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在她的世界里消失了,成为一件她最买不起的奢侈品。有再多的钱有什么用,失去的永远都不会在回来。胖徐挺羡慕那些放学回家有爸爸妈妈陪伴的同学,而她每天都是一个人面对空荡荡的屋子,与一堆冰冷的家具。
她很享受现在的这种感觉,多么希望要是一直都有那该有多好,也许自己就是个小偷,卑微的躲在角落里,触碰着一些不属于她的东西。
我妈是个容易同情心泛滥的人,尤其是看到胖徐受伤住院也没有家人陪着,还以为胖徐要么是父母不在身边,要么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能告诉家人。心中觉的眼前这孩子挺可怜的,免不了要多多关心她,陪着她一块去做检查。
很快检查结果出来了,没什么大碍好好休息,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医生简单交代了我妈几句,开了点药,嘱咐我妈服药的注意事项,多半是把我妈当成胖徐的家人了。
“丫头,想吃什么,阿姨回去给你烧。”虽然很快就出院了,但是饭什么的还是要吃的。
丫头?这个称呼是叫自己吗?好久没有人叫过自己丫头了,胖徐抬起头惊讶的望着我妈。被胖徐这么一望,我妈到时是不好意思的,不喜欢别人叫丫头啊?可我妈不知道胖徐的名字,除了丫头难不成跟自己家闺女一样,叫她胖徐,那样不好吧。
“阿姨这不是不知道你叫什么吗,”我妈尴尬的不得了。
“没..没事,阿姨!我叫徐景柔。”
难得胖徐有一天,说话也能如此的平易近人,要知道平时她怎么可能会这样,整天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班上不少人都很讨厌她,当然都是在背地里,一个个的还指望胖徐请客吃饭,谁都想在她身上占便宜,表面上是不会得罪她的。
“名字起的真不错,你的父母一定希望你像风景一样美丽。对了,你受伤住院的事情你父母都知道吗?”
我妈说的很委婉,怕伤到胖徐的自尊心。见胖徐眉头紧锁,迟疑了一下,就明白跟自己心中所想的差不多,也就没有在追问下去,把这个话题给岔开了,重新回到讨论吃的上面。
洗好澡好想在家里睡上一觉,留我妈一个人在医院也不太好。胖徐的脾气我是清楚的,和老师吵的都凶的恨,更何况是跟我妈在一起,别到时候把我妈气出病来,那可得不偿失了。
换下来的衣服是肯定不能再要了,你们不觉的晦气,我是不敢再穿了。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知道了心中的那倒坎始终过不去,总是浑身不对劲,感觉去哪里都是怪怪的,就连楼下卖早饭的摊子,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什么时候我可以变的胆子大一些呢,以后遇到这些事的几率会越来越多,我也不能成天躲在家里不出去,我才十八岁好不好,漫长的人生道路走了三分之一都不到,不应该被这些事情困在某个地方出不去。大好的青春在等着我,我该拿我自己怎么办?
这次乘电梯我学乖了,不管什么时候都要等着和大家一起上下楼。弹琴的男孩固然不吓人,但他毕竟是鬼,谁能保证他永远都不会伤害我呢。
“表哥,躲在这里真的没事吗?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回家啊。”
某个医院的单独病房里,沙皮坐在电脑前,一边玩着网络游戏,一边啃着鸡腿,那里还像是个受伤住院导致昏迷不醒的沙皮。要我看说他昏迷,八成就是放屁。称之为表哥的男子,背对着沙皮,不晓得在捣鼓什么东西。
“回家?不怕被鬼抓,你就回去吧,门在那边,慢走不送。”表哥竟然是司徒御邪,这两人看着关系不浅啊。
“额,不会吧,别在吓我了好不好。”
沙皮一想到前两天的遭遇,玩电脑的手止不住的颤抖起来,好不容易快要过关了,手一抖中了埋伏,直接死翘翘了。再继续玩下去也没啥心情,索性鼠标一丢不玩了,凑到司徒御邪的身边,抢过他手里的东西看个究竟。
“我去,表哥,这些个破玩意你还在玩,玩了十来年了累不累啊。”沙皮也是服了自己家表哥了,抓鬼抓上瘾了,成天捣鼓一些抓鬼所需的东西。
“累啊,不如以后你自生自灭吧!”司徒御邪拿回东西,打算收拾收拾走人。
“别介,表哥我开玩笑的,别走啊,你走了谁来保护我啊!你忍心让你的小表弟被鬼抓走吧。”
沙皮真是不嫌自己恶心,撒娇就算了,还朝司徒御邪抛了几个媚眼,搞的司徒御邪差点将隔夜的饭菜全部吐出来。甩开沙皮的手,赶紧掸了掸衣服,一脸嫌弃,就像是衣服上感染了病毒一样。
说起那天沙皮是真的该庆幸自己有个会抓鬼的好表哥,要不然今天站在这里玩电脑的就不是他了,而是他的鬼魂。聚会那天因为天气原因,不得不走小路回家。走到拐弯口一个女人躺在路中间,本来沙皮不想多管闲事,选择绕开她,不从她的身边路过。
不曾想到绕了道,还是会遇见这个女人,一模一样的姿势躺在路中间没有变过。沙皮的妈妈是司徒麟的养女,也就是司徒御邪的姑姑。他从小和司徒御邪一起长大,多多少少知道这些个事情,知道自己遇见拦路鬼了。
世人都说鬼怕污秽之物和阳刚之气,沙皮当即解开裤袋,朝女人所躺的位置撒了泡尿,骑着车子扬长而去。还真是管用横在路中间的女人不见了,一路畅通无阻。
快要到家时,迎面使来一辆卡车,躲闪不及被卡车压在了车身下面。沙皮觉得这下完了、完了,不死也的落个终身残废。绝望之中发现身上的卡车并不是真的卡车,而是一辆纸糊的车子,奇怪的是纸做卡车压在沙皮的身上,好比千斤重,怎么使劲也起不来。
邪了门了,一辆纸糊的车子,要是让沙皮来,轻而易举的就能把它拎起来,一只手都没有关系,今天这是怎么了。卡车的底部和驾驶位是相同的,不经意间瞄了一眼。
这瞄不得了,驾驶位上竟然坐着一个披头散发,吐着紫色舌头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