开了一道缺口,王城禁卫连夜出动,堵了整整六个时辰,才将潜入的杀手围死。

    但那个杀手临死前,还是留下了一样东西。

    一颗人头。

    那是楚王的小儿子,年仅十岁,聪慧可人,是楚王最宠爱的孩子。

    人头被丢在了楚王的御书房门前,上面写着一行血字。

    “讨逆者亡,逆贼子孙,亦无活口!”

    楚王当场暴走,吐血昏迷不醒。

    这一次,不是因为怒,是因为彻底的怕。

    他知道,秦浩不是吓唬他,是真杀。

    楚王用尽半生手段,最怕的就是有人敢对王族下手。

    那是他权威的象征,是他的根,是他统治这个国家的底气所在。

    可现在,秦浩动了。

    而且动得比谁都狠,杀他儿子,挂人头,送上门。

    不宣战,不动兵,连封诏都不用发。

    只是一个讨逆榜,便让堂堂一国之君,在寝殿中吐血不止,三日卧床不出。

    他身边所有人都乱了。

    户部尚书急调银粮,吏部大司徒在后宫跪了整整两夜不敢起身。

    兵部尚书甚至一度提出要向齐国、梁国求援,被楚王睁眼怒斥:“此仇不报,吾枉为王!”

    但那一夜之后,楚王再也没进过金銮殿。

    朝会改为密议,军机不再明传,只由贴身内臣口述,再由兵部秘密调动。

    楚国,名义上还在出兵。

    但实际上,从皇族到朝臣,全都进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状态。

    他们不再信任任何人,不再信任任何信件、传言、命令。

    他们怕被挂榜。

    怕一觉醒来,自己或者家人就被拿去领赏。

    怕下属投敌,怕上司借机除掉自己。

    怕斥候是秦家细作,怕亲兵是魔影的暗线。

    所有人都怕。

    这种怕,是秦浩的战略成果。

    他不需要一兵一卒攻城掠地,只需要一纸“讨逆榜”,再加上一份“家属同赏”的法令,就能让一个朝廷陷入癫狂。

    而现在,这场“讨逆风暴”,正快速从楚国扩散到其他国家。

    梁国京城内,刑部主官疑似上榜,被仆人毒死。

    吴国一位大将军之女,外出游湖被人斩首,尸体挂于城门之上。

    越国一位刺史私养死士,被贴上“讨逆家属”标签,夜间被十余贼人围剿,户中血流成河,连婴孩都未能幸免。

    这些国家原本还在犹豫,是该和秦浩谈,还是该再联手压一次。

    但现在没人敢谈了。

    也没人敢打了。

    因为不论谈还是打,只要你一开口,就可能被挂榜,被挂榜,就可能被追杀。

    而这些被追杀的人,并非只是高高在上的王公贵族。

    他们的家人,他们的亲戚,他们的门客、管家、车夫、厨子、丫鬟,全都成了“赏金目标”。

    而领赏者是谁?

    是百姓,是流民,是山贼,是游侠,是苦读寒门子弟,是贪财好色恶人,是官场失意之辈,是一心想翻身的草莽小卒。

    秦浩不是一个人跟十八国作战。

    他是带着整个“下层世界”的人,反杀那些站在权力巅峰的贵族世家。

    而这一点,才是最可怕的。

    在秦地,平民皆知“讨逆榜”,乡乡有人提,村村有榜贴,猎户、铁匠、教书先生,人人都在谈—谁又被挂榜了,谁的家人又出事了,谁在哪个地方被人领赏。

    而秦浩没有阻止这种传播,反而在每一次“成功案例”之后,亲自批令嘉奖斩敌者。

    赏金从不拖延,功法按品派发,兵器随手就有。

    如果你是个普通人,连家都保不住,却有一天,你发现只要砍下一位被挂榜县令的家属脑袋,就能换来官职和田地,你会不会动心?

    会。

    秦浩就是抓住了这点。

    十八国的上层越慌,底层越动。

    而他们每一个“动”的念头,就是对这些国家的又一刀。

    ……

    此时,秦地西南军府内,秦浩正在校对新一批的赏名单。

    赵应天站在一旁,低声禀告。

    “目前楚国已有二百四十六人被列入榜中,已斩首一百四十三人,另有七十三名家属被领赏,三十人下落不明!”

    “梁国、吴国、越国三国,已因榜文自乱,其中梁国刑部爆炸事件疑似为魔影动手!”

    “百姓响应人数急增,尤其秦地周边数郡,日均悬赏申请超过千件,需筛查!”

    “斩首者绝大多数为寒门之辈,其中有原军中逃兵,有农家少年,有山中孤寡者!”

    “已有人提议,自设‘猎逆司’,以便集中力量,清扫榜单之人!”

    秦浩看完手中奏章,淡淡道:“可以设,但要分组管理!”

    “北线由赵应天掌握,东南由白云飞监督,西南由归辛树调度!”

    “所有猎逆司成员,必须交名册!”

    “但若有斩首功绩者,不查身世!”

    “只问结果!”

    赵应天点头,转身退下。

    秦浩坐在主位上,望着案前诸国地图,指尖轻轻点在楚国地界上。

    “楚国已崩一半,梁国伤筋动骨,蜀地刚刚恢复,越吴不敢再动!”

    “这一仗,还能打很久!”

    “但从今天开始—是该换我们动手了!”

    “风,已经吹到我们手里了!”

    秦浩坐在西南军府最上层的阅兵楼中,静静望着外头的风沙。

    视野尽头,东风军团的两个新编营正在演练破阵突围术,三百人整齐如线,马蹄落地声震撼山谷。

    甲衣在阳光下泛着寒芒,厚重沉实,没有一丝轻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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