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旭理解地对罗桑笑笑,起身离开了罗桑,留下罗桑一个人在哪里盘算风暴行动结束后美梦。
2
黄昏时分的山涧边生机盎然,李貌一个个宿舍里收床单,拆被套,曹仁给他帮助,郝大地站在窗台上修窗户,白马阳光在宿舍外等着李貌,李貌和曹仁抱着床单从宿舍里出来走向山涧,娜叶和古蒙儿正在山涧边洗床单,李貌和曹仁抱着床单走来,白马阳光跟在后面。
伙房边,肖沐天带着几个兵帮助李貌劈柴码柴、重新搭建浴棚,他们都在做着要离开这里的准备工作。
几个人的床单洗完了,肖沐天和几个兵在打扫营区,曹仁帮着娜叶在操场上拉起绳子,晾晒洗过的床单,这时军号声响了,众人停下来,向操场方向看,白马阳光不知从什么地方跑出来,站在操场当中,李貌全副武装,肩挎钢枪从宿舍里跑出来,立正,列队,李貌在说:“报告,守备班巡逻分队集合完毕,请指示!守备班巡逻分队,执行列行巡逻任务,出发!”
李貌请示、下令,翻身上马,扭转马头,向交通站外驶去,这一系列的动作都是在自说自话中完成的。几个年轻的兵在议论着李貌去干什么,这儿又不是边境,巡什么逻,再说上面没让巡,他自己坚持要巡逻的。
曹仁在晾床单里撵着娜叶说话,他说老董比金子还可贵,一定要娜叶理解老董,他拿李貌的情况给娜叶做工作,李貌年纪轻轻的,二十二岁不到,不该像老董那样,他给李貌检查了一下,病不少,拿到内地,说这是四十岁人的病历,没人不相信。这种情况连队里很普遍。他有时候特别盼望下连队,下去能多为官兵们看病,尽可能解决他们的疾病问题。有时候他又特别害怕下连队,一下连队,看到的都是老董李貌这样的官兵,他们把自己的青春,自己的健康全都贡献给了边防,贡献给了西藏人民,留给自己的却是一个个疾病缠身的身体。
曹仁很真诚地要娜叶信任他,他愿意为他们做一件事,他会替老董看病,尽他最大的努力把老董的病治好,让他们能生一个自己的孩子。
曹仁给娜叶讲这些的时候,发现娜叶站在被单后面没有动,也没有说话,他撩开被单,娜叶正在一把一把地抹着泪,他慌了,他不该说这个,让娜叶伤心。
娜叶不是为她和老董的事伤心,而是被曹仁感动了,曹仁是一个好人,她在内心真的这样想着,他真是一个大好人。
值班室方向传来电话铃声,杨扬腿比多戛快,抢在前面冲进值班室,不一会儿功夫杨扬兴奋地从值班室里冲出来喊:“班长,班长!电话!”
肖沐天放下扫帚朝值班室走去,电话是董副指导员打来的,吴欢愣了一下,肖沐天立刻明白过来冲兵们说:“去叫一下娜叶嫂子。”多戛拔腿向娜叶和曹仁跑去。
吴欢不让多戛去,他要去,是他们连的事儿,董副指导员又不是兵们连的,嫂子也不是兵们连的,他去通知!多戛不听,还跑。吴欢去撵多戛,没几步就撵上了,回过头来冲多戛扮鬼脸,气得多戛站下了。
肖沐天在值班室接董岐山的电话,娜叶在曹仁和几个士兵的簇拥下匆匆来到值班室,肖沐天让娜叶过来听电话,娜叶情绪复杂地站在门口,不肯进来,几个兵急,曹仁也急,他们都看着娜叶,娜叶慢慢走进值班室,情绪复杂的看着肖沐天,肖沐天微笑着向娜叶点头,示意她接话筒,娜叶把话筒接过去,慢慢举到耳边,曹仁和几个兵兴奋地互相看,吴欢忐忑不安地看着娜叶,董岐山在电话喊:“娜叶?娜叶?你在那儿吗?喂?喂?”娜叶猛地把电话挂断,扭头跑出值班室。
众人沉默起来,电话铃急促地响了,肖沐天拿起话筒,向董岐山解释了几句,就去追娜叶,
在女宿舍里,娜叶坐在床头,肖沐天、古蒙儿和曹仁站在一旁,曹仁还在为董岐山辩护,说娜叶不该挂电话,古蒙儿反对曹仁的话,拿这种事儿开玩笑的,说走掉就走掉的男人,就该让他急一急。
他们俩个争执起来,肖沐天让他们不要争,让娜叶想想,他们都走了出去。
在走廊里,吴欢怯怯地站在外面,他问娜叶嫂子怎么啦,肖沐天说没事儿,她一会儿就会好,放心吧。
吴欢安静地走开了,临走又回头看了看娜叶的宿舍,他对董副指导员和娜叶满是敬仰。
在操场上,中间放着两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两支自动步枪,李貌站在一张桌子前,几个兵围在另一张桌子前,肖沐天和古蒙儿在一旁观看,郝大地作裁判,分别检查了两支枪,在枪械上做了一些比赛需要的处理,郝大地问:“你们谁先上?”吴欢抢着要他先上,他们几个兵和李貌在比武,吴欢推开争抢的几个兵,抢到桌子前站住,郑重其事地向李貌伸出手,很有风度地和李貌握了握手。
吴欢一步跨到桌前,从桌上抓起枪,快速拆解零部件,一套动作有板有眼。李貌没去抓枪,从衣兜里掏出一块红布,快速将眼睛蒙上,然后向前跨出一步,抓枪在手,令人眼花缭乱地卸枪。李貌的动作比吴欢熟练得多,即使蒙上了眼睛,他的动作也非常准确,很快把枪卸下,擦拭零件,换维修件,然后开始复装。在几个兵的惊讶声中,李貌抢先完成科目,把复装好的枪轻轻放回桌上,退后一步。
郝大地掐表,肖沐天也看了看表,吴欢也结束了科目,把枪放回桌上,后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