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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同志的布衣时代
    在我中华的古代文化中,几乎每一个伟大人物的出世,其母在孕育或者生育其人的时候,多半都会与众不同,不是在某个山沟沟捡到一颗不知名的仙果吞服,就是用她的小脚去丈量了天外生物的印痕,或者有祥云显现,或者有雷电绕梁,不一而足。

    须知捡到的所谓“仙果”,也许就是基因受到破坏的植物种类,如同小猪生有五支脚,这可不是什么仙物,根本就是怪物,食这怪物的肉,可以孕育伟大人物?而今天神龙架所谓野人脚印,在报道中更是层出不穷,哪位村姑用她那翻山越岭而且壮硕无比的脚脚去量量,可以使一鸿鹄之志的鲲鹏横空出世?雷鸣闪电祥云绕梁,可不随时出现?不就是避雷针没有接好嘛。此时此刻此地出生的孩子,就一定会一柱擎天?如果真是这样,今天的社会,擎天柱还不比比皆是?

    呵呵,在我们这篇小文中,刘邦同志的出世,他那连名字都没有的妈妈,竟然也无可奈何地经历了这样的事情。史记记载:大泽之陂,梦与神遇。而且,其父还亲眼目睹蛟龙缠于母身,那个时侯,却正是雷电晦冥。所以,已而有身,遂产高祖。

    神啊!

    从史料的记载看,我们只知道他的父亲叫刘太公,而邻居们喊他的妈妈刘媪。“媪”是什么意思?按《现代汉语词典》解释,是年老的妇女。按我们通俗的说法,就是老太婆。也就是说,刘邦的妈妈,就是刘老太婆。

    那蛟龙审美有问题?或者严重性饥渴?见一徐娘半老的太婆,即饥不择食地缠绕XX?

    而且,刘老太公没有意见。

    严格说,就是秦朝沛郡丰邑县一个被邻居叫着刘老太婆的妇女,在一个雷电交加的夜晚,生下一男孩。这男孩就是汉民族的缔造者:刘邦。

    去开那些花儿呼哨的天象神鬼的描述,刘邦的出生,事实上与我们所有的劳苦大众出生,没有太多的差别,就是一个已经生个两个孩子的乡间老妇女,又生下一男孩。因老头姓刘,此子又排行老三,于是取名刘季。季者,三也。

    从名字上看,刘老爷子的文化多半不高,而且也没有文人朋友,于是,干脆一二三排列,长子刘伯、次子刘仲,三子嘛,自然就刘季也。

    总的来说,这刘季同学从头到尾都不是好儿童,当然更不是好同志,从他记事起,就是一游手好闲的貌似的好汉。史记记载:常有大度,不事家人生产作业。

    呵呵,原来就是一不爱劳动的同志,而且,还到处冒充慷慨,一出手,就是没得钱钱。

    “常有大度”,其实还有另一层意思,就是:心怀大志,有干大事业的气度——所以,不从事常人的生产劳作。

    不从事常人的生产劳作,就是“常有大度”?如今走上街头,满大街的盲流混混小儿乞讨者,岂不是都在“心怀大志”?

    这话,实在不能认真推敲。

    所谓“常有大度”,不过是太史公找了一个好听的形容词,来说明一个厚颜无耻同志的所作所为。

    这事,当然不能责怪太史公司马迁同志,他那个时代,可正被刘邦同志的曾孙子——我中华民族最是好大喜功的皇帝,汉武帝管着呢。他这个管着,可不是一般的管着,一个没有留神,这管着可是要掉脑袋滴。就是这样,汉武帝在阅读《史记》后,依然雷霆万钧。震怒之下将《史记》手稿付之一炬。

    还好,太史公腿快,跑矣……不是人跑矣,是《史记》副稿由司马迁的两个儿子,司马临、司马观偷偷藏匿,并逃之夭夭。我们今天看见的《史记》就是这套副稿。“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竟然就是这样被保存了下来。

    据说,他老人家并未跑脱,终被迫害致死。

    囧哟——中华文人之囧!

    据说,刘季同志的长相,还是非常英武的:“隆准而龙颜,美须髯”。也就是说,我们汉民族的开山鼻祖,有一只高挺的鼻梁,如同蛟龙一样丰满的额角,而且还配一脸连鬓胡须……真真正正就是一伟男子嘛!我还真就没有明白,司马老儿把我们刘彻同志的祖爷爷描写得如此伟岸,他老人家还有什么不满意,一定要将司马老儿迫害至死而后快?

    难不成,真将他老人家的祖爷爷描写得贼眉鼠眼,他才会大快朵颐?

    这曾孙子与祖爷爷有不共戴天之仇?

    据说,这刘季同志乐善好施,心胸豁达。我个人认为,心胸豁达可能还真有其事,不过乐善好施就有点巴结之味儿矣。连自己喜好的那两口“黄汤”,都是免费赊来,直至赊至赖账……根本就没得钱钱,拿什么……好施?至于乐善,不过就是一脸哈哈,反正不掏钱,哈哈又怎样?

    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这位同志好逸恶劳,不爱劳动,也不爱认真做一件正事,但是却喜欢东游西荡,从事的职业,就是游手好闲。不过,该同志的态度,却是非常的端正。无论遇上什么事,无论碰上什么人,总是一脸哈哈。令人无法理解的是,如此好逸恶劳的同志,他竟然还可以为官,一个没有留神,他居然就当了泗水亭这个小小地方的最高长官——亭长。

    我还真没有明白,当时那个时代,选择干部使用了什么样的标准?就算今天,我们要选一位同志堪当一任村长,游手好闲的德行,就算见人见狗都“哈哈”,恐怕也不够标准吧?但奇怪的是,刘季同志不仅够了标准,而且还在官署中,以作弄官吏们为乐:“廷中吏无所不押侮”。

    官吏中,没有不被我们的刘季同志作弄侮慢滴。

    《史记》中还有一句话:好酒及色。空余时间,刘季同志就去茶楼酒肆赊酒找醉……直至赖账。不难想象,这位同志在酒醉之后,还常常去我们今天称作的“红灯”的地儿进出,是否这也是赊账?也只有天知道。《史记》没有说——估计不敢说矣。

    我们也就不胡乱猜测。

    从这一切,我还真看不出,我相信所有的同志,都没有这个能耐看出,这位同志胸怀大志。

    但有一个同志例外。

    他就看出了,这位同志志向不小,在不远的将来,该同志一定会集荣华富贵于一身。他甚至想都没想,即刻就将自己宝贝女儿许配与他。

    呵呵,这位同志,也是一特立独行的同志。

    实事求是说,他的确也是眼光独到的同志。

    据说,该同志姓吕名文,字叔平,山东单县人,在《史记》中,司马迁先生亲切地称呼他:吕公。

    不言而喻,这“吕公”的称谓,也多半因为吕后的崇高,而推断。

    吕后,当然就是他许配给刘季同志的那个女儿哟。

    那个时候,刘季同志已过不惑之年矣。

    在古代那个普遍早婚的年代,年过40而未娶,可见这位游手好闲的同志,游手与好逸到了何等的程度?想都想得到,不是这位同志不愿意娶妻,是根本就没有同志愿意将女儿许配与他。

    尽管,他也许真如司马老儿所说,长相不差。

    那个时代,可没有自由恋爱一说,为了解决长期压抑的荷尔蒙,这位40未娶的美髯公,自然就会去那令人不齿的“红灯”地儿。为了真实地描述这一事件,我们敬爱的司马老儿就非常委婉地使用了四个字:好酒及色。

    难怪,汉武帝阅后会雷霆万钧:我家祖爷爷就这幅德行?

    雷霆万钧也无法,事实如此。

    想都想得到,一位东游西荡不做正事的好逸恶劳者,根本就是“火坑”的代名词,哪一位同志的脑子进了水,会把自己的女儿推进火坑?

    但是,吕公就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在吕公的眼里,刘季同志不是火坑,而正是他梦寐以求的黄金屋。

    他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可见,这位吕公也具有当机立断的气魄。

    那一年,吕公在老家单县惹祸,为避仇家,他逃到沛县定居。因为沛县县令正是他的好朋友。呵呵,找一靠山,好落脚。中华大地,基本上每一个时期,每一个地方,都有巴结权贵的习惯……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民族的劣根性?反正这一习惯延续了N多个千年。会不会还要继续延伸下去,还得待我们后世的同志,拭目以待。

    反正,正是刘季同志当泗水亭长的那个时侯,这样的习惯正在沛县盛行。

    县令,用今天的话说,就是沛县的第一书记。

    一把手家里来了贵客,这当然就是溜须拍马者获取青睐的好机会。于是,沛县的头头脑脑们,自要蜂拥而至,进钱献物。唯恐自己腿脚儿慢了,力气儿小了,挤不进去,或落了人后。看看今天,无论单位大小,只要一把手的亲戚到访,那些个科处部属是怎样的鞍前马后屁颠屁颠?何况一县最高领导家的贵客,那一帮跟班,自然亦步亦趋。

    除了安排好住地之外,当然还要召集当地权贵们……朝贺。

    刘季就是在朝贺的时候,见到了吕公。不管怎样,当时的刘季,大小也是一亭长,用今天的话说,与一村长的官位不相上下,或者,至少也比得上一街道办事处主任嘛,多少也算是有官一族,朝贺的事儿,自也少他不得。

    朝贺,其实就是变相收礼金。

    如同今天宴会,没有红包,你朝贺哪尊菩萨?

    刘季没有钱,但他是亭长,也许为了他官位的“长治久安”,他也不得不硬了头皮朝贺。

    其实,县令家来了贵客,与他何干?

    如果,他想要在官场上如鱼得水,还真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想来,那个时侯的刘季,还是希望在他的官位上混一个人样儿,犹如今天的科处长们希望更上一层楼而需要应酬一样。所以……刘季同志朝贺矣。

    原来,我中华民众应酬的风气,还很有历史的渊源。

    无论古代现代,作为我中华民族的每一个人,几乎无一例外地都会心知肚明,所谓朝贺,并不是人去了就是朝贺也,那是要花钱钱滴。收到朝贺的请柬,犹如今天的同志们收到同事自己或者子女的结婚“罚单”一样,没有N多个百元,那一顿喜酒喝下来是会脸红滴。

    但是,刘季同志就不会脸红。

    他有特招,到得门前,高举礼单,面不改色心不跳,大言不惭:贺钱一万!

    却不见一分。

    这位同志特立独行,他做得出来。

    钱钱没有见着,其实关联不大,关键是这“贺钱一万”的喝彩让人惊讶。恐怕那个时代的古人应酬,也基本上与今天一般,不过几百上千,动辄贺钱一万,的的确确让人刮目相看。

    这刮目相看之人,正是吕公。

    他不是沛县人,当然不知眼前这位大言不惭的仁兄,不过就是一喝酒赊账,嫖妓欠钱的地痞加无赖。并且,见刘季同志高大强壮相貌堂堂,竟然在席间用眼色暗示刘季同志,宴会后,别走,请留步。

    呵呵,这2000多年前的吕老儿,居然……还会暗送秋波。

    刘季同志运气好,他竟然就读懂了老爷子秋波的意思。

    他留下了。

    吕老爷子就“曰”了:我这老头儿,多少有一些儿相面的知识。从前也给很多同志相过面,没有人的面相,有你这位同志的面相富有尊贵。我留你下来,就是想透露一个信息给你。我有一女,自幼聪慧,有很多富有人家提亲,都被我老头儿一口拒绝。但是,我有意许配与你,不知你意下如何?

    啊,刘季手挠后脑勺,仰头看天,今天的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吗?

    这老天竟然就无缘无故掉馅饼呢,而且,正好就砸中他刘季的头。

    刘季同志喜不自胜。

    这朝贺,不花一枚钱钱不说,还喜滋滋抱得美人归。

    哎,这运气……用重庆话说,不摆矣!

    读史至此,令胡宁时时刻刻百思不解,这老天爷偏心眼?认认真真、辛辛苦苦,埋头苦干,而且遵纪守法的好同志,永远碰不到如此好运气。可那些好吃懒做、游手好闲,而且不务正业的地痞无赖,老天爷掉的馅饼,就总是砸在他们的头上。

    这老天爷,是不是专门与人间社会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