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次不一样了，甄心音的存在如果会威胁到清歌的安全，那么一切都不重要了。

    她越是这般，虞智华便会越是觉得她厌烦。

    就在这时候，外面管家急吼吼的跑了进来：“老爷，老爷，祠堂那边出事儿了。”

    虞智华一怔，注意力立刻就转了过去，大步走出去：“祠堂出什么事儿了？”

    “也不知道怎么的，放在二楼准备明日祭祀用的东西全部都散发出一股恶臭味儿，有些能洗的已经让人拿去洗了，可那些不能洗的……”管家一脸的凝重，“夫人只准备了一份东西，这眼看着祭祀就要开始了，再准备的话，起码得一天的时间。”

    “不可能啊，我昨天买回来的时候，都是好好的啊。”甄姨娘心中松了口气，终于不追问那耳坠子的事情了，与此同时她心中想，虞清歌一定没有将自己辛辛苦苦的去帮着祭祀采办的事情告诉老爷，于是，惊愕的同时，又将自己昨天去采买的事情说了出来。

    “是你去买的东西？”虞智华皱着眉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甄姨娘，一股什么味儿开始盖过脂粉的味道，越来越浓郁，越来越刺鼻，越来越让人觉得想要呕吐。

    “昨天清歌和姐姐要和礼部的大人过礼，心音就想着能帮忙的地方便尽可能的帮着……”

    “混账！就算是夫人和清歌不能去，还能让他们送来，你一个姨娘跑去接祭品，像什么话！”甄姨娘懵了，分明是虞清歌让她去的啊，这……居然也是个陷阱。

    清歌心中其实将甄姨娘的真实身份猜了个大概，料定了多余这些礼数的东西她们懂得并不那么仔细，且又吃准了甄姨娘为了讨好父亲，定会不遗余力，不长老子的往前冲，遇阻代庖的事情，哪里是她想做就能做得了得。

    甄姨娘现在回想起来，昨天走了许多地方，那里的人看她的眼神都挺奇怪的，原来就是因为这个？

    周奶娘沉着脸站在甄姨娘身后，这次是真的着了虞清歌的道了！

    姑娘身上的这恶臭大约也是来自于虞清歌的手笔，这小丫头果然是心肠狠毒的好手。

    周奶娘心中那个气啊，不过眼下气根本没有办法解决问题。

    甄姨娘赶忙又开始哭：“清歌让音儿去的，我不知道不可以……”

    “你一个大家闺秀这点礼数都不懂？主母做的事情你一个姨娘不能做，这样浅显的礼数你都不懂？还是你想要坐主母的位置想疯了头了？”刺鼻的气味让虞智华的头一阵一阵的胀痛，不耐烦道了极点，直接冲着甄心音开始吼，“还有，你身上这是什么味道？臭气熏天的，哪里有点大家闺秀和名门姨娘的模样！”

    这是虞智华第一次这么凶的对待甄心音，她完全愣在了当场，她并不能闻到自己身上有什么味道，不过回想起来适才周奶娘昨儿个晚上说过自己身上有味儿，刚才周奶娘也想要阻止老爷进来，还有……婢女们弄得到处都是脂粉香气……

    顿时她头脑一阵清明，又着了虞清歌的道了。

    这时候管家突然嗅了嗅，然后蹙眉，沉声道：“老爷，祭品上的味道好似就是姨娘身上的这味道。”

    “跟我去祠堂！”虞智华鬓角的青筋暴起，冷声且是咬牙切齿的冷声说了一句，然后转身大步的朝着祠堂走去。

    甄心音本想回头看周奶娘的，可虞智华的两个护院一左一右的站了好：“姨娘，请！”

    一路去往祠堂，甄心音发现，路过的仆人们虽然各个都很恭敬，不过之后都掩着鼻子过去，自己身上到底是什么味道啊？竟会让那么多的人忍受不了，适才在院子里的时候，那些丫头们也没有什么异常反应啊？这群该死的丫头，但凡是有一点反应，她也不会弄得这般狼狈了。

    虞智华到了祠堂外面，祭品全部被管家令人搬到了外面来，以免冲撞了祖先，还没有走近极品，一股子难闻的腐肉的味道就传了过来。

    孙氏比虞智华早一步到了祠堂，先去检查了祠堂里面同样是臭味难闻，下人们正在做应急的处理。

    出来她就看到虞智华带着甄心音来了，心里微微有些失落，原来有事便是去甄姨娘那里了啊。

    “夫人怎么来了？”虞智华见孙氏出来，立刻过去扶着，“你不好好在院子里歇着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甄心音站在那边看着，眼神里全是蓬勃的恨意，从来虞智华看孙氏的眼神和看她们的都不一样，刚才还对着自己大吼，现在整个人却温柔得不像话，嫉妒得种子化作了一条长着利牙得毒蛇，恨不得现在就扑过去将孙氏撕扯成碎片。

    “祠堂里出了这等事请，下人们都传说是祖先发了怒，我四下寻不到你，便自己过来瞧瞧了，味道着实难闻，也不知道突然这是怎么了。”孙氏一脸的愁容，摇头叹了口气。

    “清歌呢？”祖先发了怒？虞智华听着心中突然咯噔一声，甄心音身上的味道着实是太像腐烂的尸体的味道了，难道……这是祠堂里的先灵们在给自己暗示？下意识的就想到今天一上午还未曾见到他的宝贝女儿呢。

    “这丫头胡闹，偷偷的跟着他哥哥去衙门了。”孙氏说话脸色更加差了几分。

    “好了好了，和清傲在一块儿没事儿的，先让张妈带你回去歇着，一会儿处理完了这里我就过来。”虞智华看着心疼，柔声哄道。

    “也好。”孙氏看了一眼甄姨娘，甄姨娘扯了扯嘴角一笑，她回以一笑，然后赶着张妈回去了。

    “你身上的味道到底从何而来？”都说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到了男人这里也同样适用，比如现在的虞智华，刚才还对孙氏柔情似水，现在却对甄姨娘冷漠且厌烦得很。

    “音儿也不知道是何人将我弄了这一身的味道。”甄心音还是有些小心眼儿的，左右话语里就想告诉虞智华，她也是被人陷害的。

    “老爷，昨儿个姨娘一整天都在外面各家商铺里行走，着实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沾染到了这个气味，我家姨娘待人素来谦和，真想不到会有谁会陷害她，还请老爷一定要查明做主啊。”周奶娘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急声道。

    反正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这是以不变应万变的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