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的血液刺激着鬼母,整个乳白色的眼球逐渐变成了猩红色,就连天上的月亮也变的如同滴血的心脏,高高的挂在枝头。有了血液的加持,更加不是鬼母的对手。白无常凭着手里的招魂幡也没能把阻挡的住鬼母,几个回合就被鬼母打到在一边,险些被打的魂飞魄散。
出口的门打不开,急的我满头大汗,身后不远处传来的声响,就像是催命的符纸,时时刻刻让拨动着我的心弦。回去是不行的了,鬼母我是无论如何都打不过的,过去只有送死的份。至于司徒御邪,我想他应该是有办法牵制鬼母的吧,要不然也不会冒着危险到厂房里面来。
“老大,老大,你在哪里,老大!”是幻风的声音,能叫我老大的也就只有他了。他来的正好,能进来就能带我出去。
“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大声的回应着,迫切的想要出去,钱和命比起来,我还是比较喜欢命的,活着比什么都好。
可把幻风给急坏了,看见我好好的站在他的面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找到了就的想办法带我出去,白无常看样子也不是鬼母的对手,得抓紧时间出去。和我一样开了几个门都是打不开,不管幻风用什么方法都是打不开的。绕了半天重新回到遇见鬼母的地方,浓重的血腥味飘散在身边。
鬼母已经到了接近疯狂的时候,一看见我血色的眼珠动都不动一下,破烂的脸颊流出黄色的浓稠液体,臭不可闻,差点把我给熏死了。枯骨般的手指全部染成了红色,一件红色的衣服穿上身上,简直就是一具行走的骷髅架。腿和手臂上哪里还有什么肉,都是焦黄色的枯骨。
幻风死死的护着我,不让鬼母上前。可是渺小的他又怎么会是强大的鬼母对手,还未有什么举动,就被鬼母掀翻在地,昏死了过去。鬼母一步一步慢慢的朝我靠近,烂掉的脸颊似笑非笑般,比小丑还要丑上几分,根本无法直视。
在鬼母的眼里我就是一个待宰的羔羊,无论等待多久,最后迎接我的还是死亡,逃不过论为鬼母食物的下场。鬼母步步紧逼,四处连个躲的地方都没有,直接将我逼到角落里。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救命!救命啊!”这个时候司徒御邪他们自身都难保,我的求救能有什么办法。就再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一道白光阻挡住鬼母的前进的步伐,一身黑色衣衫的长发飘飘的男子从天而降。
鬼母先是一愣,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主宰整个鬼界的阎王。能做到让阎王亲自下来,定是出现了什么厉害的鬼魂。鬼母也是鬼,当然也是害怕阎王的,看见阎王第一反应就是逃跑。阎王是谁,怎么能放任鬼母逃走。鬼母抵不过阎王,转而要对我下手。只要将我给吞噬了,谁还能阻挡的住她。
阎王怎么可能给鬼母机会,不等她碰到我,已经捏住了鬼母的脖子。不甘心的鬼母还在催死挣扎,岂料阎王的手指轻轻一捏,顷刻间将鬼母捏碎。破烂的身体化作碎片,无数团灰色的烟雾从体内爆出。不经意间一抹灰色飘散在我的头顶,两眼一黑晕了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回去自己领罚!”抱起晕倒在地上的我,消失在浓浓月色中。
好大的雾,我这是在哪里,为什么这里好黑,我什么也看不见!头晕乎乎的,像是有根棍子在里面搅和着,大脑变成了浆糊,分不清究竟是睡着了,还是我本身就是生活在这团浓厚的大雾中。
“发什么呆,还不去干活!”
凌厉的女声,硬生生的将我唤醒,手脚不听使唤的坐着机器上的工作。再一看四周有了变化,不在是浓雾中,而是置身于一间车间,看样子像是一家服装厂,我的手里拿的正是一件衣服,忙碌的剪着衣服上的线头。
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这样做?控制不住自己,剪完一件又一件,不停的剪着衣服上的线头。终于在我累的快要趴下的时候,吃中午饭的时间到了,两只手疼到连筷子都拿不起来。
“李玉梅,厂长找你过去一趟!”嘴里的饭还没咽下去,差点被噎死了,饭都没有吃完,又是什么人找我。
“还愣着干嘛,就在走廊边的小屋里,快去吧!”见我没反应,又使劲拍了我一下,险些把我手里的饭菜打翻。
对于什么厂长,没啥印象,连我为什么要这么做,都想不明白。这些事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就像是被别人给操控了一般,麻木的做着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到了走廊边上的屋子里,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坐在里面,像是等了我许久。
“玉梅,来来,到这来!”
色眯眯的眼睛一直盯着我看个不停,似乎能看见他嘴角两边留下的口水,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双手更是搂在我的腰上,趁机想从我身上揩油。面对这个猪头一样的男人,险些让我吐了出来,奋力的挣扎才挣脱开猪蹄一样的脏手,开门跑了出去。要不是控制不了自己,我早就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
这里到底是个什么地方,为什么我会做这些事?借着车间里的镜子,我这才看清镜子里的人是谁,这张脸不就是厂房的鬼母。虽然鬼母的脸破烂不堪,我还是一眼认了出来。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画面一转,寂静的车间变的嘈杂起来,一阵浓烟从车间里飘了出来。工人们你挣我抢,拼了命的往外挤,推搡间一个女人被推到在地,危险关头最是考验人性的时候,谁能顾的上这个趴在地上的女人。你一脚我一手,加重在女人身上。不知道来来回回有多上人从她的身上踏过去,直至女人死死的趴在地上再也无法动弹。
浓烟越来越大,里面的火势蔓延起来,熊熊的烈火燃烧在整个车间,连同地上的女人烧一起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