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道出晴儿身世因
玉花讲解五仙排列尊
晴儿睡着觉,呼吸如游丝于鼻息之处,身体逐渐发凉。就在许增痛哭之时,突然,见那两个五色彩滚珠变成三个,在晴儿的头顶盘旋一会儿消失了。接着,那四道五彩光圈变成了七道光圈,在晴儿身上盘旋一会儿也消失了。婶婶说:“晴儿的三魂七魄已经走了,人已经没有指望,大家不要哭了,让她安心地走吧!”可怜的景翔趴在晴儿的身上叫着妈妈,小弥迦撩着妈妈的衣服找奶吃。人们想将弥迦抱走,小弥迦拉住妈妈的衣服不放。许增大声地哭着:“晴儿,你回来吧!我答应你,你想做啥我都答应,只要你活着。”许增说完这话,听见晴儿从嗓子里发出了声音,“哦——”渐渐地恢复了呼吸。有人说:“不好!晴儿诈尸了。”人们吓得惊慌失措,纷纷离开晴儿的身边。只有景翔摇着晴儿的胳膊,“妈妈,妈妈”地叫着。许增一下子抱住晴儿问:“晴儿,晴儿你回来了吗?你答应我。”晴儿“哦哦”答应了两声,睁开了眼睛。她无力地呼唤:“许增!”然后抬起右手,抚摸着景翔的头说:“儿子,妈的儿,妈妈回来了,爸爸答应了狐仙,狐仙把妈妈放回来了。”婶婶说:“谢天谢地,晴儿总算是醒过来了。大家都散吧,让她好好歇歇。”
姥姥见大家都走后,坐在晴儿身边问:“晴儿,告诉姥姥,逼你出马的是狐仙吗?为啥偏要逼你,而不是别人?你知道其中的内情吗?”晴儿迷惑地看着姥姥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姥姥说:“二十多年了,你出生时的情景我一直不敢说出来,怕的是真的应验。没成想,是祸躲不过,你还是走上了那条路。今天我告诉你,免得日后我突然地走后,你的身世会成为一个永远解不开的迷。”
姥姥向晴儿说出当年的事情。
怀晴儿前,妈妈与姥姥一起到野外挖野菜,见一条水沟旁有一片很高很茂密的黄蓿菜,母女俩很兴奋地急忙在水沟旁采摘。突然听见草丛里有很急促的喘气声,妈妈好奇地拨开野菜丛,看见一只通身白色的小动物趴在那里,两只很亮的眼睛看着她母女。妈妈疼爱地想抱起它,发现小动物的一条后腿被一条绿色花纹的蟒蛇死死地缠住,疼得它浑身发抖。妈妈手里刚好拿着镰刀,情急之下,挥起镰刀朝那蟒蛇的头部砍去。蟒蛇的尾巴渐渐地放松,小动物得救了。它竖起两条后腿,两只前腿收拢胸前向妈妈拜了两拜,受伤的后腿明显地不能支撑身子摔倒在地。妈妈想要抱它,它折身起来,瘸着腿一步一回头地走了。
过了不久,你妈妈就怀孕了,孕期超出一个月,还没有分娩的迹象,开始以为是记错了时间。那天,你妈妈要临盆了,两天两夜没有生出来。你妈妈已经筋疲力尽,攥着我的手渐渐地无力了。我心里着急啊!生孩子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接生婆也害怕了,孩子如果再生不下来,不但孩子保不住,大人的性命也很难保。正在这紧要关头,狂风夹着大雪铺天盖地而来,腊月天,突然响起一声炸雷,随着那声雷响,你妈妈生了。我和接生婆看到生出来的,是一只长着雪白绒毛的小狐狸。吓得我二人不敢藏,不敢躲。当接生婆战战兢兢地剪断脐带,又是一股白烟过后,一个非常可爱的小女孩躺在炕上,那个孩子就是你。生下你后,天空风雪停止,阳光灿烂,因此,起名字叫晴儿。当晚,你妈妈做了一个梦,说:“有一只千年白狐下界来到幻村,为民除害。”
姥姥讲到这儿,对晴儿说:“我和你妈妈一想起你出生时的情景就忧心忡忡。唉!该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既然你是上苍派来的天使,让你做,你就做吧,姥姥不拦你。”
晴儿的疯病渐渐地好了,脸上也有了光泽,一家人恢复了往日的欢笑。
风从平地起,七十一岁的姥姥病了,老人吃饭就噎,有时咽下的东西不往下走,张着嘴等着食物慢慢下去,有时还会慢慢返上来。吃点流食还算行,到后来喝口水都难以下咽。姥姥平时结实的身体,因为不能吃东西,慢慢地虚弱下来,渐渐地,躺在炕上不愿意起来。晴儿很着急,连忙上香为姥姥祈祷。看见这香头暗淡,左面一炷燃烧得很慢,香灰呈弯曲状往下掉,晴儿即刻下跪求狐仙帮忙施救。
秋菊和婶婶眼看着晴儿的身体突然往后一仰,随即跪直,浑身颤抖起来。她们以为晴儿又犯病了,就把她搬到炕上。晴儿盘腿坐在炕上,双手合十,自言自语说起话来,口音也改变了。
随着香火的烟雾腾空而上,晴儿驾着云彩一直往迁徙碑鼎山飘去。两位侍女在狐仙洞口等候着她。见晴儿下了青云,急忙走向前来给她道个万福。然后说:“晴儿洞主请。”晴儿很是诧异,以往玉花仙主对她虽然很客气,也从来没有这等接待,还尊称自己为洞主!她心里盘算着走进洞内。玉花仙主端坐在高椅之上,一身淡绿色纱裙,披一白色长纱,秀眼慈祥,和蔼可亲,一副大慈大悲之相貌。晴儿见今日的气氛如此严肃,不敢造次,急忙下跪:“晴儿前来拜见仙主,望仙主大慈大悲救我姥姥性命。”
“晴儿起身,无须多礼,看座。”
两个侍女搬来一把比玉花仙主矮一些的木椅子放在仙主的旁边。
“谢仙主!晴儿不敢与仙主平坐,晴儿还是坐团凳为好。”
“晴儿,今天是你荣升我狐仙仙族珍珠洞洞主之日,理应受此礼待。一会儿为你行升迁洞主朝拜大礼。”晴儿不知所云,只好起身坐下。
玉花仙主接着说:“晴儿啊,今天我们正式以仙家礼节相待,以后你就是我们狐仙家族珍珠洞洞主。身为狐仙仙主,我向你讲解我们仙族五大家仙族的排序。五大仙之首为狐仙,往后排列黃仙、白仙、柳仙和灰仙,这五家仙家一直被民間百姓供奉。我们既然享受民间香火,就要为百姓除恶治病,造福百姓。狐和狸虽是统称,但是有区别的。狐为仙,狸为精。修行千年以下的为精,修行千年以上的为仙。如今你肉身替代的是一位两千五百年受日月精华修炼成仙的狐仙,在碑鼎山珍珠洞做洞主。你的行仙之地就是你的家乡,保你家乡四方平安为主。为使你的后代平安兴旺,遇到妖魔鬼怪以说服为主,少斩多劝。实在不听劝告,下旨开斩。如果有比你道行大的妖魅,请我下山为你助力。”?
“晴儿尊法旨!”仙主吩咐:“来人啊!为晴儿沐浴更衣,然后到珍珠洞府接受行洞主大礼。”
“是!”
几个侍女将晴儿拥进内室沐浴更衣。半个时辰过后,她又被几位侍女相拥出来。只见晴儿身穿一袭淡紫色的纱裙,面如出水芙蓉娇艳妩媚,发髻高挽,鬓旁一金钗垂下两粒珍珠晃动腮边,神态羞涩略带忧郁,薄薄的嘴唇紧闭,两臂端在胸前,挽一淡紫长纱,微微上挑的狭长眼睛低眉款款走来。好一个窈窕淑女绝代佳人!玉花仙主静静观看晴儿的美态姿色,不由得心里一动:“有这等美貌女子落入凡尘,岂不是造物生灵者的错误。好在她是仙体附身,若是凡尘肉体,岂不是一个乱世佳人?别说是男子喜爱,连我这同类女子也要妒忌三分。”玉花仙主正在遐想,耳边听见晴儿清脆悦耳的声音:“谢仙主抬爱,晴儿前来拜谢仙主。”
“晴儿,来来来,姐姐给你道喜了!”
“啊!仙主这可使不得,晴儿怎敢与仙主姐妹相称,岂不折煞晴儿。”
“晴儿,我愿与你结成姐妹,你意如何?”晴儿慢慢抬起头来,那狭长的眼睛微微一转,脑袋晃了一晃,嘴唇微微翘起笑了,有两个很浅的酒窝出现在腮边。然后上前给玉花仙主道了一个万福:“谢姐姐恩德,小妹这厢有礼了。”
“哈哈,来人,打开旗幡伞轿,前往珍珠洞。”
只见轻轻袅袅浮云飘荡,伞、幡、旗、盖,风走落叶花动树摇。前方十几位侍女掌伞、旗、幡,玉花仙主与晴儿各坐一顶六人花轿,乘青云飘往碑鼎山半山腰的珍珠洞。见一拱形洞口上方写有朱红大字“珍珠洞府。”右面靠山依傍一条清澈的小溪,水从山顶飞溅流下。洞口旁,一块圆形的石头立在小溪中间。小溪“哗哗”流水撞击在石头上,溅起又飞落在洞口处,变成一粒粒水珠,犹如一珍珠门帘垂挂洞口。又有松柏青翠、青藤缠绕,形成了一个藤蔓缠山花,山花绕青藤的美丽景观。太阳照射洞口,投射出五颜六色,非常壮观的水雾景致。左面一条曲径通向山上山下。这珍珠洞,无论是地理环境,还是自然景色,都别具一格,美不胜收。这正是:
千年白狐降幻村
香魂几经命归阴
凡尘骨肉离别痛
仙路艰辛泪沾襟
第十三章珍珠洞前晴儿接仙主
姥姥仙逝白魔惑玉敏
话说众仙浩浩荡荡来到珍珠洞口前,玉花仙主和晴儿的轿子落下后,侍女为她们撑着伞幡,珍珠洞的侍女们出来迎接洞主走进洞门。洞门是坐西朝东,里面靠西中间一把高高的木椅,前方有一长条香案,上有香炉、红蜡烛等庆典用品。两面各有两个圆凳,猩红的地毯一直铺到洞口。南北两侧有几个侍女手持孔雀翎制成的掌扇。晴儿与侍女们站立洞口一旁。墙上有玉帝登殿、王母做寿、天女散花、嫦娥奔月等壁画。洞口右侧摆一条桌,桌子上摆的全是贡品。
玉花仙主端坐在高椅上面,四个侍女在后面打开孔雀翎的掌扇。好一位高雅端庄不怒自威的神圣仙主。玉花仙主言道:“宣晴儿近前接受礼拜。”笙、弦、管、乐奏起,礼司宣道,“迁升洞主仪式开始!”晴儿从洞口处走向地毯,来到仙主面前跪在地下口称:“晴儿拜见仙主。”玉花仙主走下高椅,侍女在左侧又放一把同样的椅子。仙主弯腰扶起晴儿。玉花仙主接过侍女端来的一碗清水,手在碗里轻轻一蘸,用兰花指将水弹在晴儿的头上。晴儿拿起一炷香,走到香案前点燃,往天空拜了三拜插在香炉里面。见这香火腾空而起,根根燃香往外展开,如同一朵开放的菊花。晴儿又跪在地下口中念到:“晴儿今日接此重任,一定竭尽全力,保一方黎民平安,还望玉花仙主协助一臂之力。晴儿谢仙主恩德!”说完,站起坐在高椅子上,四位侍女为晴儿打着孔雀翎掌扇站在身后。仙主也坐在左侧的椅子上面。这时众人一起跪拜在地毯之上,高呼:“祝福晴儿迁升洞主!保我主顺意安康!”一个侍女端来一个托盘,托盘里有三只酒杯。玉容走过来,双手将酒杯递给玉花仙主和晴儿,自己也端起一只酒杯,对晴儿说:“恭喜晴儿接任珍珠洞主,玉容代众位向洞主敬酒表示祝贺。仙主、洞主请!”三人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玉花仙主走下椅子,拉起晴儿的手一起言道:“众位请起!”礼司喊到:“迁升洞主礼毕!”这时,笙弦管乐重新奏起。
仙主与各位摆了摆手言道:“诸位请到右面洞里吃酒祝贺。”众位散去,只留下晴儿、玉蓉、狐妹四人。仙主说:“晴儿,你家乡白魔猖獗伤人,闹得百姓不能平静生活,近日还要再次伤人,命你降伏此妖,还给百姓安宁日。再有,你姥姥的阳寿已尽,你快快回去,料理她的后事。”
晴儿送仙主回狐仙洞府,将自己魂魄聚在一起,三魂七魄飘飘荡荡前往自家门前。
晴儿荣升珍珠洞主之时,全家人眼睁睁地看着晴儿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不吃不喝不睁眼,嘴里念念有词。不知她又犯了什么邪病。姥姥拖着虚弱的身体还坚持着坐起来,抱着哭闹的弥迦。正当景翔嚷嚷着肚子饿的时候,晴儿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看看四周,伸手将弥迦接过来说:“姥姥,你老累了,休息会儿吧!我给你老做点面汤吃。”又对景翔、弥迦说:“儿子们跟妈妈走,给太姥姥做面汤去。”说话举止如正常人一样,有说有笑地领着两个儿子出去了。婶婶和秋菊对姥姥小声说:“晴儿她又咋啦,她这一会儿好一会儿坏的,这不是把我们好人也要折腾死了?”姥姥说:“唉!随她去吧,好歹是一家人家。”姥姥说着,侧身躺在炕上,闭上眼睛对婶婶说:“你们先坐,我躺会儿。”婶婶说:“我们也回家做饭去了。”
过了一会儿,晴儿一只胳膊抱着弥迦,一只手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汤进来。微笑着说:“姥姥你老看,今天这片汤做的倍儿香,薄片赶的像粉连纸儿一样,葱花炝锅,我还滴了两滴香油。姥姥快起来吃点儿,今天不会再噎了吧!”说着话,把弥迦放在炕上,面汤放在高桌上,转身放了炕桌。景翔爬上炕嚷嚷着:“我也吃面汤。”
“嗯,好好好,今天啊,给我大儿子也倒半碗面汤吃。”晴儿说着,拿出一只碗,将姥姥碗里的面汤倒出一半给景翔:“儿子你吃吧,妈妈叫太姥姥起来吃饭。”?晴儿伸手推推姥姥说:“姥姥起来吧,吃点面汤再睡。”姥姥没有反应,她感觉姥姥的身体硬梆梆的不对劲儿。晴儿惊慌地将姥姥身子扳过来一看,老人家已经去了。
晴儿将婶婶和秋菊叫过来,把早已准备好的寿衣拿出来,烧点热水给姥姥擦洗干净身体穿上衣服。乡亲们都来了,为姥姥搭好了灵床。晴儿坐在灵前默默地流着眼泪。许增晚上回到家后,跪在姥姥的灵前不肯起来。许增说:“我双方父母去世都早,没有尽情享受父爱母爱。是姥姥一直陪着我们走过风风雨雨的日子。如今,日子过得好些了,想好好尽我的孝道,赡养老人度过晚年。没想到,您老人家一声不吭地走了,走的是那么匆忙,走的没有一点声息,怎不叫我痛断肝肠!”
众乡亲将许增拉起,劝说他,不要哭了,很多事情需要你打理。到哪里去买棺材?许增说:“到城里去买,买最好的棺材发丧老人。”
过去的棺材讲究厚度尺寸,一般棺材分底板3寸,侧板2寸,棺盖5寸。富裕人家可买底板4寸,侧板5寸,棺盖6寸规格的柏木棺材。穷苦人家有买不起棺材的,用家里的躺柜做棺材,还有用两口大水缸合对起来安葬老人的。最穷的是用一领芦蓆安葬老人。姥姥去世之前,许增已经做了车站的领班,是村子里生活比较富裕的人家。许增让乡亲们给姥姥买了一口4、5、6的棺材厚葬老人,乡亲们对许增的为人大加称赞。
赵家姑娘玉敏,晚上从婆家到娘家去。两家住在一条街,相隔距离很近,只有八个门口,屋后是一条自然形成的街道。玉敏从屋子后门出来,低头照直往娘家走去。明朗的月光洒在大地,寂静的夜晚,只听见柳树叶子被风吹得沙沙作响。玉敏快走到娘家门口时,一条柳枝刮到玉敏的脸上,玉敏低头用手拂开柳枝,觉得柳枝变得很粗又有肉质感,抬起头来一看,柳枝变成了一个白色物体挡住了去路。她惊叫一声,推开娘家的后门,一脚迈进去就晕倒在堂屋。玉敏的父母听见闺女的尖叫声,急忙从内屋出来,看见闺女躺在堂屋晕过去了,急忙搬她坐起来,连拍带打地叫着玉敏,紧忙活一通,玉敏才长出一口气缓了过来。她眼睛直直地望着前方,身子直往后缩,嘴里嚷着:“你别过来,别过来。”父母急忙问闺女:“你咋啦?看见啥了?”
“别过来,别过来呀!白、白、白魔在我眼前,啊!你别过来!”玉敏双手抱头大声嚷着。
这时有人说:“又是白、白……”谁说白,眼前就会有一个白色物体挡住谁。玉敏的父亲很机敏,朝那几个人使了个眼色进里屋去了,然后小声地说:“听说许增的媳妇晴儿出马了。你们几个人悄悄把她请来,快去快回。”几个人出去了,往晴儿家里赶。此时,晴儿刚刚将两个儿子哄睡,坐在油灯底下衲鞋底儿。听有人叫门,她站起来打开房门一看,急忙问:“几位哥哥,你们有啥急事儿吗?”来人将玉敏的情况讲了一遍。晴儿说:“你们留下一个人替我看孩子,其余的人跟我走。”说完她随手拿起一炷香,一沓黄纸,随赵家人走出门外。
晴儿走进赵家,玉敏坐在东屋的炕上,大喊大叫着。见晴儿进来就不喊叫了,一把抱住她的胳膊说:“婶子快救我!”晴儿不慌不忙地点上香,盘腿坐在炕沿上,凤目微闭,双手合十,嘴里小声念叨着:“聚来,聚来,你是何物,快点近前说话!”一只修炼两千年成精的白熊站在晴儿眼前。
这白熊,由于在黔南的黔山麟熊洞被张三丰击败,来到此地崔家院内栖身,感觉自己道行无量,因此有恃无恐地伤害百姓。晴儿将白熊聚在自己面前,劝他好好在此修行,不要伤害黎民百姓的性命。而白熊见晴儿是个长得如此美貌的女子,竟然起了歹意,欲要调戏晴儿。“好个美貌的女子,你竟然敢说服我,我与你结为秦晋之好你看如何?我们是男才女貌,过过神仙样的日子何不快活?”
“呀呸!你伤害黎民性命,不知反悔还敢来调戏我,看……”晴儿刚想说“看斩!”突然想起玉花仙主告诉她,为了子孙的幸福多劝少斩。因此,那个“斩”字没敢出口。这泼皮一看晴儿没有将“斩”字出口,就得意起来说:“嘿嘿,小娘子心疼我啦,还没过门就知道心疼夫君?来,来,来,让我好好看看你。”说着话,走近前来想用手端晴儿的下颏。但见晴儿怒从心头起,扬起右手朝这畜生就是一记耳光,然后一个鹞子翻身,飞起一脚朝白熊的面门踢来。这正是:
珍珠洞府笑声多
老人仙逝身归佛
晴儿初战白熊怪
且看凶险皆因果
第十四章白熊战败言称恩待报
野猫性起海河惑勇儿
话说晴儿怒从心头起,扬起右手朝白熊妖就是一记耳光,然后一个鹞子翻身,飞起一脚朝它的面门踢来。与白魔已经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较量。
百姓只见晴儿是一个土布素衣的农村女子,坐在那里闭目不语。但是,在精灵面前,晴儿却是另外一副模样。她一身淡紫色的宽袖纱裙,宽袖里面装着法器、标器。外披的那件淡紫的纱披肩是晴儿与妖魔搏斗时的武器。纱带舞动时似蛟龙腾飞,若银蛇戏水;时而蛟龙影动,围困妖孽;时而长蛇吐芯直逼要害,战败妖魔鬼怪后,又是捆绑它们的绳索。
那白熊一身紧衣打扮,外披白色的披风是他得力武器,与张三丰较量之时我们已经看到过,这披风变幻多端,时而似棍,时而似绳,时而如圆盘滚动,时而如利剑劈来。但见晴儿与白熊绞杀在一起。这纱与纱之间,软中带硬,硬中有软。软如棉絮飞舞,硬如钢刀闪动。淡紫的披肩与白色的披风在空中舞动,似高山流水,如倒海洪峰,好一阵难分上下的生死厮杀。打了三四个回合,白熊只有招架之力,无有还手之功。突然,白熊腾空而起跳入云端,晴儿舞袖直追驾云而上。空中黑云叠嶂,白云翻滚,一道道白云风走云动,一片片黑云团团行走。没战两个回合,黑云一下跌落地上,瞬间变成一个白乎乎圆乎乎的物体,蜷曲一起不见首尾。
好狐仙!轻飘飘飞落云端站立在地上,右手一抖披肩,那披肩霎时间变成一条绳索绑住白熊。只听晴儿厉声问道:“熊妖今日战败,你还有何话可讲?”见这白熊跪在地上低头言道:“我乃两千年的道行,今败在狐仙之手,愿听从发落。”晴儿讲:“只怨你一意孤行不听劝告,将自己两千年的道行丧失殆尽。念你还有一份认罪之心,”晴儿双手抱在一起往天空一拜说,“我已禀报仙主。仙主请示菩萨,菩萨念你也是摘取两千年的日月精华修炼成仙,罚你到天街做一守护侍卫。”白熊磕首跪拜:“谢狐仙侠女善举,白熊知罪,定能好好接受罚律。有朝一日我定来谢狐仙不斩之恩,狐仙侠女保重,白熊走也。”但见晴儿的绳索脱落,一道黑烟飞过,不见了踪影。
玉敏坐了起来,脸上露出微笑。晴儿长出了一口气,睁开眼睛说:“我撤身。”便下了炕沿,又对大家说:“白魔已经降伏,我村从此安然无事。”
晴儿第一次与妖魔交手初战胜利。村子里出现一个降妖除怪的狐仙,成了一件村民为之荣耀的事情,那消息如风长了脚,很快传遍了街邻四方。
一天早晨,一辆漂亮的汽车停在晴儿家的门前,走下来一位很绅士的男子和一位很阔气的太太,他们走进晴儿的家门,说明了来意。这男子是天津的一家商场大亨,他夫妻只有一子,是个德才兼备很懂事的好孩子。近日来,儿子生了一种很奇怪的病,夫妻专程来请晴儿去天津为儿子看病。
晴儿听了很是为难。天津路途遥远,一天不能赶回来,两个儿子无人看管,许增在车站劳累一天回家后,无人给他做饭,浆洗汗水浸透的衣服。正当晴儿不知如何是好的当口,秋菊说:“嫂子,我为你看着两个孩子,让哥哥到我屋里来吃饭,你放心的去吧。”
那大亨急忙接过话茬说:“我给您钱。”说着掏出一块大洋递给秋菊,秋菊受宠若惊,哪敢伸手接啊,大亨将大洋放在桌子上,然后对秋菊说:“麻烦您照顾一下大姐的家人吧。”晴儿为弥迦喂足了奶水,上了汽车。
路上大亨给晴儿讲了他儿子的情况:一次儿子和伙伴们到海河边去玩。回到家后,本来性格很稳重的儿子,变得喜怒无常,生活习性大变,说话胡言乱语,大发脾气。犯病的那天晚上,我和太太急忙跑进儿子卧房去看他。他在屋子里大嚷大闹:“哈哈哈,你算什么东西,你才二百年的修炼,胆敢抗拒本姑奶奶!嘿嘿,我要让你这口痰付出代价……”我们不知儿子得了嘛病,马上请来医生,也没能检查出来真正的病症。无奈将儿子送进了医院。在医院医治了一个礼拜,病情也没有得到控制。就这样闹了半个多月,儿子的病情发展越来越严重。有人告知,夜深人静之时,还经常有一个美貌女子与他同睡。等我们到他的房间查看时,根本不见女子的踪影。我们夫妻就这一个儿子,他生病后,我们心里很焦急,四处打听哪里有能医治儿子病症的神医。一个亲戚告诉我们,说您是一位道行很深的狐仙。因此,我们才特意来请您为我们的宝贝儿子驱赶恶魔。?