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沐天要走了,他过来拍了拍杨扬的肩,再走向古蒙儿,古蒙儿站在那儿看着肖沐天。自打肖沐天说出他的决定之后,她再也没开口,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肖沐天在古蒙儿面前站下,柔情万丈地看着她说:“我后悔了。真不该带你上路。像你这样的女孩子,应该站在明亮的天空下,头顶飞着鸟儿,而不是在这里,眼睁睁看着该死的牺牲。”
古蒙儿没等肖沐天说完就向前扑去,扑进肖沐天的怀抱,紧紧地抱住他说:“别后悔,我不让你后悔。”
肖沐天突然有些软弱,但他很快恢复过来,推开古蒙儿让他们走,二十分钟后,他开始行动。郝大地一提枪,说声走,带着古蒙儿和杨扬转移。古蒙儿走出几步又站下,回头看着肖沐天说:“我相信一切。我不会再怀疑了。”
肖沐天冲古蒙儿点点头,古蒙儿转身去追郝大地和杨扬,他们消失在丛林中。
只剩肖沐天,还有树上的鸟儿。他孤零零地站在那儿,它们喧嚣地落在枝头。
4
波卡带着四个绑匪押着丹佛斯走来,丹佛斯踉踉跄跄,绑匪在后面推着他,波卡和丹佛斯嘴里唠唠叨叨的。不远处的密林里,肖沐天警觉地观察着绑匪,灌木轻轻晃动了一下,肖沐天消失了,一片茂密的灌木丛晃动着,灌木丛后,郝大地用灌木伪装好杨扬,掏出那颗手雷用杨扬会不会用?杨扬点点头,郝大地把手雷交给杨扬说:“别出声。我不过来别出来。”杨扬点了点头,郝大地提着枪离去。
郝大地来到古蒙儿的藏身处,古蒙儿拨开灌木,透出一双眼睛,她在担心肖沐天。
绑匪押着丹佛斯走来,丹佛斯用英语在说给他一口水,绑匪甲在后面推他,他瘫倒在地上。波卡往回走,嘴里骂骂咧咧,他取下肩上的自动步枪,用枪托砸向倒在地上的丹佛斯,绑匪甲托住枪,拦住波卡。波卡欲踢丹佛尔,一边绑匪乙紧张地碰了碰他,示意他噤声,同时迅速把手中的枪举起来,瞄准不远处的一棵树。波卡一看,也飞快地举起枪。众绑匪都紧张了,抄枪散开,躲到树后,那棵大树下露出一只脚,脚上是一双野战靴。
波卡示意绑匪抄过去,五个绑匪留下绑匪甲守着丹佛斯,另外的人分成两路向大树包抄过去,波卡掩身灌木丛后,向大树后看去,一个中国军人靠在大树后,脑袋偏向一边,样子像是在观察,绑匪包抄到大树后面,一起冲出来,枪指向大树喊:“别动!动打死你!”
绑匪们愣住了,肖沐天靠在大树下,头歪在一边,不醒人事,众绑匪小心翼翼过去,枪指住肖沐天,波卡搜了搜肖沐天的身,拨拉了一下肖沐天,肖沐天没有动静,波卡再拨拉了一下,肖沐天慢慢醒过来了,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几支枪,两支枪一前一后指着肖沐天,两名绑匪看着他。
肖沐天坐在地上,抱着脑袋,他朝附近看了看,不远处,几名科学家把丹佛斯迎过去,扶着他坐下。丹佛斯说了一句什么。科学家都回过头来看肖沐天,肖沐天再转脑袋,看另一个方向。波卡正对平光镜和兜腮胡说什么。兜腮胡显得很冲动,波卡有些害怕,不时停下来,擦拭头上的汗,平光镜朝肖沐天这个方向看过来。
绑匪喊:“你想找死!”肖沐天快速回过头,老老实实抱着脑袋坐在那里,肖沐天被波卡带到平光镜和兜腮胡面前,平光镜目光冷冷的,兜腮胡微笑地看了看肖沐天肩上的肩牌,兜腮胡说:“我退役的时候戴少校肩牌,你应该叫我首长。”
“转业军人?”肖沐天问,兜腮胡答:“有关系吗?”
“那就免了吧。”肖沐天无所谓地说。兜腮胡看出肖沐天有点儿气不顺,他不伤肖沐天的自尊。让肖沐天坐,他喊小记,给肖沐天弄点儿吃的。一名少年绑匪走开,肖沐天在石头上坐下,兜腮胡说:“别从头说,我们没时间。你不会和我们来硬的吧?”
肖沐天说那得分情况,他们人多,装备不错,他来硬的没用,
兜腮胡想知道肖沐天你怎么在这儿?肖沐天扭头,看了一眼那边的科学,说:“他们,”
兜腮胡不想浪费时间,只想知道肖沐天怎么在这儿?
肖沐天回答说:“我的一个兵丢了,找他的时候我迷了路。”
兜腮胡起身过来,翻看肖沐天的军装,拉过去嗅了嗅,连靴底都抬起来看了看,然后坐回石头上说:“走了不少路,够辛苦的。武器呢?你不会告诉我因为太重留给你的同志了吧?当兵的不能丢下武器,那等于丢掉了生命,是这样说的吧?”
肖沐天说:“对。一支枪没那么重,在原始森林里,它和生命样重要。我不会带着枪跟着你们,那样我会更不安全。我发现你们一天了。昨天这个时候。要不是太累,你们发现不了我。”
小记捧着一堆食物过来,兜腮胡伸手拦住小记,问肖沐天:“枪在哪儿?”
肖沐天说:“你别问,你知道枪对当兵的的意义,我不会交给你。我就是说出来你也没时间去找,你们得尽快离开,而不是去找一支枪。”
兜腮胡又问怎么发现他们的,肖沐天找到了他们杀害的那个背夫,然后跟过来,兜腮胡问进来多少人?肖沐天问指这次还是上次?兜腮胡失去耐性了,再次站起来,走到肖沐天面前,看着他,然后突然起脚,把肖沐天踢得翻倒下去,兜腮胡一脚一脚地狠狠踢肖沐天,肖沐天缩着身子,捂住脸,在地上痛苦地滚动着,平光镜一直坐在那里冷冷地看着肖沐天,绑匪们都没动,一点儿兴趣也没有,远处的科学家们扭过头去,不敢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